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察连边打边撤,交替掩护战术动作堪称完美,让吴有亮的手枪队看得十分佩服。
同时因为m一九三八c式冲锋枪的火力强大,完全压制了敌人的射击,侦察连战士的枪法又好,敌人露头就死,吓得赶来增援的伪军不敢露头,躲在墙角后面虚张声势乱咋呼,就是不敢靠前。
看到敌人不敢靠近,刘云飞命令道:“一班掩护,大家上车!”跟随战士们,纵身跃上了最后一辆卡车的车厢,陆大友跟上来焦急地说:“团长,你去前面那辆驾驶室,那里安全些!”
刘云飞对着敌人连开两枪,打死一个露头的日本伍长,淡然一笑说:“我这当团长的如果贪生怕死,还怎么带队伍?少废话,出城再说吧!”
陆大友眼看拗不过团长,只好命令随后上车的战士,半蹲在车尾火力压制,保护团长刘云飞的安全,自己也半跪在云飞前面保护他。
等大家全部上了卡车,车队开始启动,负责掩护的一班战士连续投掷了几颗手雷,趁着爆炸和烟幕的掩护,也飞身跃上了卡车。
车队开到城门关,看到团长他们顺利撤到城门口,挥手让他们下来,城门楼上的战士们,又不慌不忙在鬼子尸体下面布置了几个诡雷,这才下来和大部队汇合。
急脾气的陆大贵张口就骂:“陈思文,你他娘的磨蹭什么呢?”
班长陈思文挤挤眼笑说:“营长,俺们给鬼子留了几个小惊喜!”大家一听就明白了。
果不其然,部队撤出城门不到二里地,就听城门楼上连续传来几声爆炸声,火光中一朵朵硝烟宛若白云飘然腾起。
不出所料,应该又有几个敌人见了阎王。大家回头看着,都哈哈大笑起来!
刘云飞笑说:“陈班长,你小子干得漂亮!”
陈思文笑嘻嘻说:“团长我是你的兵,干得不漂亮怎么行?”
“好小子,回去让你们营长给你记一功!”
卡车开到安全的地方,陆大友提议说:“团长,你到驾驶室坐吧,那里舒服一些!”
云飞笑说:“让参谋长去吧,我在这里陪兄弟们聊聊天!”陆大友只好作罢。
刘团长一贯身先士卒,有危险自己上,这让手下的战士们十分佩服。战士们和他有说有笑地聊着天,也感觉团长平易近人,没有一点官架子,就像自己的亲兄弟一样。
出城不久就来到了熟悉的柳林镇。
柳林镇之所以称为柳林镇,就是因为镇内大大小小的的道路、河流两侧,栽满了郁郁葱葱的垂柳。
这些弯弯曲曲,形态各异的古柳树,或斜或倚,或粗或细,一株株低眉俯首,垂下万千柳丝,随着清爽的晚风飘荡起舞。
此时新月初升,隐在柳梢,朦胧的月色下,那一株株柳丝飘荡的垂柳,仿佛一个个起舞弄清影的绿衣少女,轻舒长袖,曼展纤腰,裙带飘飘,跳起了轻盈曼妙的汉宫舞。
古诗曰: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这朦胧浪漫的景色如此美妙,如果没有凶恶残暴的日本侵略者,那河边柳下、月色朦胧,应该是未婚男女们,最适宜的约会之所。
如今却是家家户户关门闭户,渺无人迹、一片萧条,这也让云飞心生感慨,皱紧了眉头。
前面驾驶室里的张书恒却很高兴,探出头来大声喊:“团长,咱们这次又缴获了五辆大卡车,咱们运输连的规模又扩大了!”
陆大友笑说:“参谋长,我看这八十四把冲锋枪也不错,挺好用的!”
“对,还有一部一九式步话机,咱们的步话机有三部了!”
月光下,张书恒那戴着眼镜的脸上,展现出抑制不住得兴奋。
云飞笑着对他说:“参谋长,你悠着点,我看你的下巴都快笑掉了!”逗得战士们哈哈大笑!
这次的突袭,直接干掉了日军驻平邑县城一半的指挥官,缴获了日军特种部队的所有装备和作战卡车,同时收编了四五十个投诚的伪军,可谓战果丰硕。
田木敬一看着陆军军官俱乐部的白墙上,刘云飞留下的几个血书的大字——杀鬼者,八路刘云飞也!气得怒不可遏,嘴里骂着八格牙路,拔出军刀来一阵乱砍。
汉奸赵文涛看在眼里,更是吓得后背发凉,出了一身冷汗。
听完幸存者的描述,田木敬一知道,深津浩二中将派来的特种部队,已经全军覆没了。
并且被“狡猾至极”的刘云飞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回手给他来了个反突袭,一夜之间打死了他一半的指挥官,真不知道这次的报告要怎么写。
又想起自己费尽心机搜集的文物也被他劫去,气得他一个头两个大,嘴里一个劲儿地骂!
骂完之后又觉得后怕,幸亏这次被赵文涛的妹妹赵秀云绊住,没到俱乐部来,否则后果完全可以设想……
同样的情况,临沂城的深津浩二也被八路军的青芒山独立团搞得焦头烂额,心烦意乱。
前天胡同里死了几个伪军日本兵,昨天警察局起火,今天发电厂爆炸,反正没有一天安生日子过。
看来这个刘云飞不光是个死神,还是一个刺头,实在不好惹,就连最歹毒的毒气弹轰炸都对他和他的独立团没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