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去练功,虽不伶俐,难道连勤学也不能做到了吗?”
被她一阵奚落,几个师妹登时脸红,偷眼瞥向千横,然千横却一句话不说,像以前,她必定会为师妹们讨几句嘴,气的千绪红鼻子瞪眼睛,今日却一改往日邻牙利齿,变的沉默不语,心事重重,着实让人费解,不见三师姐为自己说话,几位师妹只得乖乖听二师姐千绪的话,怏怏的道:“是,二师姐,我们这就去练功。”说着都走下山。
千绪看向千横,道:“三师妹,如今你的武功在峨眉山自然是数一数二了,但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劝你还是为人谦虚点的好,尊师重道,长幼有序,不管是市井乡野,达官朝野,还是江湖武林,都是人人应该遵守的规矩,虽然一时得意,但是花无百日红,天无百日晴,望你找准自己的位置,看清自己的身份。”觉得教训够了,对师姐千榅道:“师姐,我们也下山吧,师父还让你将师父出关的消息报给各大门派呢。”千榅道:“好,走吧。”二人转身要走,千横双手背后,冷冷的道:“二师姐,师妹也有一句话想告诉你。”
千绪和千榅听她言语不和,停下脚步,千绪转过身问道:“什么话?”
千横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说罢双目瞪着千绪,千绪心中一阵好气,待要发作,千榅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转过身笑着道:“三师妹言重,都是师姐妹,大家应该和睦相处,三师妹大功练成,师姐在此恭喜你,若不是师父交代事务,师姐我还想拿一坛好酒给你庆贺一番呢,只是又怕师父师叔责怪贪杯,不得不作罢,幸苦一年,今日出关,请师妹回去好好休息吧,我们就先走了。”说完拉着千绪走下山去,千绪很是不高兴的道:“师姐,你干嘛怕她?还跟她和颜悦色,你就不怕有一天她骑在我们头上拉屎?”千横登时愤怒的将她的手一甩,满眼怒气的瞪着千绪,千绪大骇,方才反应过来,道:“师姐,我说错话了,但是我也是为你鸣不平呀。”
千榅道:“以后你给我少说话,这些话传到师父耳朵里,只会认为我们是心生嫉妒,更不受待见。”千绪立即捂住嘴巴,道:“是,从今以后,我定会谨言慎行。”千榅道:“走吧。”
千横一个人走下山,一路上都能听到众师妹们和显字辈的弟子练剑时传出呼喝声、以及众剑齐出时的风鸣声,沿着小道,她并不想走大道,不想遇到千字辈的弟子,怕人问起她为何郁闷,独自回到厢房,文字辈的厢房设在距离掌门主房的左侧,右侧是师叔和众显字辈弟子们的厢房,千字辈的弟子在一个四合院里,按着排序,排行老三的千横就在顺数的第三间房,此时大家都在忙,全峨眉山上下就她最闲,推开门走了进去,一年未呆,里面仍是干干净净,木桌上放着一只酒壶,走进伸手拿起,沉沉的,显然里面是装了酒的,打开壶盖,一股扑鼻的酒香溢了出来,不禁一阵高兴,道:“还是七师妹了解我,陈年女儿红,呵呵。”环视了一下屋子,一尘不染,想必也是七师妹每日都来打扫的缘故,心里感动,看着酒壶悠悠的道:“都知道我高兴的时候才喝酒,心情不佳,酒就成了消愁的替代品,怎能品出酒的香气。”摇了摇头,将酒放在桌上,走到床头,心里觉得累,想躺在床上休息,忽然看见挂在床头墙上的长剑,看到这柄剑忍不住回忆起往事,这柄剑名就叫 ‘千横剑’,是师父着江南铸剑名师干夜打造的,是前年她十八岁时师父送的生辰礼物,也是同年在五大门派举行的武较大会上在同辈中拔得头筹的奖赏,为了得到这柄剑,她可是没日没夜的练剑,她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在江湖中扬名,也不是让同僚羡慕,而是只是想让师父高兴,想看师父笑的样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