天大的误会,如何解释!
解释是别指望解释的清了,接下来只能多努力以求挽回几分形象。
刘希希抱着两手食材笑呵呵往灶房而去,尴尬中早把掉在墙角的某人给忘了。
方远没忍住向着付舟止投去同情的目光,“这位大哥刚去看了大夫,可好些了没。”
“关你屁事。”付舟止抬起头,不客气的盯着方远,起身站的笔直,此时哪里还有被踹一脚又撞墙的狼狈样,挺傲的身姿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是王者俯视蝼蚁的孤高自傲。
方远一阵胆寒,好似被一把利刃架住了脖子。若非付舟止懒得搭理他,在说了四个字之后就起身往了屋里去,方远怕会在其强横的气场中憋屈死。
好可怕的威压,平生仅见。
雇主管饭,这也是木匠行业里不成文的规矩。
刘希希摘洗好了一把大叶青菜放到案板上切段,菜刀碰撞案板发出当当声响,一旁的灶火噼里啪啦的响,铁锅里的水冒出重重热气。
她手上不停,思绪乱飞,方才在街上被付舟止轻薄的一幕还在倒回重复,重复几遍后,越发憋屈,感觉刚才踹的那一脚实在太轻,怎么没弄断他两根肋骨?
不管前世还是今生,这都是她第一次被一个男人给亲了,虽然是在脸上!
就算给了一锭金子又怎样,她又不是花楼姑娘,给钱就卖身那种……
越想越不对。
“哎呀……手……”
菜刀咣当一丢,捏住手指,不就想点事,还把自己手指给划了。
“刘姑娘怎么了。”方远听到动静丢下工具过来,一进灶房就看到刘希希捏着流血的手指咬牙切齿。
方远速度往自己怀里掏,掏出一个陶瓷瓶,“刘姑娘别急,我这里有止血散,先帮你撒上。”
“谢谢方远哥。”刘希希把流血的手指伸出来,方远小心的将止血散倒在伤口上,几个呼吸间血就不流了,效果明显。“方远哥这药粉你平时都是随身带着?”
“是啊,做木匠的划破皮是经常的事,自然要随身带止血散,除此之外还有绷布驱蚊虫药还有一些被蛇蚁咬到后的解毒散也得带,师父说木匠活看着简单,也是有些危险,鬼晓得哪块木料里就藏着什么东西,有备无患。”
“方远哥你能找到个师父真好,教你这么多东西。”
“是啊,我也很庆幸。”方远揉着后脑勺,很憨很单纯,盯着刘希希手指伤口又细心道,“你别动,我再帮你缠上绷布,免得药粉掉了。”
刘希希听话的当真不动,任由方远拿出绷带来摆布,一圈圈轻轻的包裹伤口,熟练的固定好,“刘姑娘你手伤着不能碰水,先去外面休息,这里交给我吧。”
“这,怎么合适。”刘希希刚想来一句她伤了做不了家里不是还有一人,可一想到付舟止十次下厨有七八次能把人吃倒,就说不出这话来。
“无妨,我做习惯了的。等下也让刘姑娘尝尝我的手艺,哪里做的不好,你说,我也好改正。”
方远讲起话来不急不慢,朝着刘希希腼腆一笑将刘希希送出了灶房。
刘希希捧着伤到的手坐在石凳上,假装不经意的朝着灶房里瞧,就见方远拿起菜刀熟练的切菜,那样子果真不像撒谎。
多好一位稳重青年,上得了厅堂入的了厨房,当初的刘九菜怎么就眼瞎的看不上呢,奇了怪了!
“媳妇瞧什么呢。”付舟止站在刘希希身后,从刘希希偷看方远到低下头喃喃自语,他全程目睹。
故而,某人心火狂烧,又开始不平了。
不但不平,还比之更甚。
冷冰冰的朝着灶房里下厨的方远盯去,好似在看一具尸体。呵,很会做饭是不是!想炫耀是不是,想拐他媳妇是不是!
背在身后的手指随意挥动一下。
继而灶炉里的火诡异的大烧起来,待方远低下头去摆弄狂烧的灶火,随之火灭浓烟滚滚起,一眨眼时间整个灶房被浓烟充斥,等方远从灶房里跑出来已是灰头土脸一身的烟灰,哪里还有一丝整洁斯文样。
付舟止不言不语静静看着,略满意。
刘希希不顾手指疼痛,急忙端着水盆给方远洗脸,同时冲着付舟止生气一撇。
撇的付舟止越加不满。
街道上,二白从墙外上看到院子里升起的浓烟时,还以为是付舟止又下厨炸灶房。
猫头一扭,猫眼一眯,调转方向,决定还是先不回去的好。
喵呜……
黑猫一只蹲在街角两眼雀跃的望着掉转头向它走来的白猫,黑乎乎的爪子抬起来乖巧的打招呼,眼睛眯成缝在傻笑。
二白瞅了它一眼,就差学人呸一下,目中无猫的从旁而过。
喵!黑猫有点点尴尬,但还是扭身跟上。
“这只猫,应是刘姑娘养的那只灵宠。”
两人拦住猫路。
二白猫耳朵竖起,猫心不悦,这是第三次听到类似的拦路话!这些人是不是有毛病,找恶女就去找啊,拦它一只猫做什么!
黑猫跃到二白前,亮出竖瞳,紧张兮兮的护着身后的二白。
“这只也是?”乾英一手扶着降尘,一手指指黑猫,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