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时,刘希希又特意打了一份饭菜带上,元宝的日子过的就够惨的了,她这个雪上添霜的人良心尚在。
拎着食盒原路返回,只是身旁人怎么还在,就这么闲的吗!
“咳咳,七师兄,你才回来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忙,师弟不敢再劳烦师兄,师弟自己回去就好。”刘希希好声好气说道,心想这人就这么没事干吗,狗皮膏药也没这么粘人的。
刘希希猜的没错,谢初就是闲的,原本作为师父门下亲传弟子除了处理观中事物,更有教导门内挂名弟子的重任,但,谢初其人犹如瘟神附体,凡是跟着他修行的不出几日不是大病就是大残。
直至后来观中人见了他就躲,躲不过就跪。
也因此,谢初归来后一听观里多了个小师弟,还是师父收做亲传的关门弟子。谢初乐了,师父老人家都那么大岁数了哪还有精力教导弟子,如此,他作为观里最清闲一人,当是责无旁贷,必须的将这个小师弟抓紧!
尤其这小师弟一看就是个容易拐带的,必须上心,可不能就这么让人给害了。
谢初严肃道,“你自己!不行不行,我可是听说那女魔头一击就打穿了二师兄胸口,其手法前所未见。你去给她送吃的,不是师兄小瞧师弟,实在是体术再高也防不住一道灵击。”
“那个,不至于吧,女魔头手脚都被捆住了,怎么伤人。师弟一个人可以,真的可以……”
刘希希说的很认真,却被谢初一个捂嘴打断,不由她拒绝,拉着她就往了孤院。
竟是这么霸道。
一路上刘希希各种心慌,各种盘算。
怕什么来什么,到了地方谢初寸步不离不说,还陪着刘希希站在暗室门口,还伸手将刘希希腰上的钥匙取了下来。
哗啦一声,门锁打开。
谢初以大无畏的姿态,率先往里。
刘希希一手背后,手心里已多了一把麻醉针,谨慎的跟在谢初身后进去,眼看着谢初蹲下并伸手将地上昏迷的人扒拉过来,还捏着真正元宝的下巴端详。
“小师弟这……”谢初疑惑的声。
这是发现了!刘希希秉着保住小命为上的准则,立刻动手,将麻醉针刺向谢初。
不知谢初是有意还是无意,正巧一个回头侧身躲了开来,刘希希一个前倾栽下去,谢初一手托住她腰际,同时刘希希手上的麻醉针直直扎进了在了元宝胸前。
原本刚恢复一点意识的元宝痛哼一声,又昏迷了过去。
“小师弟这是?”谢初一问,方才他分明感觉到了身后人一分杀气,只是不明原因的他无从深思。
“不是,师弟就是看女魔头要醒了,怕他伤师兄,所以才……”
“哦,那不知师弟手上拿的是何物?”谢初问,一伸手将刘希希遮挡在手下的麻醉针拿了过来,捏在手上端详。“这什么东西,师兄我从未见过。”
说着谢初将麻醉针的活塞推杆吧嗒一声拔了下来,又对里面残余的液体好奇,凑到鼻子下闻了闻,无色无味,只是几个呼吸间他就感觉有些头晕还多了一些困意。
“师兄!”刘希希伸手在谢初眼前晃了晃,谢初双眼迷离的转过来。
“师弟此物甚是神奇,无色无味竟如同烈酒,甚是上头。能随身带着如此奇物,让师兄猜猜,莫非你并非观中……”
“师兄别误会,其实,其实师弟我是师父的,私生子……”刘希希脑子一热一句“私生子”就自己蹦了出来,心下偷偷忏悔:可怜的元宝对不住了,姐不止代你打了群架拉了一山仇恨,还饿着你还扎了你两针麻醉针,现在还把你推上了观主私生子之路,但愿你醒来时这位谢初师兄能言出必行护住你……
刘希希这么一解释,谢初不但没怀疑,还突然来了精神。
“私生子!果然,我就说师父一百多岁的人了怎么对修行这么不上心,果然如我所料……”刚感叹完,噗通一声谢初就栽倒了过去。
刘希希脑海里还没把“私生子”“一百多岁的人”两个信息处理完,就见谢初当着她面昏过去了。
害刘希希一惊,伸出手指探谢初脖子处的脉搏,平稳顺滑,只是单纯的睡着了。
这时谢初暴露的皮肤上冒出一片片红疹,这下刘希希明白了,原来这人是对麻醉剂过敏!
想了想不能任由谢初躺这儿,不然一会儿醒了再对女装的元宝好奇怎么办。抓着谢初脚踝就把他往外拉,从屋里倒拉出来,拉过了门槛,拉上了台阶,顺着台阶当当当拽下来,丝毫不考虑谢初的脑袋是否承受的住。
一直拉到院中,刘希希擦擦额头细细密密的汗水缓口气。
屋里,元宝受了两针麻醉剂,照这个剂量怕是要明天正午才能醒来,而刘希希是打算半夜下山的,出于好心,方便元宝在醒来后自救,刘希希将绑着元宝的绳子解了开又将食盒放在他身旁,但愿元宝醒来的时候里面的包子小菜还能吃。
重新锁上门。
杂草丛生的院落里,闭着眼的谢初难得这么安静。
刘希希挑了个干净点的地方坐下,跟“守灵”似的,看看谢初,再望望天,再担忧下“二哈”夫君有没有拆家,柳镇上的小商小贩有没有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