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她还在琢磨要不要动手。
一张大手已经钳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就往一旁大树下走去。
脚步趔趄,由不得她反抗。
这人身量比柱子还要高出半头,体型也大上一分,拎起刘希希像拎小鸡一样的轻松,直将她拎到了树荫下,还大手一按让她坐好。
这时,刘希希整张脸已经被对方看了个清清楚楚。
是时候动手了,单手隐在身后就要取麻醉针剂。
“原来小师弟你是这番秀气模样,哈哈哈,我是你七师兄,本名谢初,一年多前跟门里几个不对眼的同门闹了别扭,咱师父偏心,要罚我,我这一气就自行下山游走一年有余,前些日子归来,听闻师父又收了一个娇气的小师弟,一时好奇,就过来瞧瞧。”
谢初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丢给刘希希。“这是给小师弟你的见面礼,打开来瞧瞧。”
恍恍惚惚的将油纸包接到手上,迷迷瞪瞪的看着眼前这位七师兄,眉目清明自带十分洒脱,瞧着走光明大道之人。
刘希希原本取出来的麻醉针剂又重新收了回去,
见刘希希迟迟不动手,谢初急了,俯下身就亲自上手将油纸包打开来,是几块酥饼还有蜜饯。谢初拿起一块蜜饯就要塞进刘希希嘴巴里。
刘希希脖子一缩,不想吃。
可谢初哪里肯放过,趁着刘希希张嘴要说话,一下将蜜饯塞进她嘴巴里。
刘希希被强行投喂,只好大嚼起来,还要对着谢初期待的目光做出很好吃的表情。
一看刘希希喜欢,谢初也乐了起来。
“小师弟叫什么来着……”谢初问。
刘希希立马咳嗽起来,扭过身去装作给自己拍胸口,实则又在打算取出麻醉针。
“哦……看师兄这记性,回来时就听同门说过,你姓元名宝,你叫元宝,呵呵,元宝师弟。”谢初一边叫她,一边大手一挥帮还在咳嗽的人拍着后背。
直拍的刘希希肺脏都要震出血来。
为了自己的小命,刘希希不得已做出反抗,一把将谢初狂拍的手臂推开,又生气又不敢发作,挪了挪位置离谢初远了些。
谢初一时尴尬,呵呵揉着头笑。“哎忘了忘了,小师弟你才入门半年,怕是引气入体都还没练好,哪里受得了师兄一拍,怪师兄,小师弟别生气。”
“没有,师弟不敢。”刘希希低着头小声嘟囔一句。那样子看着十分胆小又怯懦,就跟被人欺负还不敢反抗的小奶狗似的。
看的谢初一腔不忿就涌了上来。“小师弟别怕,师兄我回来了,以后三黄山里若再有人敢欺负你,只管报师兄名号,看师兄我如何为你撑腰。师兄说句大的你别不信,三黄山里除了咱们师父,师兄我哪个也不怵。”
好一个威风凛凛七师兄,一番豪言,还拍着胸脯做保证,大有老母鸡护鸡仔风范。
听的刘希希心头颤抖,身上也颤抖,这,要是让这位知道他一心要护着的小师弟现下被她捆着关在暗室里,不知会用什么手法把她给撕了。
“谢,师兄。”刘希希勉强挤出来一个笑颜。
树下一番交谈,刘希希知道了这是三黄山,是玄天门下独立在外的一处外门弟子观,观主也就是他们的师父名王显,门下有亲传弟子一十三人,挂名弟子三十八人。在亲传弟子中谢初排第七,元宝排十三。绑架刘希希的几人都是门下亲传弟子,杜江为亲传弟子里的老二,观主自到了百年高龄后时常闭门修养,大师兄又隔三差五被宗门主峰叫过去授业,于是山中无老虎,老二成了大王。
眼下这位老二大王身受重伤命悬一线,正被观主亲自救治。
刘希希想知道杜江会不会活下来,婉转一问。
谢初回她,那当然是能活,师父亲自出手自是没有丢命的道理。
听的刘希希好郁闷,好想偷偷溜过去再给杜江补上一枪。
刘希希又张口问,“师兄可知,此时门里除了关在这个院里的女魔头,是否还关着其他人。”
她是想问柱子是不是也被困在这里,不好直接问。
“师弟别学他们几个胡扯,哪儿有什么魔头。院里关着的那个女子怕是哪里惹了二师兄那混球,二师兄这人睚眦必报,必是报复不成反伤了自己,哼,他活该。”
谢初一提到杜江就是一脸鄙视。“至于师弟你说的其他人,并没有,咱们观小,哪有那么多地方关人。”
“是吗,师弟就是随便问问,师兄别在意。”这就是说柱子没在这儿。感情杜江扬言让她来门中与柱子团聚都是骗她呢!
可这又是为什么!莫非杜江知道柱子的身份,拿她当鱼饵。不行,她得早些离开。
“那个不知七师兄可听说过黑鳞山!”刘希希瞧着谢初脸色,小心问。
然而谢初一听刘希希提到黑鳞山,脸色就变的凝重了几分,惊的刘希希还以为露馅了不自觉的又要取出麻醉针。
“黑鳞山!怎么的,小师弟也想去瞧瞧热闹。”
“呃……”热闹!什么热闹。瞧黑鳞山下疙瘩村被震塌了多少房子的热闹?
“其实师兄我也想去,可奈何宗门有令,这次进山狩灵不许咱们分观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