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关雎殿时,其他妃嫔早已经到了,温酥酥边走边数,一二三四五,齐了。
嘉恒帝的后妃不多,算上她统共五人,有的她看剧时见过,有的只能从云珠她们那里打听,还有的一直活在台词里,比如原主。
瞧着其他妃嫔给她请安的样子之后,她依样画葫芦再向薛皇后请安,等到薛皇后让她免礼,她才落座回应那些妃嫔。
她不禁有些感慨,通过屏幕去看,和身临其境还真是不一样。
比如坐在她斜对面的惠妃,拍剧时开了美颜滤镜了吧?脸都浮粉了……
不过也是,惠妃少有特写,很少有怼脸拍的时候。
许是她看得久了,惠妃被瞧得有些不舒坦,一会儿摸摸手里的翡翠戒指,一会儿捋捋发丝。
而温酥酥还是在打量着,心想着:美人儿啊美人儿,就是不会捯饬自己。
“你禁足这段时间,惠妃也常念叨着你呢。”一道温和的声音从上座传来。
温酥酥顺着声音看去,瞧见的是眉眼温柔的薛皇后。
看着就面善的人是容易让人产生亲切感,不过温酥酥还是很清醒很克制的。
“是吗?”温酥酥面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再次看向惠妃,“那本宫可得和妹妹多聊几句呢。”
不曾想她话音一落,肉眼可见惠妃一哆嗦。
温酥酥不禁愣住,你没事吧?
她不过想借着薛皇后的话客套一番,总不至于把人吓着吧?
这时耳边传来轻笑,“贤妃姐姐把惠妃姐姐吓着了呢!这就叫……不怒自威?”
温酥酥向身侧瞧去,在她下首坐着的是陌生面孔,按照排除法她也知道,那是淑妃。
如今得见,还真是个朝气蓬勃的姑娘,不必说她有多貌美,看着就很活泼喜庆。
“臣妾没有……”惠妃声如细蚊。
温酥酥猜想原主必定是和惠妃有过节的,十有八九欺负过人家。
可她现在若是对惠妃太友好也太不正常。继续暴躁吧,她又做不出来,着实有些为难。
“惠妃姐姐胆子小,姐姐你别怪她,她和我说话也是这样的。”对面的德妃忙打着圆场,并笑着朝温酥酥颔首。
温酥酥能怎么办,当然是如镜子般回应。
可她看得出来,惠妃对德妃多有依赖,那恐惧的眼神就是留给她的。
“没事,我现在也没那么爱发脾气了。”温酥酥略低头调笑着。
骤然穿到宫斗剧里,她敢有脾气吗?
“看来贤妃禁足这小半月颇有心得,本宫希望你不要重蹈覆辙。”薛皇后温笑着说了一句。
温酥酥木讷地颔首,乖乖地应道:“臣妾谨记皇后娘娘教诲。”
然而她心里却很郁闷,贤妃做的事和她温酥酥有什么关系!还要她来禁足,她来认错,她来天天吃冷饭,淦!
看温酥酥毫无反驳,薛皇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生气归生气,温酥酥却没忘记正事,她看向薛皇后,“娘娘,臣妾脾气虽好许多,却也有控制不住脾气的时候,尤其是遇到性格执拗的人,惹了我,我自然要还嘴的,所以……”
薛皇后侧身去端茶盏,乍听此言,边端茶盏边看向温酥酥,随口问了句,“你是在说陛下吗?”
“不是!”温酥酥惊得挺直背脊。
她还要不要命了?
她连连摇头,谄媚道:“陛下神仙般的人物,怎么会执拗呢?臣妾说的是傅侍卫。”
一条弹幕飘过,“嘉恒帝:若论执拗,舍我其谁?”
又一条弹幕接上,“嘉恒帝:是朕是朕还是朕!”
薛皇后不知道温酥酥此时此刻有多想作呕,只是微怔后,漫不经心地抿了一口茶,“哦?傅侍卫又惹到你了?”
又?温酥酥眉头一皱,此事薛皇后也有耳闻吗?
“惹倒是没惹,只是臣妾看到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温酥酥随口胡诌道。
倒不是她对傅子川有意见,是傅子川不待见她。
薛皇后听后轻笑笑,“提起傅侍卫,本宫倒是想说你几句,人家勤勤恳恳、本本分分,偏你三天两头打得他下不来床,老子教子都没你勤。”
温酥酥感觉一群乌鸦从她的头顶飞过,心中也好个无语,贤妃啊贤妃,你说你以前干得是叫人事吗?
“娘娘说得是,臣妾以后……不打他了。”温酥酥讪讪笑着,“臣妾想着不如给他换个地方?免得在臣妾那里受委屈。”
然而薛皇后却摇了摇头,“本宫瞧着你比过去识大体了,既然如此就应该善待傅侍卫,弥补过去做的错事,也让陛下瞧瞧,你并不是口头上知错。”
“这……”温酥酥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绝。
仿佛把傅子川赶走就是她不知道错,不识大体似的。
她心中哀叹,恰有弹幕静静地划过,“傅侍卫:恶妃,我是你赶不走的爸爸!”
温酥酥一急,轻拍桌角,忍不住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