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吧,反正自己也没有反抗能力,死了反倒是种解脱,见云柏汐不说话,以为她是觉得自己理亏,无法反驳她,继续道:“相对的你相信我吗?你了解我吗?我真正的想法,我身为峨眉派掌门的苦,背负的使命,你又知道多少?我把一生都奉献给峨眉,无私无畏,但就想着要一件东西而已,你在我身边就行,可是老天不允许,这一点都会被人诟病,足以抹杀我所做的一切,我不服,不甘心。”
云柏汐更咽着,身为当事人,不知该如何去宽慰,陌桑继续道:“我知道太多秘密,此生也没想过要善终,所以
,当你要跟我决绝的时候,我只是稍稍放了一点消息出去,然后徐家就被烧了,哈哈。”
云柏汐登时一惊,什么消息这么大威力?问道:“什么消息?徐家跟你无冤无仇。”
陌桑道:“你既然见过麒麟,就知道五大神兽绝非虚传,三百年前的事也是真的,东瀛人早在三百年前就想入侵中原,在岛上打造了七把金乌刀,作为入侵中原的先锋,没想到,被中原五大神兽和神剑击败,封印在某处,而战胜了金乌刀的神兽和神剑亦是神力无比,既然没有金乌刀,先祖们便分处将神兽和神剑封印,也就是现在的五大派起源了,而金乌刀被封印的地方只有徐家才知道,这一消息放出,入侵中原的东瀛人不是首当其冲的去找徐家吗?徐以承心有余而力不足,以他现在的处境和功夫,想重振崆峒派和徐家,真是痴人说梦,如何还能娶你?”
云柏汐十分不解,道:“就为这一点?他已经够可怜的了,虽然之前在我受伤时他选择自保,可我不怪他,你也说了,以他处境和能力难以成事,不足为惧,就放他一条生路吧。”
陌桑厉声道:“事到如今,你还担心他?”
云柏汐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不是已经达到目的了吗?”
陌桑道:“可是你依然好模好样的,你的父母还是要将你许给他,我就奇怪了,为什么?暗自去查,还真叫我查出端倪,你爹,云世天也不是什么善茬,想想当日为什么四派联手围堵在你家门前。”
听到陌桑说到父亲,提起那日自己只身战各大派时,寻思多少也跟她有关,震惊非常,心情再难平静,挣扎着起来,但却动不了,急切地道:“你。。。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陌桑道:“身正不怕影子斜,你爹若是真的清清白白,我又怎能查出什么来,你爹暗中与东瀛人勾结,将中原武林之事告诉东瀛人,以至于东瀛人顺利进入中原,害得长生门门主惨死。”
云柏汐不敢置信,道:“不,即便如此,我爹一定是受人威胁。”
陌桑冷笑一声道:“即便受人威胁,就可以置整个中原武林不顾,就可以置中原百姓的性命不顾?此理说不过去,你可知道你们府上的管家吉也,他就是柳生七子中的柳生吉也,铁证在此,你以为能狡辩的过去?我们赶到之时,怎料他们先行一步,来个釜底抽薪,自己烧了家门,遁地逃走,以为杀几个下人就能让我们以为他们藏生火海,哼,当我们四大掌门是小孩子吗?”
云柏汐立即回想起当日的情形,紧盯着陌桑不敢相信,道:“不,你骗我,我爹不会帮东瀛人,你也不可能去搜集这些东西,这一切不是你做的,就算现在你恨我,以前的你不是与世无争的吗?”语气却显得无力和伤感。
陌桑道:“与世无争?哼,如果不是你背叛我,我是永远不会说出来。”
云柏汐道:“可是为什么那天晚上你又告诉我家里出了事?”
陌桑见她气愤中夹杂着不可置信的痛苦神情,这就是她想看到的,大笑道:“你说灯会那天晚上吗?我去见你,只是想看你家破人亡之前的天真模样而已。”
云柏汐登时气结于心,好半天说不上话,忘了呼吸,回想起昏迷时郦泱的话,现在终于相信郦泱才是传递消息的人,但眼前的人变成如今这般模样,自己难辞其咎,心痛不已,好半天才缓过心神,如今自己也命不久矣,反倒轻松,自己死了,才能对得起死去的徐家二老,还有府上的十几口人命,道:“好,很好,现在我家没了,双亲生死未卜,我也落得如今这步田地,任人摆布,你满意了?我该死,不管对谁而言,我都是该死的存在,如能消除你心头之恨,就下手杀我吧。”
陌桑道:“我是很想杀了你,但是我还想慢慢折磨你,你的父母不是还没有找到吗?我会帮你找,然后让你亲眼看见他们死在我的剑下,这种锥心之痛我想让你尝尝,哈哈。”说罢一声长笑,听得云柏汐全身发紧,背脊发凉。
云柏汐闭目一声叹息,道:“你怎么就不明白我呢?我就算背叛父母、背叛天下人,也不会背叛峨眉,背叛你的?”
陌桑听她言语中甚是凄婉,精神一晃,眼前的人还是当初认识的那个云柏汐,但想起近日所发生的事,自己已经无退路可言,道:“我是不明白,但我明白你我都已经不是当初的模样,记得我曾经说过,谁敢从我身边夺走你,我绝不饶他。”
云柏汐脑子里一片混沌,似乎在回想陌桑何时说过这样的话,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