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们的想法,率兵杀光了旗人妇孺后,立刻率领手下骑马向南奔驰。致于那些哭喊哀求的汉人包衣们,只能自求多福,刘兴治无暇理会他们,必须在建奴主力追来前逃出去。
看着远处的明军骑兵背影,看看燃烧的车队,再看看遍地的旗人妇孺尸体,汉人包衣们发一声喊,也纷纷发足奔逃四散。
就凭这些旗人妇孺尸体,等到建奴主力杀来,就不会有命在。
一刻之后,莽古尔泰率领右四旗八旗兵终于赶到,看着燃烧的车队和满地的尸体勃然大怒。
“该死的明狗,竟然如此狠毒!”莽古尔泰破口大骂。
“贝勒爷,数里外有很多汉人包衣正在奔逃。”有八旗哨探禀告道。
“杀,把这些狗奴才全部杀光!”莽古尔泰怒道。
“五哥且慢!”阿济格连忙制止,“这些包衣本就是咱们的奴才,明军到来后迫于无奈才投降明军,现在我大金遭到重创,人口减少很多,应该把这些包衣留下来继续为大金效力,岂能再随意杀戮?”
“胡说八道!”莽古尔泰圆睁双眼,指着满地尸体怒声道,“看看这些尸体,其中可有成年旗丁,连旗人男童都没有!千余妇孺,至少来自十多处屯村,屯村里男丁数量应该同样多,强壮的旗丁被抽调到盛京辽阳,可那些年迈的旗丁呢,那些未成年的男童呢,都去了哪里?
我辽沈之地有二三十万旗人,攻入的明军才有多少,若无这些该死的汉奴帮助,明军岂能在短短时日便横扫辽沈?这些背叛大金的包衣个个都该杀!”
“可是大汗有命......”阿济格还要劝说时,却被莽古尔泰直接打断。
“不要和我提黄台吉,若不是他一意孤行非要绕道蒙古攻打明国,我大金国岂能落到如此境地?”莽古尔泰怒道,“阿济格,你也是爱新觉罗的子孙,阿玛辛苦打下的基业就败在了黄台吉手中,难道你就不心痛吗?”
阿济格默然无语。
莽古尔泰遂传令,把一万多八旗兵分成数股,分别向南追杀,尽可能的追上挟裹旗人的明军,一路上凡是遇到逃跑的汉奴,一律格杀勿论!
......
二十里外,一处遭过洗掠的破败屯村,一路本逃的刘兴治停了下来,进村拜见自己的大哥刘兴祚。
简单问过刘兴治后,对刘兴治杀俘烧车的行为刘兴祚没有多说,而是命刘兴治带领手下进村吃饭休息。
“大哥,建奴主力杀来了,咱们还是尽快南下吧。”刘兴治劝道。
刘兴祚却摇了摇头,笑道:“你我加起来有士兵五千之多,而且都是骑兵,岂能不战而逃?”
“可是建奴骑兵铺天盖地,至少有上万人之多啊,大哥,咱们打不过的!”刘兴治急声道。
若是没有一直分兵的话,皮岛东江军近两万人,还可以和建奴一战,现在分别派遣军队护送汉民包衣南下,这里只剩下五千余人,根本就不是建奴对手!
“卢经略和曹将军还在,还没撤退,咱们岂能不战而逃?”刘兴祚摇头道。
听刘兴祚提到了卢象升和曹文诏,刘兴治顿时不说话了。他知道若是自己兄弟不战而逃的话,恐怕以后将无法在大明立足。
“那该怎么打啊,打不过啊。”刘兴治叹道。
刘兴祚却微笑道:“若是设计巧妙地话,未必不能一战。老六你看,这处屯村距离辽阳六十里,周围二十里再无其他屯村在,现在已经快到黄昏时分,若是那建奴追来,会不会在这屯村里过夜?”
刘兴治想了想:“很有可能。”
刘兴祚笑道:“那咱们便把这屯村当作战场,给建奴设下一个陷阱。”
......
莽古尔泰兵分数路,自己亲率两千多旗丁一路南下,沿途追上了很多逃跑的汉奴,皆下令斩杀之。
天渐渐黑了下来,有骑兵来报,前面发现一处屯村废墟,莽古尔泰下令,就在屯村休息。
屯村里有房屋几百栋,看规模是一处大的屯镇,可现在整个屯镇破败不堪,里面竟然连一个人都没有。好在一些房屋还算完整,大军可以在这里休息一晚,以避风寒。
莽古尔泰下令,留下一队哨兵在外围戒备,其他旗丁都进入村里,两千余八旗兵,分别进入各处宅院。
整个屯镇里连一粒粮食都找不到,好在随军携带了一些粮食,又在几处房屋里找到几口锅,村中间的水井还完好,没有结冰,于是旗丁们从井里打了水,开始做饭。
谁知道吃过晚饭没多久,很多旗丁突然喊着肚子难受,很多人扯下裤子就拉起稀来。莽古尔泰得到报告时,军中一半以上的士兵都开始拉肚子!
“到底怎么回事?”莽古尔泰又惊又怒。
“应该是井水被下毒了,可是做饭前难道没有验验井水有毒没有吗?”阿济格怒道,心中暗暗庆幸,幸亏自己和莽古尔泰商议军务来不及吃饭,否则这些撅着腚的旗丁中便有自己了。
“回贝勒爷,打水时验过了,银针没有变黑,用井水喂了战马,战马当时也没有事。”负责做饭的伙夫头目委屈道。
“应该是井里下了巴豆!”阿济格猜测道,“快去看看战马?”
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