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似在空中自由旋转的煤球,翻身落在车下,倒身递出蛛丝绕在车轮上,郦泱还未窜出,忽见蛛丝就在眼前,立即停住,一顿之时外面的蜘蛛很快的游走一周,将柏泱困在车下,郦泱知道他的蛛丝非常厉害,自己稍微一碰便会削成两半,眼看蜘蛛又要绕第二圈,除非自己会遁地术,忽见马儿还在地上躺着,奄奄一息,暗想只能试一试了,马儿,就靠你了,朝马臀拍出一掌,马儿吃痛,后面的双腿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前腿已经没了,剩下的残肢杵在地面上鲜血淋漓,发出嘶声力竭之声,柏泱听了很是难受,马儿奋力撑起后腿,将车板抬起,柏泱趁机一溜烟窜出,窜出之时拔出藏在竹棍中的兵刃,是一把剑,剑身晕着一层紫气,郦泱飞身而出,站在马头一方的不远之地,马儿的嘶吼声戛然而止,原来在她出来之时已一剑结束了马儿的性命,这是对它最后的残忍,也是最后的解脱。
但此时躺在车板上的柏汐在一起一落之时仍未有醒来之像,车板剧烈的震动也没能让她醒来,身体跟着车板偏倒方向滑落,眼看就要碰到蛛丝,但仍然没有醒来,郦泱原本还想这样或许可以逼迫云柏汐醒来,但眼看蛛丝就要碰到云柏汐肩膀,终于知道,云柏汐是真的还处于昏迷,当即大惊失色,自己还未出手,只见影子蜘蛛跃身到车上,一把抓住云柏汐的领口,向树林跑去,他的目的在于抓走云柏汐,而不是与郦泱一决高下,所以得空抓到云柏汐,自然是抢到人就走,郦泱追上前去,剑指蜘蛛背心,但蜘蛛却不回头,也不防护,郦泱立即明白,蜘蛛这背上凸起的一定是毒液,立即收力不发,不久,便追入到了深树林里,郦泱寻思久追下去不是办法,立即左手食指和中指勾住剑尖,将手中的剑弯成弓形,横面对着蜘蛛的后背弹出,剑身打在蜘蛛背后,这一道力是郦泱的推力,一道力是他前行之力,郦泱的推力扰乱他的前行之力,登时向前一个趔趄,滚出三丈远,郦泱也在中途脱手,剑完成任务,受反弹之力影响,倏忽之间回到柏泱手中,云柏汐滚入草丛之中,仍是昏死状,虽然担心,但唯有对付了眼前的蜘蛛才能安心,郦泱拿出十分的专注力对付蜘蛛,蜘蛛不想自己竟然栽了个跟头,也激起内心的胜负欲,但他却显得很从容,郦泱提剑刺来,蜘蛛拿蛛丝抵挡,发现蛛丝竟然不能将剑削断,很是诧异,再看这剑,全身紫气笼罩,想必不是一般灵物所化之剑,他手中蛛丝,别说宝剑,就是一般灵物所化之剑早就被蛛丝削断,二者在兵刃上都占不了上风,只能来一番真功夫的较量,蜘蛛所学乃是柳生家独门忍术,影术加上蜘蛛的周身毒液,可说是很难对付,郦泱集中原武林各大门派武功,内功纯正,特别是武当玄门内功,让她获益匪浅,二人不知不觉,在顷刻间已斗了十几个回合,忽地蜘蛛跃到一棵树上,郦泱顺势而追,刚到树边,忽见眼前泛着光的银丝,郦泱反应过来,蜘蛛在这里早就布下蛛丝阵,只等自己入瓮,抽身返回地面时,只见周围树林间都泛着白光,一丝一丝,紧密连织成一张张蜘蛛网,郦泱见状,立即站定中间主位,开始设阵,口中念道:“金木水火土,金克木,木克水,水克火,火克金。。。”摆出五行阵后,见蜘蛛的位置在水位,见身旁就有小树苗,食指和中指在树冠上一折,折断树冠,朝蜘蛛掷去,蜘蛛不知中原阵法,见树枝打来,不甚在意,蛛丝迎面打来,如一根银针,二物相撞,树枝被分为两半,但并未落下,而是一分为二的前行,蜘蛛一惊,霎时,树枝划过蜘蛛的右手手套,手套被划破,手掌和手背登时一疼,鲜血淋漓,接着郦泱一掌打在剑柄上,紧随树枝而去,树枝一波刚过,剑又至,蜘蛛登时大骇,饶是他身法迅捷,忽然不见了踪影,剑插在树干上,郦泱飞身上树拔出剑,耳听地上一阵悉悉簌簌声响,想来是蜘蛛在用遁地之术,果真见地面一路上他走过的都有隆起的土壤,郦泱看准他要去的方向,一闪身影到了蜘蛛前面,将剑插入土里,没入剑身一半,登时觉得剑身被撞,她不想杀人,所以插进土壤时是剑身横着面对蜘蛛,蜘蛛头撞在剑身上,登时觉得头晕目眩,不得不跃出地面,只见柏泱拿剑面面对自己,而不是用剑刃,若是用剑刃,自己此刻已经被分成两半,心中不由得一动,不敢置信的看着郦泱,郦泱提剑在手,看出蜘蛛眼中的疑惑,道:“我不杀你是因为我曾立过重誓,绝不杀人。”
蜘蛛道:“但是我不会因此感激你,也不会因此放弃我的任务。”
郦泱道:“各自职责所在,大家为难彼此,何苦呢?在各自热爱的地方生活不好吗?你们侵入中原,你们爱这片土地吗?真的想在这里生活?”
蜘蛛道:“不是因为爱,而是生存,一个人连生存的机会都没有了,何谈爱?”
听他说的很是无奈,郦泱忍不住沉思,忽然只听蜘蛛说道:“今日不成,来日方长。”郦泱回过神来时蜘蛛已不知去向,声音也越来越远,郦泱不由得叹气,复诵蜘蛛的话:“生存都难,何谈爱?”忽然想起滚入草丛中的柏汐,立即按着记忆中的地方找去,扒开草丛,却不见云柏汐人影,登时一惊,四周仔细查看一番,终于发现了蛛丝马迹,只见云柏汐滚落之地青草弯曲,向外延伸处不时落着脚步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