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花楼大门口。
贾珍、贾蓉和贾蔷等人,终于七拐八拐地赶了过来。
因生怕贾珍知道他二人是这里的常客,贾蓉和贾蔷愣是一言不发的吊在队尾,任由赖二沿途打听。
贾珍看了一眼络绎不绝的门口,花红柳绿,好不热闹,皱眉问道:“这小子真的会来这种地方?”
贾蓉和贾蔷互相对视一眼,眼中都有些雀跃。
同时都在想,平日贾珍深居宁国府内,自有千娇百媚的美貌姬妾,熨帖侍候,要么就是去教坊司开设的娼妓馆寻乐,贾珍又哪里懂得野生勾栏之妙?
赖大立即笑道:“瑛二爷自小便聪慧过人,心智超群,而且能一眼相中那丫头,自然是性情中人,自然是不拘小节。”
“狗屁性情中人!”贾珍暗骂一声,冷哼道:“我看呐,小小年纪就是色中饿鬼。真不知西府里的太爷是怎么被他蒙蔽的!”
“前面带路,咱们赶紧冲进去,别让这个不肖子做下有辱门庭的事来。”
贾珍一挥衣袖,那赖大和赖二便依言前行,贾珍随后,而贾蓉和贾蔷二人仍旧是紧跟其后。
刚进大厅内,面对环肥燕瘦、各色不一的美人,贾珍顿觉眼花缭乱,同时方体会到其中的美妙。
突然赖大指着二楼处的栏杆,叫道:“老爷,那个人好像是瑛哥儿!”
贾珍闻言,抬头看去,果然瞧见一个修长如玉的身影,登时脸色一喜,冷哼道:“走,我们上去看好戏!”
——
这个时候,贾瑛确实已经出现在牡丹阁外的回廊里。
就在先前的时候,仇鹤对于贾瑛命其赔罪之言,根本不屑一顾,只是自顾自朝房外走去。
但仇鹤只见眼前一花,登时出现了少年修长挺拔的身形。
“犯了错,就要学会赔罪,而不是像你这样,强词夺理,大言不惭。你也是名门世家,怎地这般没有教养?”
贾瑛面朝大厅,背对着仇鹤,傲然挺立在房门外的回廊里,说出的话,虽然语气平静,但内容却让仇鹤勃然大怒。
这口
。气和言辞,分明是一副长辈教训晚辈的姿态,当真是辱没至极!
于烈虎立时神色骇然,眼中浮现异色,暗道:“好快的身法,如此年纪能有这样的速度,当真是绝无仅有。”
“你这个假侯爷,还得寸进尺了?”
仇鹤身形一顿,脸色严峻,瞥了一眼晴雯,不屑道:“不过是个随时可弃的丫鬟,本公子欺侮了就欺侮了,你还想让我给一个下人道歉。”
“当真是愚蠢至极!识相的就给我让开,别给脸不要脸!”仇鹤往地上啐了一口,看了看贾瑛岿然不动的背影,说话间就径直往门外行去。
显然,若是贾瑛再不让开,就只有被他强行撞倒,抑或双方直接动手,最终来个硬碰硬。
眼见贾瑛不为所动,仇鹤可没有那么大的耐性,当下冷笑一声,接着一掌拍向贾瑛的背后的“神道穴”。
仇鹤自知这少年虽然年岁不大,但身手了得,内功精湛,若不使出真正的本事,还真难以取胜。
于是,功聚右掌,挥出时,气劲凛冽,如巨浪狂飙,直直朝贾瑛的胸前印去。
贾琏见状,呆愣在那里,想出声提醒贾瑛“当心”,但话在口边,却因紧张而失声了。
而晴雯亦是芳心一颤,秋水眸子遽然生波,十二分的精神都放在贾瑛身上。
虽然与贾瑛相识很短,但少年谋定而动的秉性,她早已看出,是以明知贾瑛肯定留有后手,但仍然不免心存担忧。
仇鹤试想过少年或横移避让,或转身反击,但从未想过他竟然卓然而立,不闪不躲,就那么默默承受了自己饱含内力的掌印。
更令仇鹤骇然的是,即便是硬承受了凌厉的一掌,贾瑛仍是纹丝不动,若不是此刻自己的手掌还贴在贾瑛的背上,仇鹤会以为自己根本没打着少年。
这一掌可谓阴狠毒辣,不但掌力澎湃,更有丝丝内力瞬间破掌而出,通过“神道穴”攻入贾瑛经脉中。
“既然你找死,就别怪我下手无情了!”仇鹤在贾瑛背后低声急促地说了
。一句,然后默运内力,内劲又从右掌吐露。
顿时在外人看不见的战场里,一股深厚的内力,侵入贾瑛的经脉中。
下一刻,仇鹤再次感到一凛,想象中的经脉受创,口出鲜血的结果,并没有发生,反而是自己的内力,一旦进入贾瑛的体内后,犹如泥牛入海,消失无踪。
“多谢成全。”贾瑛清朗温润的声音,突然在房内响起。
就在众人傻眼和不解中,只见贾瑛双臂一振,顿时凭空生出一股反弹之力,将仇鹤的身子瞬间震飞出去,最终落在被晴雯推倒的牡丹屏风上。
直到跌落在地,仇鹤都没回过神来,如何也想不出自己是怎么落败的,又是怎么被一招震飞的?
“二爷,你、你没事吧?”晴雯小跑过去,摸了摸贾瑛的后背,急切询问。
贾琏也拍了拍胸口,大喘一口气,道:“兄弟你可真是吓死我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就没脸再见老太太了。”
于烈虎却是个江湖老手,一眼便瞧出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