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城墙冲去。
“该死的明狗,竟然不顾自身的伤亡!”阿敏见此情形,怒骂了一声,赶忙传令,命旗丁们上城防守。
于是,刚刚下城的八旗兵们纷纷又跑上了城墙。
火炮继续轰鸣,把无数弹丸射向城墙,一个个刚刚跑回的旗丁惨叫着中弹摔倒。
因为射角校正好的缘故,大部分炮弹或者落入城内,或者砸在城头,对城墙外的明军基本上没有什么影响。
于是,八旗兵们不得不冒着炮火,透过垛口往城下射箭,抛掷砖石擂木灰瓶,阻止明军登城。
而此时城下,就在护城河内侧,足足上千名明军火铳兵站成长长一大溜,装填好的火铳皆对着城头,每当看到有建奴旗丁从垛口露头,便立刻勾动机括。
“砰砰砰”火铳声陆续响起,渐渐响成了一片,硝烟在城墙外空中弥漫。
随着火铳声响起,露头往下射箭抛石的建奴纷纷被射中,有的惊叫着从垛口落入城外,有的一声不吭趴在垛口上。
明军火铳手四五个人一组,同时对准一个垛口,同时发射之下,很少有露头的建奴能够躲过火铳齐射。
阿敏骇然发现,向来以射速精准的八旗兵,竟然被明军火铳手逼得不敢从城墙上露头。阿敏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犯下了一个错误,刚刚不该因为伤亡,让守城的八旗兵从城墙上撤下。而明军火铳手正是趁着八旗兵弓箭手撤退的功夫,成功渡过护城河在城外列阵。
现在,每个垛口都被明军火铳兵瞄准,逼得八旗兵根本不敢露头。
不敢露头,只能盲目胡乱往城下抛掷砖石灰瓶,能给顺着云梯攀爬的明军带来多少伤害,想想都不乐观!
一直以来,都是守城方占据绝对地利,然而阿敏现在却发现,守城的己方面对攻城的明军,竟然毫无优势可言。
而且,在土山上明军火炮轰击和城墙下明军火铳手射击下,城墙上的八旗兵死伤惨重,每时每刻都有守兵中弹惨死,看得阿敏怒火万分。
“阿玛,不能这样下去了,实在伤亡太大了!”爱尔礼再次叫道。
是不能这样下去了!
守兵损失太大,好像已经无力阻止明军登城。一旦让明军成功攻上城墙,己方士气将会狂降,到那时辽阳城恐怕就危险了。
阿敏突然发现,自己不该放弃八旗兵的优势,而陷入明军的节奏。
八旗兵从来都是猛冲猛打的,何曾憋屈的防守过?
八旗兵不是该死的明狗,守城,根本就不擅长啊!
“爱尔礼,你带三千骑兵从西门出城,沿着城墙向明军进攻,杀散其火铳兵,斩断其云梯,冲上土山毁掉其火炮!”阿敏沉声命令道。
必须得主动进攻了,致于明军在城外有没有陷阱,也顾不得了。
要想改变现在被动的局势,必须主动进攻。不过谨慎起见,阿敏不敢下令打开南城城门,毕竟明军正在进攻南城,而是让爱尔礼率骑兵从西门绕出。
“是,阿玛!”爱尔礼高兴的叫道,终于不用再憋屈的守城了。
爱尔礼飞快地下了城,立刻开始传令聚集骑兵。一骑骑八旗骑兵从营地里冲出,在城墙下空地上列阵。等三千骑兵聚齐,爱尔礼一个呼哨,带队向着西城城门驰去。
城墙下,街道口,汉军差役钱光看着向西门奔去的大队建奴骑兵,默默的从腰后拔出三只烟花,放在地面上,用火镰点燃。
“啾......嗵!”
“啾......嗵!”
“啾......嗵!”
三支烟花先后射入半空,在空中爆炸,炸出红绿蓝三种颜色。
一时间,城墙上,城墙外,无数双眼睛看向了空中。
“快去查查是谁放的烟花!”阿敏本能的觉得不秒,厉声命令道。
“喳!”参领穆托答应一声,带着几个旗丁快步向城墙下奔去。
下了城墙,往烟花爆出的地方走了几步,就看到自家的奴才钱光带着几个巡查街道的汉军差役站在街道上。
“钱光,你看到烟花是从哪里升空的没有?”穆托连忙问道。
“好像是从那处院子里升空的,我正纳闷呢,不年不节的放什么烟花?”钱光指着街道旁面一处宅院道。
“蠢货,肯定是明军奸细所放,好向城外明军通传什么!”穆托骂了一声,向着院子奔去,“狗奴才,快跟我去抓明军奸细!”
“好嘞。”钱光答应一声,随手拔出腰间钢刀,跟着穆托极其两个手下就跑了过去,钱光手下的几个汉军差役也纷纷抄起武器跟在钱光身侧。
“狗奴才,你来撞门!”穆托站在院门外,回头对钱光吩咐道。
钱光答应着,笑嘻嘻走上前去,走到穆托身边时,突然猛起一刀,劈向穆托脖子,穆托根本来不及反应,斗大的人头被砍落在地。一身铠甲的穆托,只有脖颈处是薄弱之处。
随着钱光动手,他手下几个汉军差役猛地向跟着穆托的两个旗丁杀去,刀砍枪刺之下,几下便把完全没有防备的两个旗丁杀死。
“到了动手的时候了,走,去放火!”钱光眼中闪现兴奋的光芒,带着几个手下冲向了旁边一处店铺,破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