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北街的云府,只见火光冲天,府内已经烧成一片火海,云柏汐和文钰均是大惊失色,再看大门前,正站着一群人,约莫着也有好几十人,个个手中持剑,愤愤的看着里面,当中就有她熟悉的峨眉派门人,再仔细一瞧,正是四大门派中的翘楚人物,云柏汐心急火燎中只担心父母亲的安危,立即跳入火中,大叫道:“爹,爹,娘,娘!”文钰急忙拉住她,道:“别进去,你会被烧死的。”但未能拉住,自己也跟着进去了,云柏汐在屋里找了一遍,并不见父母亲,倒在地上的人只是平日里的端茶下人,连吉也,麦秀和黍离也不见了,暗想母亲那么柔弱的人,或许二老见火势趋大便逃的后面佛堂,急忙飞身跃至佛堂,在里面找了一圈,亦不见人影,云柏汐心里登时慌了,但又有一点侥幸,或许他们已经逃走了,想到大门外的四大门派,高手云集,聚在自己门口绝非偶然,立即转身飞出,三步两下身体落在大门口,众人见到她时纷纷剑拔弩张,眼睛瞪的跟铜铃一样大,精神紧绷着,云柏汐一一从众人脸上看去,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道:“四大门派掌门带着众弟子聚集在我云府门口,这火光燎天的,应该不是偶然吧。”心里却不由得感激师父,念及昔日情分将此事告诉她,不然她都不知道是谁会烧她的家,找谁报仇去。
昆仑派掌门灵仙道长道:“今天我四大门派聚在此地的目的,确实正如姑娘所猜想,是要找云世天兴师问罪的。”听他说要找爹兴师问罪,当这纵火之事承认一半了,云柏汐登时横眼过去,杀气登起。
却听灵仙道长话锋一转,道:“但是我五大门派乃是名门正派,自不会干这等纵火烧人的下作勾当,而是要上门与云世天对质一番,若他肯认罪,并且与我们中原武林一道,我们便会从轻处置,若是他仍然执迷不悟,继续与东瀛妖人一伍,残害我中原同道,我们将绝不会姑息,定会手刃其首,还武林一片正义。”
云柏汐听的莫名其妙,冷哼一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父亲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你们说他与东瀛人一伍,此事绝无可能。”
武当派掌门羽化真人捋捋胡子,道:“云姑娘,你曾在峨眉派修身养息多年,你父亲在这些年里做的事你自然难以知道,而且我们五大掌门既然都已经出动,自然是掌握到了确切证据,绝对不会滥杀无辜。”
云柏汐听羽化真人都说自己的父亲和东瀛人勾结,心里登时彷徨不安,但她一向意志力坚定,认定的事就绝不会改,道:“那也许是你们搞错了,得到错误的情报,这些天我一直在家,父亲并未和什么陌生人来往过。”心里却不由得想起吉也、黍离、麦秀三人,这三人总是教人不安。
羽化真人不急不躁的道:“那是你未发现而已,你回到庐州城以后,多多少少我们也得知一些关于你的情况,你整日和朋友在城内玩耍,饮酒舞剑,惩戒不法之徒,云世天的事你可能未加在意,而且云世天虚伪善变,你是他的亲生女儿,定然更加不想让你知道他的无耻行径,所以在你面前会更加小心。”
云柏汐听一向稳重的羽化真人说到自己父亲时都忍不住用 ‘虚伪善变,无耻行径’这等词来形容,心里很不好受,但似乎别人也不是无端生事,道:“此事非同小可,我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如今最紧要的事找到二老,我会当面问清楚。”
灵仙道长逼问道:“你问清楚又当如何?”
云柏汐登时哑口无言,若爹被冤枉,当然她会毫不犹豫的杀光这些人,但是若爹真跟东瀛人一伍,想到自小他那么疼爱自己,自己又怎会伤害他?如此说的话,偏袒之心昭然若揭,谁也不会放过她和她的家人,更会成为众矢之的,想想此刻逃难的二老,母亲身体柔弱,哪能经得起逃命的折腾?心急如焚,只想赶紧去寻她,道:“道长,你想如何?”
灵仙道长道:“当然是秉公处理。”
云柏汐惊道:“你要我杀我父亲,万万做不到,即便他做下天大的错事,我也绝对不会伤害他半根头发。”众人听她这么说,均是无奈的一笑,此时青城山的掌教甘九祁道长道:“云世天是姑娘的父亲,当然如此说也在情理之中,但与大义相悖,我等岂能坐视不管,如此,我们也只能当姑娘是自甘堕落,与东瀛妖人为伍之人,如此便是与我中原武林的敌人,在此,我们只有就此处决,以防后患。”说罢手中的剑已出鞘,指着云柏汐,云柏汐冷哼一声,道:“就凭你!”
甘九祁一派之掌竟被一小姑娘蔑视,心头好气,道:“我虽还未练成玄武剑法,但你也别小瞧我青城剑法。”说罢 ‘刷刷刷’三剑连刺,青城山剑法不似峨眉剑法轻巧灵动,但招式繁复复杂的多,认穴刺穴为主,云柏汐手中无剑,对手是一派之长,出手时便下重手,内家功夫也自不弱,自己一招两式之间夺不了对手剑的,好在轻身功夫了得,其余人都知道她可以隔空取剑,纷纷按住剑柄,让云柏汐无机可寻,云柏汐连连后退,直到房顶上,踩在上面,只觉得脚下一阵热浪扑上来,脚下的鞋子也慢慢融化,立即飞身跃起,甘九祁也落在房顶上,热浪扑来,登时觉得热气腾腾,很是难受,但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