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自己的版本二:“想自己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这田地里有什么可怕的!”
自己鼓起版本三:“就算有鬼又有什么的,自己现在也不过是有实体的鬼罢了,没有实体的还能比有实体的自己厉害了不成,对,就是这样。”然而,一直在心里嘀咕的某人似乎没有发现抱成一小团的谋团子越缩越小。还时不时的颤巍巍的抖一抖,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这夜的时光过的格外漫长,长的云回怀疑人生了。
神经紧绷着的云回一夜无眠,蒜苗是没有再减少了,可云回这种生物就跃跃欲试的想倒下了。
且看那双眼睛,鬼眼一般,乌黑中夹杂着乌青,像是被人揍了一锤黑拳。面色蜡黄憔悴,天刚蒙蒙亮,云回实在是在这鬼地方待不下去了,就起身在小溪边洗漱了。溪水清澈透明,没有什么杂质,水底的水草随着溪流流淌的动静在水中摇晃摆动那碧玉一般翠色欲流的纤长身姿。这一丛丛从水底伸展上来的水草,将这一条清澈见底的溪流增添了盎然生机,整条溪水都因这一丛水藻而充溢着田园诗意。
大概等了三个小时左右,公里上有机动车辆行驶了。当地约定俗成的规矩,要让别人给你拉货物就把它放在路边;这样有拉货的车子来了就会停下来把货物搬上去,付了钱以后告诉你到街上车子会停在哪儿,货主到街上后去取货就可以了。
村子里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虽然村子很大,一个村子里相互不认识这也是常事儿。不过这样运输货物从未遇到过意外情况,这也是云回很放心让车子运输蒜苗先走的原因。
蒜苗运走后,云回回家拿着一些零钱,换了一身衣服,草草吃了点东西就上街了。
街市上人来人往,不过这些人都是买货物的商贩,赶集市的人还没有到。特别是菜市场,人声鼎沸,拉货的、摆摊的、批发的,各种各样的声音搅和混杂,沸腾了一般的街市,热闹极了!
云回找到了一个闲置的摊位,摊主就在旁边的店铺里买杂货,不买蔬菜了。这个信息是云回问了旁边的一位卖辣椒和茄子豆角婶子才知道的,云回去向原来的摊主租了这个摊位。
云回就租了半个月,按理说自己那一片蒜苗半个月是卖不完的,可云回并不打算全部靠自己零售。零售太麻烦了,不仅挖的时间太长,运输也不方便。而且据自己的记忆可知,这样高价的蒜苗出售持续不了多长时间。
今天来主要是摸摸市场情况,看看价格,再寻找客户。
卖蒜苗的人不算多,价格奇高的原因导致买卖蒜苗的人都不多。刚刚自己也去看了蒜苗批发,零售的价钱比批发的高一两块。
零售的价钱有涨了一块,今天有十三块一斤的,云回三三俩俩的卖出去了一些。到了中午的时候,已经卖出去三分之二左右了,旁边大婶见云回的生意不错,就与之攀谈了起来。
原来她是见云回的蒜苗又嫩有壮的,看上去也是十分的新鲜,就打听是在哪儿批发过来的。
这可把云回给乐坏了,自己正愁找不到大批出售的头绪呢!这位大婶还躲躲闪闪的各种试探打听。
不过虽然心里乐翻天了,表面上云回还是作为一名稚嫩的小菜鸟,大婶问什么答什么。
大婶知道了这些蒜苗都是云回自己种的,再经过一番试探盘问,心中有了计量。
双方经过一番异彩纷呈的心理活得和你来我往的杀价,最终达成协议以十一块一斤的价格成交全部蒜苗。不过前提是蒜苗挖和运输云回都不经手,只要称重的时候一起计数就可以了。
虽然比较一般批发价一斤要低几毛钱,不过云回清楚,自己无论是劳动力还是其他资源,都没有优势。自己现在所倚仗不过是那一段有些泛白褪色的记忆罢了,况且这段记忆还不一定能准确顺着时光行走的一成不变。
这次交易出奇的顺利,顺利的有些恍恍惚惚的不真实。
可能是以前的人生都不顺惯了吧!一下子人生顺当反而会觉得有些不真实的恍惚。
后来最后一天的时候那位大婶没忍住露了一点底儿;原来她一下子买这么多蒜苗并不是拿去零售,而是拉到县城去批发去了。据说城里的蒜价比小镇上高了许多,她就是知道了这个才有选定决心买这么多蒜苗的。
断断续续的挖了三四天,蒜苗挖完了,钱也在最后一天结算干净了。
这些天一直都有许多人在云回的蒜苗地里挖蒜苗,这毫无疑问的引起了许多村民们的“关心”,三三俩俩的来围观。不时冒出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或是试探盘问云回这么多的蒜苗买了多少钱。
更有甚者问云回是不是要把这些钱都上交给“大人”,他们所说的大人一般所指长辈,有血缘关系的长者。
云回态度不明,一直模模糊糊打太极。
此刻的她十分清楚,自己这一片蒜苗惹人眼红的程度非同一般,许多人想找各种理由来为此分一杯羹。更有甚者,早已视其为自己其囊中之物,他们都认为云回这么一个黄毛丫头还能翻了天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