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进山盯着萝卜秧子各种疑惑来回纠缠,正出神中一道碍事的影子挪进他的视野中,同时对着他摆出一张煞气吃人样。
被一双吃人的眸子盯着,姜进山再无法去思考萝卜为何这样俏的事。收回思绪,凭借天赋面孔迎战,一张天生的凶相脸一旦冷下来跟付舟止的煞气脸不相上下。
一场眼神杀从门口又转移到了院子里。
刘希希扶额无奈。
只能当无事人,还得笑呵呵的招呼姜进山。
小巧的人跳进两人眼光杀场中,用她不够高的小个子来阻挡两人对视。
垫着脚尖,努力,“三师兄也太客气了,亲自帮希希挑选木料,还亲自送来,希希感激的很。”
“小师妹勿需言谢,往后需要什么尽管跟三师兄说。”凶狠狠的目光擦着刘希希头顶绒发盯着付舟止,就算刘希希抵着脚尖站起来也挡不住两座“高山”的“凝望”。
付舟止吞人的深眸无一丝收敛,伸手把垫着脚尖试图用脑袋隔绝两人的刘希希给按下去了,“希希,你也到过三黄观,别忘了之前的三黄观有多破败,就算如今这位三师兄到了新观,也不过才几日,就凭那抠门的宗门发下来的月银,呵,自己用都不够吧,还敢大言不惭做承诺!希希,别给人添麻烦,咱们家缺什么自有为夫在。”
顿了下,付舟止又收着下巴,随手甩过去一锭银子,“银子收好,这车木料我买了。”
姜进山手一挥一道灵力将银子打了回去,“这是本修士送与小师妹,不卖。”
嗖,银子又被打过去。“外人之物,恕吾妻不能接,不卖就拉走。”
当,白花花的银子又擦着刘希希头顶飞向付舟止。姜进山,“师兄妹之间相送,哪儿来的外人。”
“笑话,师兄妹送礼?可没听说过送木板的……”
“小师妹急需,自然可送……”
“要不拉走,要不收钱,不然,打成棺材给你送回去……”
“想都别想……”
当当……嗖嗖……
白花花的银子飞来打去,在刘希希头顶来回横跳,好不欢快。
“停……”刘希希细胳膊一抬手一握,抓住了,抓妥了,瞄的很准,一锭银子到手!多漂亮的一锭白银,这俩人是不是傻,是不是脑子缺氧,都不要是不是,那她就好心留下吧。
转而背过手去,对着白银之主付舟止浅浅一笑,“阿贤啊,三师兄第一次来咱们家,怎么能这么失礼,况且都大老远送来的,怎么有退回去的道理。你若当真无事可做,就去数数木料有多少,等明日木匠来了好给人报个数,好吧。”
付舟止哼一声,明知刘希希是故意撇开他,可看着刘希希讨好他的脸,拒绝不了,别过头去,闷气,“拉那么多木料做什么,不是跟你说过了家里缺什么跟我说,我来负责。”
“还不是你说读书困了想在书房添张床铺累了休息吗,所以我今日去买床了!”当着外人在,刘希希不好说清楚,只能婉转些。
付舟止别过去的头恍然转回来,眸子里亮光闪闪,他刚刚听到了什么,他媳妇心疼他睡匾额所以特意给他买床去了!
刘希希有点点惭愧,“现成的床铺不好找,所以找个木匠明日来家里现做,这些木料就是用来给你打床铺用的。”
“嗯!……”惊讶的人抿着嘴轻笑,脸也不黑了,皮也不紧了,看向姜进山时也没那么恐怖了,转身向外走去。“好,既然是媳妇特意为为夫寻来的,为夫怎能拒绝,为夫这就去数……”
走到院门口,还不忘回头瞟一眼姜进山,就差把得意俩字写在脸上,“……那就多谢三师兄相赠了。”
这嚣张的样子,即是得意炫耀,又是作为正牌夫君对主权的宣示。
姜进山背在身后的一只手默默握成了拳头:此人配不上他的小师妹。
跟随来的两个劳工一趟又一趟的将板车上的木料搬进院内,就在刘希希给姜进山泡了一壶茶水添到茶杯里的时间,付舟止不但数完了,还主动扛起木料两个来回就把剩余的半车全搬进了院子。
付舟止站在当院拍拍手上的尘土,再次凝了石凳上的人一眼,那样子好像在提醒“看,送来的礼都卸完了,还不滚出去”。
刘希希心弦抽了一下,无奈,背过去,全当没看见。
一杯茶水添好,端放在姜进山跟前,客气的话还没张口说,桌子上又落下一盏空茶杯。
付舟止衣摆一撩,一屁股坐在石凳上,摆着傲娇又祈求关注的眼神,“媳妇我也渴。”
“渴……自己倒,茶壶不就在你手边。”刘希希就无语了,这人还真把她当丫鬟了不成。
“可是为夫手疼,倒不了。”付舟止堂而皇之撒谎,并亮出他“人畜无害”的纯良一面,两手一摊,摆出两张被粗糙木料刮红的掌心。
范红一片,好让人心疼。
所以富家公子主动做苦力什么的,真不值得人同情,明明有人做还非要自己上手,看吧,把手弄伤了吧。
刘希希一边叹息活该,一边端起茶壶给付舟止倒上一杯茶水,并递到他面前。
可付舟止不接,不止不接还委委屈屈的抬头瞄着刘希希,“媳妇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