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希。”他不恼,尤其是在刘希希面前他绝不是被人一激就羞恼的那种人,风度翩翩什么的都要维持住。
伸手从怀里拿出一袋银子塞给刘希希。
“这是?”刘希希拿在手上,好沉!这是银子!吃惊,这怎么来的,莫非这人把米店给劫了?
“不是与你讲过,我付家,家大业大,就算如今没落也不是寻常人能比的,最不缺的就是银子,希希你往后不要再那么节省,以后每个月的生活费都由我来负责,你若有什么想要的也与我说,什么都可以,记得,咱们家有我在什么也缺不了。”说着,扫了一眼石凳上该死的人。
封临端坐依然,捧着茶杯浅饮,一脸的温和慈祥,似乎是不明了付舟止要剐了他的心思。“希儿,别什么人的银钱都接,为父不穷,养的起你。”
“为父?”
好一个不要脸的封临,是看着师尊当不了了,就诓他媳妇入坑,妄想给他付舟止当岳父?
付舟止错开刘希希,将肩上的一袋米一甩砸在石桌上,震的桌子打颤茶壶歪倒茶杯也滚了几圈,撒出来的茶水将封临身前衣物湿了一大片。
一脚踩在凳子上,一手压着米袋子,什么稳住,什么风度翩翩,全抛之脑后,居高临下凝着封临微风徐徐的面孔。“老人家,茶可以乱喝,亲可不能乱认,万一您一命呜呼后您的门人分不清您到底姓什么,再给你乱葬岗里埋了,那就不合适了吧。”
“嗯,还是贤婿细心,提醒的好。”封临恍然大悟一般,扭头就期待的望着刘希希,“希儿,从今以后你就姓封,随为父姓。”
“给你脸了是不是,老不死的。”这话付舟止只能压低嗓音小声的说,堪堪只被封临听到。
刘希希虽然没听清,还站在付舟止身后连他恶狼一样的面孔也没看到,但身为女子的第六感直觉提醒她气氛很不妙,这俩人已成公鸡对公鹅,琢死叼死,总之再不拉开就得死一个。
刘希希将沉沉的钱袋子朝着付舟止低下来的头上一压,顺势将付舟止从恶狼状压成了呜呜犬,亦如曾经教训傻柱子时的的姿态,“仙师大人别跟我家阿贤计较,想来他忙了一上午一定是累了,所以才对仙师大人无礼。阿贤,你先去屋里歇息好不好,这位仙师我来招呼就好。”
“呵,抗一袋子米都会累,好一个能干的贤婿。”封临小声一句,继续喝茶,哪怕犯了众怒,被面前两个小辈同时瞪了,他也面不改色温和如风。
付舟止一时没忍住,起手就想招呼,被刘希希奋不顾身的抱住了,抱死了,就是不让他动手。
刘希希犹记得飞雀楼上付舟止跟封临打的那一架,俩人都没伤到对方,但飞雀楼就惨了,又是掀房顶又是打穿墙的,那惨烈,修都没法修。
刘希希心疼自己的院子,必须阻止灾难发生,自身后抱着付舟止一边劝和,一边往屋里挪。
脚下磕磕绊绊进三步退两步,直出了一身细汗才把付舟止推进书房,把人往椅子上一按,总算松了口气,还好,她的院子还在!
“付公子。”刘希希压着声,声量不大但语气极严肃,俩手压着付舟止肩膀,不允许他起来,“付公子,你知不知道院子里那位是谁。”
“他,不就是占你便宜,想让你认爹!希希你不用怕他,有我在,他休想。”
“这是问题吗?”
“难道你也愿认他,你要改姓封,你要喊他爹?”
“谁要喊他爹?”
“那你什么意思。”允许这人进院,还茶水接待,还给这人备了果盘!
“我刘希希,打出生就姓刘,爹娘在上爷爷在上,就算天塌下来我也姓刘。”刘希希一心坚定。
“希希你确定,那可是一方仙尊,比金矿都值钱,正如他所言,你若是喊他一声爹爹往后余生都不用再为吃喝发愁,还会被无数人追捧。”
是啊,好尊贵一个“爹爹”,好大一座移动金山,她本该激动的主动贴上去的,“付公子,你不也是一座金山吗,与只见过两面的人相比,付公子你反而更靠谱吧,刚才付公子不是还扬言以后家里的花销都付公子来负责。”
“我说的话当然算数。”
“那不就完了。”
“可你当真这么想?”
“自是。”
“好,有希希这句话,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付舟止紧握的拳头松了开,还有些窃喜。方才若是刘希希迟疑一下,对着改姓一事赞成一下,他怕是要疯掉。
看着付舟止沉稳下来,刘希希才把压在付舟止肩上的双手挪开,“你在屋里别出来,这人我来招呼。”
“希希。”付舟止起身拉住她,手上一拽,将即将出去的刘希希拉进回来,拉进怀里,抱住。
“希希。”
抱的还紧了。
“付公子。”刘希希试了下没挣开,反而因为自己下意识的拒绝引的某人抱的更用力,“还请付公子自重。”
“别叫我付公子,再提醒你一次,叫阿贤。”
“好……阿贤。”
“嗯。”
“阿贤公子……”
“……”无语,他媳妇怎么理解的,就丢不掉“公子”俩字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