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黑了,刘云飞还在聚精会神地分析棋局,分析来分析去,还是投子认负了。
二小姐终于忍不住了说:“菱丫头快打饭去吧,我都饿了。”
紫菱姑娘答应一声,站起来就走,刘云飞输得不甘心,就拉住她说:“急什么,再下一盘嘛!”
林紫菱羞笑了说:“可是占云姐姐都说她饿了啊,她肚里怀着宝宝呢!”
刘云飞只好松开手放她走,高占云就笑了说:“棋迷!幸亏是菱丫头,要不然第二个人也不会陪你下这么晚。”
刘云飞输得不甘心,就说:“吃完饭再和她下!”
二小姐笑了说:“啥事不干光下棋吧,都下了一下午了!”
“又没事,你说干啥事啊?……嘻嘻要不然咱俩亲热一下?”
“滚,这都啥时候了还想好事呢,你不想当爹了?”
云飞就摸着她的肚子说:“这丫头怎么还不出来啊,都急死我了!”
“我警告你啊,再急也不能吃野食,尤其是菱丫头你想都别想!”
“我想她干啥,那我和她下棋总可以吧?”
“嗯,下棋还行,别的想都别想!你要犯了作风问题,轻则革职查办,重则坐牢三年,这可真不是吓唬你!”
“媳妇儿大人您放心,我这一辈子发誓忠于革命忠于党,忠于爱妻高占云,家花败了也不弃,野花再香也不闻!”
一句话把高占云给逗笑了,“滚!油嘴滑舌的,就会说好听的!”
吃饭的时候,刘云飞又问:“紫菱妹妹,待会儿咱俩再下一盘好不好?就一盘!”
长颈细腰的林紫菱嫣然一笑:“占云姐姐还要休息呢!”
“她休息她的,咱下咱们的,又不影响她休息。”
“那,好吧!”
一会儿,因为紫菱姑娘老不回去,薛巧慧和云秀姑娘就一起来找林紫菱,也惊奇地说:“哎呦喂,紫菱妹妹还会下棋呢?”
林紫菱摇摇手不让她说话,薛巧慧和云秀就在旁边观战,薛巧慧啥都不会,还乱拿棋子说是帮刘云飞,气得他直喘气,把云秀都给逗笑了。
薛巧慧笑说:“这次咱们玩个带彩的!云飞哥输了让我打十下手心。”
刘云飞就说:“我要赢了呢?”
“你要赢了,我就豁出去了,让你和紫菱妹妹亲个嘴儿!”
云秀姑娘羞得“噗嗤”一声,低头捂嘴笑起来,薛巧慧也是笑欢了。
紫菱姑娘娇羞说:“巧慧姐,你怎么把我豁出去了?”
薛巧慧笑嘻嘻审视着她问:“怎么,你还不愿意啊?”
弄得刘云飞和林紫菱对视一眼,都红了脸。
薛巧慧就问云飞:“刘团长,这个赌注你同意不同意啊?”
刘云飞要拧她耳朵,“同意你个头!”
云秀姑娘也说:“巧慧姐,我二嫂还在里屋睡觉呢!”
“你二嫂挺着个大肚子啥事都不能干,把你哥都给憋坏了,有人为她分忧解难,她还不得谢谢咱?”
高占云在里屋听见了,哭笑不得地说:“浪丫头,你给我滚!”
可把薛巧慧乐坏了,撩开门帘走进去说:“政委姐你醒了?”
“你一来就吆五喝六的,把我都给吵醒了!”
“我们看下棋呢,你看不看?
“下棋有什么好看的,我又不懂。”
“那我们玩带彩的,云飞哥输了让我打手心,赢了我就让他和菱丫头亲个嘴儿,你同不同意啊?”
“滚!胡说八道打死你!”
“嘻嘻,你家梧桐树干得都快冒烟了,都不让别人帮着浇水啊?”
“不用你管闲事,先把你自己爷们儿的火灭了再说吧。”
笑嘻嘻的薛巧慧毫不在意,拿起床头的婴儿衣服就和二小姐闲聊起来,“这是谁的手艺啊?针线活做的不赖嘛!”
“我自己缝的啊。”大概是母性的基因在起作用,提起孩子来高占云立刻就有了精神,拿出婴儿穿的衣服让她看。
两个人说说笑笑地聊了几句,薛巧慧拿过一件绣着好多卍字的红兜兜来说:“这个也是你缝的吧?”
“这个是紫菱丫头帮着缝的。”
“你看人家紫菱妹妹手多巧,鞍前马后伺候你俩,你搂着团长哥吃饱喝足舒服透了,都不可怜可怜人家,施舍一点残汤剩饭给人家也好啊。”
二小姐红了脸拍她一下,“前两天刚给她做了一身旗袍呢,听说要三块大洋呢。”
“什么旗袍那么贵?”
“杭州的丝绸面料,做工可好了,紫菱丫头穿上可漂亮了!”
“那也不够啊,我觉得吧,外面下棋那两位郎有情妾有意,你干脆睁只眼闭只眼算了。”
“胡说八道,这是八路军,又不是地主家,还兴三妻四妾啊?我同意,组织上也不会同意啊!”
两个人说话外面听得一清二楚,林紫菱被薛巧慧的话弄得脸红红的,一不小心走错了一步,被刘云飞吃掉了一个马,只好投子认负说:“我输了!”
薛巧慧听见了就问二小姐,“听见没有,云飞哥赢了,刚才说好了,让他和菱丫头亲个嘴儿吧?,”
“敢,打不死你!”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