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呜!
黑猫蹲在街头,隔一会儿朝着杂货铺里瞄上一眼,看到自己的主子还在里面挑挑拣拣磨磨蹭蹭,喵呜,无奈。
“你确定!”封临将店掌柜手里的东西接过来,眉目纠结。
店掌柜躬身驼背的点头称是,“这位贵爷听小的准没错,您瞧这做工,这染色,那都是老工匠才做的出。”
封临摸着下巴思索片刻,瞧着也不错,颜色也花哨,小姑娘应该会喜欢吧。“好吧,把这个也包起来。”
喵呜。
黑猫扒着门边,看到自己主子终于点头选好了一堆礼物,叹口气,下次再不要跟着主人上街,出来时说好的只是去认个门,怎就钻进了杂货铺,害它在门口晒足了一个时辰的太阳,是嫌它还不够黑是不是。
封临丢了一包银子接过老板打包好的成串礼品盒,终于从杂货铺里出来,不用吩咐黑猫就默契的跟上主人的脚步重新入了人流。
主街上三方宗门的高台还在为宣传及招收弟子的事较劲,封临作为新观首任观主本该坐镇,但他的性子怎么可能坐的住,尤其刚认了女儿。
可四天过去,小丫头都不知道来看望下他这位父亲大人,实在不孝。
无妨,做父亲的怎会跟自己闺女计较,刘希希不来寻他,那他就自己过去好了。
喵呜。
黑猫提醒。
封临顺势朝着一间米铺瞧去。
那麻袋一丢就让米老板装一袋子新米的人不就是付舟止。
封临会心一笑,“墨影,还不快去帮忙,小舟也真是的,那袋子一看就不结实,也不怕半路漏光,你提醒着点,本尊先行一步。”
喵呜!黑猫听令,后悔,早知道就不提醒主人了。让它去偷袭付舟止的米袋子!它对米袋倒是下的去手,但付舟止对它更下得去手!
不知道它这条猫命还能不能见到今晚的月亮。
米店里,付舟止将装满米的袋子绑紧了抗在肩头,从米店里出来,刚走了一段路,就察觉到有不怀好意的气息。
莫非鬼塔那边还真潜来了!
且不管跟来的人是谁,全当无事人,继续淡定的往前走,只是改变了路线,本来要直接回家的他沿着路拐弯入小巷,七拐八拐,一直朝着流水镇外而去。
后面的黑影也暗戳戳的跟上。
本趴在树杈上找不到挣钱门道,彻底绝望摆烂的二白,瞧见付舟止从下方路过一个机爬起来,继而又看到后面悄咪咪跟踪的影子。
二白猫眼来了精神,精光闪烁,总算找到个出气筒。
另一边。
刘氏小居里。
刘希希把一床棉被搬出来搭在竹竿上晒晒太阳。
昨晚是她疏忽,只想着两人不能再同一个卧室,付舟止还主动去了书房睡,可她却忘记临时搭的床就是一张硬邦邦的匾额,上面什么都没铺。
也就是说付舟止躺了一晚的硬板,连枕头都没那种。
一想到某人在秋风寒冷的夜晚连个薄单子都没有,就这么撑了一晚,大早上起来还给她做饭,还帮她梳头,还主动出门采购。
刘希希两颊微微发烫,是羞愧的发烫,她这个“犬舍”之主做的可真不怎么样,等着“骄龙”秋后算账吧。
当当当!
小院的门被人扣响,扣的还很有节奏,声不大不小很客气的样子。
刘希希将拍被褥的棍子放下,继而就去开门,至于付舟止之前提醒她的不要随便开门,她能听就怪了,她又不是小孩子,是写过假婚书,穿过红墨水嫁衣的大人好吧。
吱呀门开。
“你是……”刘希希懵了一下,门口这谁!
“嫂子你好,我是付哥哥的堂妹,我叫付悠悠。”好一个声若铃铛的活泼姑娘,见人先笑,开口就喊嫂子,礼貌又亲切,难得长得也精致。
刘希希还没反应过来,这人就跟个泥鳅一样从刘希希身旁一划就钻进了院子里。
一双小脚如弹簧一般,不见停留,嗖嗖几下就在院子里转了一个圈,“这就是哥哥现在住的地方。”
“那个,是啊。”也不知这位堂妹是真是假,怎么找上门来的。
陀螺一样的人在院子里转的不够,还每个房间打开门瞧上一眼,真不把自己当客人。
这,刘希希就不乐意了。
“付姑娘……”
“嫂子叫我悠悠就好。”
暴躁,“悠悠姑娘。”
“嗯,嫂子,这院子好小啊,房间也好小啊,尤其那个屋子放了书桌放了书架,竟然还放了一张匾额在凳子上,嫂子你家好奇怪。”付悠悠瞪着俩大眼,惊奇的说道,跟见了奇闻似的。
貌似无恶意,可刘希希就是觉得这位姑娘略欠扁。“呵呵,还好吧!”
“不对不对。”付悠悠脑袋摇成拨浪鼓,扁着嘴,“我家付哥哥从小住的地方不是大庄园就是鎏金殿,你这个院子连我付哥哥的行院卧室都比不上,也太小了,真是奇了怪了,这么憋屈的地方付哥哥怎么会留下,嫂子你说说,你用了什么法子勾住了我付哥哥。”
勾住,她哥!
这欠扁的丫头哪儿冒出来了,不会说话就把嘴缝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