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走到得意殿院门口,远远便瞧见了守在门口的子衿和子佩二人,见她们有些无措,温酥酥心下疑惑,加快了脚步。
“是在等本宫吗?”为了缓解压抑地气氛,温酥酥懒懒散散地问了一句。
就她们俩的性子,根本不可能找麻烦,除非有人欺上门来,那她可就得会会了。
抛去生死,她没怕过事的。
两宫女忙迎了过来,子衿蹙眉不敢言,倒是子佩急道:“娘娘,奴婢不知陛下恢复了您的秀女月例,已经将银子领完了。”
温酥酥微怔,这事她还真是没遇到过,是有些硌牙。
她思索着,想着该怎么妥善解决此事,钱她得要,名声她也得保住。
在她默不作声想事情时,听得扑通跪地声,吓得猛然回神。
定睛一瞧,两宫女已经跪在了地上。
“干嘛鸭?”温酥酥愣愣地问。
“奴婢该死,寻思早些领月例回来,娘娘手头也能宽裕些,没想到一回来就听了徐翁传的口谕。”子衿愁苦道。
温酥酥轻叹一口气,上前将她们扶起。
“自责是没有用的,倒不如想想能不能把银子要回来。”温酥酥镇定地说。
若是遇到问题就懊恼不已,那她早就抹脖子了,还能活到现在?
哭没有用,愁也没有用,解决才是正理。
子衿轻咬薄唇,说:“奴婢已经签字按手印了,白纸黑字都摆在那里了。”
温酥酥脑子空空,察觉胳膊被扒拉着,便扭头瞧去。
“娘娘,确实要不回来了。”云珠在身旁小声劝道。
温酥酥深呼吸,缓缓吐出,都是嘉恒帝干的好事,你说早不恢复晚不恢复,偏偏领完月例了才……
不对!他不是拒绝交易吗?
小伙纸还挺傲娇,口嫌体直有意思吗?自己还玩得不亦乐乎。
想罢,温酥酥一挥手,故作无所谓道:“多大的事啊,也值得你们忧心忡忡的,不就是几两银子嘛,本宫能看得上眼?”
这时云珠凑了上来,“娘娘当真不心疼?”
温酥酥一听,立刻绷不住了。
不心疼那是假的!若不是为了贤妃的面子,她都穷得想摆地摊把那些衣服首饰卖了。
怕被人笑话,更怕没人敢买才作罢。
可她还是咬牙说道:“没事,钱财乃身外之物,都说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它会回来的。”
说着,赶着三人进院。
在门口站着研究钱像话吗?
进屋说!
关上门来,四人落座。
“钱的事不能操之过急,为今之计要节省开销,人总得蹲到最底处之后,才能跳得高嘛。”温酥酥宽慰她们道。
她从来没觉着自己是知心大姐姐,偏偏这三个小妮子把她拿捏住了。
她们一要哭,她就赶紧哄。
唉,心累。
三人不住地点头表示赞同。
温酥酥也清楚,基本上她说什么,她们都赞同。
“还有半天时间,我们把其他住处的地收拾出来,总让傅侍卫进来也不是那回事儿,靠来靠去还得靠自己啊。”
几人换了身行头,忙碌起来。
经历过种菜后,几人不再似以前那般娇弱了,多多少少能长些力气。
不过到底没那么厉害,将将收拾出大概,地好歹能用。
带着疲累,温酥酥吃了晚上那顿饭,就寝休息了。
骤然多了两菜,她还是很欣喜的。
要知道禁足时的四个菜很难吃的,给司膳司塞了钱,日子不算太难过了。
一夜好梦。
次日,还是睡眼惺忪地去凤鸣殿给皇后请安。
实在忍受不住,温酥酥打了两个哈欠,坐得歪歪扭扭的,打起瞌睡来。
“贤妃?”
高座传来温柔的话语,温酥酥强撑着看去。
却见薛皇后面带笑意,语气柔和道:“难为你这几天为太后抄佛经了,很辛苦吧?若是累,不如再休息几日也是可以的。”
温酥酥认真听着,心里自然是想多多休息,可是她总觉着薛皇后是在说反话。
那她能上当吗?
当然是立刻回绝了,“给太后抄佛经是应该的,怎么会累呢?是臣妾近日失眠,真是失仪了,还请娘娘见谅。”
薛皇后却轻笑笑,“无妨的,本宫不会怪你,何来见谅一说,倒是你,怎么会失眠?”
温酥酥呵呵笑着,“臣妾越来越觉着自己做错的是太多,不知道该如何弥补,故而寝食难安。”
她边说边心中作呕,也不知道自己此时有多做作……
薛皇后略思索,“春天人本就容易犯懒,胃口不好是难免的,你又口味刁钻……从本宫的账上走,给贤妃添两道菜,胃口好了,兴许睡得就香了。”
温酥酥尚未回答,却听淑妃打趣道:“皇后娘娘带贤妃姐姐真好。”
“本宫和贤妃交情确实更深,在东宫之时便是两人在一起打发时光,那时各位妹妹还待字闺中呢。”薛皇后毫不避讳道。
温酥酥有些分不清薛皇后是敌是友。
真和她好,倒是可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