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回一点一点的挪动着这个外皮完全被岁月沉淀之下的尘土包裹着,上面还覆盖着一层古老的绿苔,湿湿的,滑滑的;摸上去不是很舒服。
不知道是因为动作幅度太小还怎么的,盆子似乎完全没有被挪动。
可是它看上去也应该不会太重呀?因为这盆看上去不大,却难以移动,着实令人费解。云回只好再一次次的试探着加大力度,令人失望的是它还是一纹丝不动的粘黏在石块上,长了根一般的牢固。即便是云回有心理准备,可一次又一次的尝试下的它无动于衷还真是令她泄气失望,难道自己的小命真的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吗?
好不甘心……
真不知道自己这种情况算什么!莫名其妙的死了又活过来,还没弄明白是什么回事儿,现在又要死了吗?
再抬头一看头顶的洞口,顿时更是绝望的脱力,软趴趴的倒在铃兰旁边。
此时此刻的云回,累啊!烦啊!
就这样,放空大脑,不时长长的呼出一股股心底的烦闷之气。什么都不想去想,不想去做,心也随之慢慢的沉静了下来。
思绪也随之慢慢回笼,脑海中慢慢回放着掉下来之后的一切。虽然还是很绝望的想不到任何办法出去,可情绪稳定下来之后,理性也回归了。
很多时候人会在绝望的低谷,
激发出超出人体本能的求生欲望;而此刻的云回明明知道没什么希望出这个怪洞了,但在绝望之后又会再次期许。
因为她知道,没有什么情况会比此刻更糟糕。要是一不小心出去了你?
所以,又再次悄悄的爬了起来探寻摸索着这株铃兰周围的奥秘所在。
然而那一条条堆积着的毒蛇,毒虫,眼中释放着那嗜血的光芒格外刺眼;阴毒,凶猛,直立着的上身随时做足了攻击猎物的准备。云回也很害怕,因为即使发现这些蛇虫在这一小块地儿不会进攻,但也没有一个具体而明确的界限;它们随时随刻都有可能会用那泛着毒光的利齿扎入云回的肌肤、血管。
人们都说只要死过一次的人都不敢再死一次了;没错,是这样的。
云回就是个典型案例,因为在要死的那一刻,你会发现自己似乎对于死这个定义太过粗糙,对于生的意义理解的也太过囫囵吞枣的狭隘了。
自己也并没有把生和死看的那么风轻云淡的一笑而过。
因为只有在自己快要死了的那一刻,在死神逼近的那一刻,发现自己也是惧怕的,懦弱的;同时后悔也姗姗来迟。
后悔许多该做的事儿还没来得及做,一生就这样碌碌无为的匆匆而逝。
但好在这一次后悔似乎还有那么一点点用。
云回想:“爬出去,一定要爬出去,刚挖出来的野地瓜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呢?”“一定要把它炸着吃,煮着吃,烤着吃,还有当做水果生吃,生津止渴不过了。再想想自己以前过的那是什么猪狗不如的日子啊!每天睡得比狗晚,起的比鸡早;忙得跟陀螺一样,赚了一堆钱却悲哀的发现没处花。怎么就活成那个熊样了呢?怎么就那么……”
唉,想想就觉得难过。
可这古盆就像是自己的上一辈子那样顽固。
一动不动,稳如泰山。
“啪——”一声,似乎触碰了一个什么暗门机关,好像自己刚刚抱着这个古盆转动来着;难道是别有洞天?
低头一瞥,吓了一跳,不过有了那堆虫蛇的前车之鉴,很快就平复了下来。
对于刚刚到那一丝幻想和期待,显然是自己想多了。
虽然下面是有一个机关,当然,在现在也就是一个锁一样的都东西。古盆下面有一个暗阁,里面装着一堆辨别不出种类的骨头,将整个洞穴显得更加阴森,邪气。
这到底是个什么洞穴呢?
这里似乎有人精心布置过的,但似乎有好久没有人关顾过了。看古盆上的那一层绿苔就知道,至少也有一两年的时间没人动过了,否则不会长出这么一层绿苔,即便是这里再怎么潮湿。
那么设置这么一个洞穴的人是用它来干什么呢?
看着这四周的毒物,云回脑海中的猜想一闪而过,仔细想想似乎又太过玄乎,也不太可能。
就在云回恍惚间,一条血红色的胖嘟嘟的血蚕一滚,一翻身的笨笨拙拙的爬出白骨堆。圆滚滚的身子很笨重,一爬就摔,一摔有咕噜咕噜的滚个圈儿,再爬……再摔……
仿佛不知疲倦,看着它这蠢萌蠢萌的傻样,很具有迷惑性的让云回忽略了它那一身诡异的血红肤色。只觉得它是一只笨笨的、萌萌的胖虫小胖子。
它似乎一直在不停的靠近云回,而且很努力的样子。
两三寸的身子,却有拇指一般的粗,皮看上去很嫩很光滑,隐隐的还泛着光芒。很想让人去摸一下它的肌肤,触感会不会如云一样的柔软,如玉一般的细腻呢?
这是它给云回的第一感官刺激下的想法。
不过它看上去似乎经不起这好奇心之下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