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六十二年的老村长土埋肩膀的人了,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怪事,瞧着这两波外乡人也不像是缺魂少魄的,怎的还为了一天一铜板的生意打起来了!
莫非这些人的老家更穷苦,比他疙瘩村还穷苦!
老村长想不清楚了也不去想了,眼下当务之急是把这两伙傻缺建房队都留下来,给村子里每家每户盖起房子来再说,一双老腿匆匆忙忙奔起来,忙通知各家去。
就在老村长忙活之际,又来了几波人加入了盖房之争中。
唇齿之争如剑如枪,到急眼处,手脚动起来打的头破血流,饶是如此也没见哪一家把灵剑亮出来把术法丢出来。
他们争的是建房的所有权吗!当然不是,根据昨晚“友好交流过后的协议”,哪家仙门能闷不做声的把刘家院子重新盖起来,姓付的就许诺哪家在黑鳞山上开山立观后绝不上山找事,反之就等着相反待遇。
各大仙门原本就对姓付的又爱又恨,从多年前拉拢到后来压制,再到后来被姓付的独身反压,数不清的交手之后十大仙门也只能面对现实,只要付舟止不上门生事,他们可容他过往罪孽。
晚间的这份口头协议也不过才经过了几个时辰,不知怎的就传到了几路仙门耳中,继而原本对争夺黑鳞山没信心的几家也动了心思。
于是在这个早上,陆陆续续来了六队人马,各自背负宗门重托,给付舟止的盖房子,且还得让付舟止他媳妇点头满意才可。
另一边,经过老村长的一圈努力之后,凡是归来的人家都知道了这个消息,全都撂下手里的活派出自家代表跟着老村长前往了刘家院。
而刘希希这个刘家院的主人还什么也不知道。
近中午。
刘希希煮好了一锅疙瘩汤,付舟止转了一个圈也从乱草丛里把晕瘫的二白提溜了回来。
“咦,二白这是怎么了!”刘希希盯着二白翻着的白眼问。
问的二白默默咒她。
“大概,也许,草吃多了。”付舟止很确定的回道。不是他瞎说,他找到二白时,二白正趴在石头下面瘫着,猫嘴里一根草叶子摇摇摆摆,那样子不是在偷吃草还能是怎样。
随手一丢,二白正好落在火堆旁边,要是再往前一点它就能趴进火堆里好好“享受”一下主人的热情。
二白沉默不语,自感猫生一片灰暗。喵的,逃生无路求死无门!来世再不要遇见这对恶男女……
岂知,来生的事岂是它此时能定!
就比如它现在被刘希希小心翼翼托起来抱进怀里也是它刚刚没料想到的。
刘希希还在为早上误踩猫爪子的事愧疚,抱着二白坐在矮凳子上一边道歉一边轻轻的挑起二白的爪子查看伤势。
当然什么也看不出来,毕竟二白是成了妖的,有点伤恢复起来也快,更别说只是被踩了一下而已。
原本早上的事就是二白的反应过激,它其实没那么疼,伤的没那么重,它猫眼里冒出的那点泪光不过是对未来猫生的悲愤。
“二白别生气了哈,你看早上柱子炖了鱼,我们都没舍得吃完,还给你留了一半。二白你一上午都没吃东西,肯定饿了吧,来,我这就给你拿鱼吃。”刘希希轻声轻气,小心翼翼抱着二白,给二白放到平整点的石板上。
继而就在付舟止怨念的眼神中走进窝棚里把放了半天的瓦盆端了出来,巧笑嬉嬉的端给了二白。
二白喵呼呼一叫,似是满意刘希希的道歉,并接受作为道歉之礼端来的鱼。
可付舟止不乐意,那鱼虽然做的差了点,但也是他给他媳妇做的,怎的就便宜了二白这只猫!
“看,里面还有好多鱼肉,快吃吧。”刘希希把瓦盆放好了,又顺手捋捋二白软软的白毛,用哄孩子的眼神哄着二白赶紧下嘴吃鱼。
二白撇了一眼付舟止怨念到泛黑的脸!一股报复心升了上来!恶小子不想让它吃是不是,那它偏要吃,就让恶小子看着它一口一口把他亲自给恶女炖的鱼吃掉,反正它也跑不掉,那就互相伤害吧!喵喵的!
猫眼一亮,爪子就位,猫嘴张开就是一阵风云残卷。什么怪味!管它呢!关闭味觉先吃光了再说……
听着一阵喵呜呜呼噜噜声过后,瓦盆里干净了,一点碎肉都没剩下。
“天啊柱子,它都吃完了,没想到柱子你炖的鱼二白这么喜欢,那以后不如……”刘希希抬头。
付舟止嘴角上扬,眼皮低垂盖住了半个眸子,明明是在笑,可那笑怎么有点玄乎,“好啊,那以后二白的一日三餐都归柱子管了!”
喵!二白吃饱的肚子很圆,蹲成一个球,猫眼瞪的圆滚滚,一边喵叫不明恶小子什么意思,一边不经意打开了味觉。
喵呜!怎么回事,它好想吐,一股又苦又酸还夹杂烧焦的味道在它口腔鼻子里横冲直撞!
“呵!”随着付舟止一声轻笑,二白倒地不起。
刘希希低头就见刚吃饱的二白这就“躺下睡着了”,“二白是晚上没睡好吗,这么困!”
“嗯,它困了,让它睡,不然晚上怎么起来抓老鼠。”
“咱家二白好辛苦,出门要护主,回来还得抓老鼠护家,柱子你一定要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