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声不吭的摔倒在火焰中。
“成了!”透过晨雾,看着远处燃烧的一处处火焰,黄立兴奋的叫道。
袁崇焕捋着胡须没有吭声,他没有像黄立那样兴奋,因为夜间作战,到底能烧掉对方多少海船他也不知道,大雾使得视线受阻,根本就看不清楚。
不过那火焰看起来好像没有想象的大啊,难道是时间太短,海船没有完全被引燃的缘故?
“阁部大人,阁部大人。”就在此时,一艘小船在雾中驶来,船上有人高声喊着。
“怎么回事?”黄立冲着下面的小船扬声问道。
“对方在外围用很多船只组成了一道船墙,船只用铁链首尾相连,咱们的火船根本冲不过去!”报信的士兵高声喊道。
袁崇焕脸色很难看,弄了大半天,竟然没有攻到对方海船边,反而浪费了一百艘火船!
“派船过去,想法斩断铁链!”袁崇焕沉声道。
命令传了出去,船只也派了过去,然而却迟迟没有斩断铁链。
......
一百艘火船撞在船墙上,燃烧起了凶凶烈火,火焰升腾,使得其他船只根本没法靠近。袁崇焕派出的斩断铁链的船只只能向没有火焰的地方冲去,然而大部分船上都有禁卫军士兵把守。
身为福建总兵,李彦直带久了水师,自然知道己方海船弱点,岂能不防范对方夜袭火攻?因为海船就二十艘,除去守芜湖城的兵力,船上就剩下两千多人,没必要搞水寨,但也不能不防对方袭击。
李彦直便下令,把白天俘虏的战船还有从芜湖城附近收集的江船连起来,组成了两道船墙,船只以铁链首尾相连,再抛下铁锚,形成了虽然简易但还算牢固的船墙,而且在船墙上又放了少量士兵守夜,为的就是防范敌方夜袭,没想到还真的起了作用。
船墙上很多船只被火船点燃,上面的禁卫军士兵便转移到相邻没有着火的船上,继续防范。
黑夜又有晨雾,火铳装填不方便,但是可以用小号万人敌,瞅准对方来船扔过去一枚,保准把对方炸的哭爹喊娘。
袁崇焕足足派出了数十艘船只来斩断船墙铁链,然而却根本没法成功,即便有船只躲过了万人敌轰炸,叛军士兵冲上了船墙,杀死了守船的禁卫军士兵,用斧头去砍铁链时,又有万人敌从第二道船墙扔来,把他们炸的人仰马翻。
足足损失了二十多艘船只连带上面数百士兵,却拿船墙没有一点办法,实在是雾太大,使得做什么都不方便。
袁崇焕发了狠,连续派出船只进攻,因为他知道自己再也经不住一次失败。今日无论如何也得打赢!
天色越来越亮,晨雾渐渐消去,已经能够清楚的看到战场,能看清前面被火船点燃的船墙,还有不远处江中停泊着的二十艘巨大的海船。然而看清对方的同时,也等来了“隆隆”的炮声。
李彦直下令,上百门火炮同时开火,把炮弹砸向反贼船队,江面溅起无数道水柱,不时有船只陆续被炮弹砸中,红衣大炮威力巨大,被射中便会出现一个大洞,船舱进水,船只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倾覆。
“阁部,怎么办?”指挥船上,黄立焦急问道。战斗到现在,不到一个时辰,包括第一队火船在内已经损失了一百多艘战船。
“第一道船墙已经烧的差不多了,黄立,我给你二十艘船,你给我撞过去,撞翻第一道船墙,然后把第二道船墙上的铁链斩断!”袁崇焕沉声命令道。
“是!”黄立一咬牙,上了一艘战船,指挥着二十艘战船向对面冲了过去。
第一道船墙果然被烧的差不多了,船的骨架已经被烧朽,已经形不成阻挡,被轻轻一撞便撞碎了,黄立带着二十艘战船冲到了第二道船墙处。
“举盾,其他人瞅着船舱,防范他们扔万人敌!”黄立命令道。
战船靠近船墙,果然有万人敌扔来,不是被盾牌格挡落入江中,便是被眼明手快的士兵捡起扔到江水中,引线遇水熄灭根本就没有爆炸。
“杀啊!”一个个举着盾牌的靖难军士兵冲到船墙上,和留守的禁卫军士兵杀在一起。
“让他们撤吧!”夹板船上,看着不远处的情形,李彦直叹了口气,传下命令,不愿手下士兵平白消耗在这种肉搏战中。
“呜呜呜......”撤退海螺声响起,船墙上的禁卫军士兵纷纷跃上内侧停着的小舟,向着己方海船划去。
防守船墙的禁卫军士兵撤退,使得再无阻拦,船墙的铁链很快便被斩断。
“第二队第三队火船,给我一起上!”袁崇焕沉声下令道。此时的他已经决定,把此战当作最后的决战,不计伤亡,无论如何也要击败对方,烧毁对方所有海船。
随着袁崇焕的命令,二百艘火船向着不远处的海船猛地冲了过去。
“轰轰轰”红衣大炮不停的轰鸣着,一枚枚炮弹落入江中,不时有火船被炮弹击沉,然而其他火船仍然不管不顾的往前冲。驾着火船的都是重金招募的死士,一百两银子的巨赏足以让他们舍生忘死、一往无前。
百炮齐鸣,放过一轮火炮的海船迅速转舵,把另一侧甲板对准南方,然后继续猛烈开火。此时,不仅是红衣大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