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院中。
付舟止横抱着刘希希从房上跳了进来,稳稳落地,却没将人放下。
一直抱着人往屋中去。
刘希希没来由的有些紧张,窝在付舟止怀里两手挂在他肩上,抬头看着那张棱角分明有些寒意的脸。感觉像是被小媳妇被“抓奸”后为夫的要上家法!
“柱子……”刘希希小声唤他,也不知自己哪儿来的心虚,说话声也弱眼神也弱。
“嗯。”轻轻回应,还是没低头看她一眼。
这是,还在生气吧!
她两边太阳穴突突的疼,挂在付舟止肩上的两只手也不由的攥紧了些,指甲陷进了肉里。
付舟止双肩同时一疼,这才低下头关注下怀里的人,娇娇小小一只,对于修士来说不堪一击,可偏偏这娇小的人总是这么不自知,时不时就被某一路人给拐走,姓谢的姓轩的,现在又多一个姓封的,不知以后还会不会再多一个。她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这么大摇大摆的“招蜂引蝶”,是家里的不够看是不是,他是挫了矮了还是丑了!
“柱子,你先放我下来行不行。”刘希希声音弱弱请求。
可某人脸色还是很冷,示弱无效。
“不行。”付舟止干巴巴俩字,腾不出手来开门,于是一脚把卧室门踹开。
咣当一声,门框开的太猛撞了一下,这么大的声音把刘希希吓了一跳。
刘希希闭着眼睛侧过头覆在付舟止肩上,从他们成亲到现在,傻相公从没在她面前这么“暴力”过,还踹门,还吓她,怎的还想“家暴”不成。
刘希希胡思乱想间,身下触碰到了硬物,再睁开眼她已经被放到了床榻上,两臂松开给了她自由,只是她还没调整好姿势坐稳,手腕一紧又被抓住。
“哪里来的。”付舟止盯着刘希希手腕上的玉镯,明知故问,没了面具遮挡,他皱成川子的眉头一览无余。
刘希希心口坠了一下,觉得眼前人的神色跟以往大不一样,即无憨态,更无傻气,更像是某家大公子审问犯错的小丫头。刘希希本来就心虚,更慌了,上手就自己往下捋,“柱子你别误会,这镯子不是我要的,我也不知道它怎么就套我手上了……”
按说一个镯子而已,既然能戴上那就能捋下来,况且她手那么纤细本该是很容易摘下,可刘希希捋来捋去,又使劲往下推,还是摘不下来。
直到把自己手腕捋的红肿了也没成功。
“你别动,小心伤着。”付舟止拿开她多余的手,一手捧着她手腕,另一只手半捏着玉镯,继而就见他手心中灵光闪烁,随之那玉镯也冒出了玉色光芒。
两种光芒纠缠交织,似乎是在彼此对抗。
刘希希紧张的等待结果,看着他一脸认真投入的神色,她不敢出声,大气也不敢喘。
直到额头渗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付舟止才停下,然而玉镯完好无损连一个裂缝都没有出现。
刘希希连忙安抚,“柱子没关系的,戴着这个也不影响干活,况且这镯子也不难看……”
“好看?你喜欢……”好冷的问句,似乎比刚才更冷了。
刘希希浑身一紧,不知竖起了多少汗毛,尤其在对上他那双恶狼巡山似的眼神,就更紧张了。
她家傻相公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跟变了个人似的,明明上午她出门时还挺正常的啊!
刘希希摇摇头,再不表态,她怕恶狼懒得巡山直接开吃。
“那好,我帮你摘下来,你别乱动。”说着将刘希希的手腕放在床沿摆好了,起身,抬手就解腰上的腰带。
刘希希头顶一片迷云,木讷的盯着那腰带,她家柱子是傻病要犯了吗,拿腰带做什么,难道还想将镯子硬拉下来,他那么大力气壮牛都经不住他一拳,就怕不是拉镯子,而是把她胳膊整个扯下来吧!
刘希希动魄惊心,瞧着衣衫松散的人步步靠近,两手还将腰带拿起来,不顾她恐惧的眼神就这么直直过来。
“柱子不行,不可以……”
“什么不可以,莫非你还舍不得了,他给的东西你就这么珍惜是不是。”
“不是,你知道我不是那意思……”
“那就没什么不可以……”言罢,再不顾她是否恐惧,欺身而来。
刘希希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到了,鼻尖触碰到几缕发丝一股皂角清气夹杂男子特有的味道钻入鼻腔。
“媳妇只管放心,我会很小心,不会伤到你。”
耳边一句轻声安慰,闻着他的味道听着他的声音,刘希希砰砰乱跳的胸膛果真镇定下来不少。
只是双眼被蒙上,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别乱动,可能需要些时间,你若是累了就先睡一会儿,好了我叫你。”
付舟止扶着她肩头,让她靠在床边,长臂一伸将被子拉来盖上,又将戴着玉镯的手放在床沿摆正,起身退后一步,单手一抬,灵剑破风出现在手中,灵力运起,剑身灵光大展,等剑锋凝聚够了足够的力量朝着刘希希手腕砍去。
幸亏刘希希被蒙上了眼,不然被连砍了三十八剑,吓也得吓死她。
天色渐黑。
小睡一觉的刘希希做了一个怪异的梦,梦到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