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观渔心里一惊,没想到齐沧海的鼻子竟然这么灵,他都换掉所有的衣服了,竟然还是被他嗅出了血腥味。
当然,他是绝对不可能承认的,摊了摊手道:「杀人可是犯法的,我可是守法良民,又怎么可能会去杀人呢?」
齐沧海不置可否的咧了咧嘴,站起身来道:「看来,我要提前走了。」
「走吧,祝你好运!」
江观渔既没有挽留,也没有相送,摆了摆手自顾自的向房间走去。
「下次要杀人,你跟我说。」
齐沧海在他经过身边时,突然开口认真的道。
江观渔愕然,停下脚步扭头看着他那双真诚的眼睛。
良久,才突然咧嘴一笑道:「我把你当朋友,而不是杀人工具。」
说完拍了拍齐沧海的肩膀,头也不回了进了房间。
齐沧海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轻声的呢喃道:「朋友吗?真好。」
江观渔躺在床上,听着外面车辆远去的声音,并没有起身相送。
如果说刚开始,他是因为任务而救下齐沧海的。
那么,在经过这短短不到两天的时间相处,他是打心眼里把这个冷漠的少年当成朋友来对待。
不关乎系统任务,也不关乎他的背景,更不关乎他能为自己带来什么好处。
因为他发现,齐沧海是个感情上受过伤的人。
说他单纯吧,他也并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懂。
可若说他傻吧,他却聪明的惊人,不管学什么东西都一点就通。
这一点,从他短短两个小时不仅学会了易容术,还能将其彻底消化吸收,就足以证明。
要知道,前世江观渔学习易容术的时候,可是足足钻研了半年多才勉强精通。
就那,都被师父誉为百年难得一见的易容奇才。
可人比人气死人。
在齐沧海面前,他真的没脸提奇才这两个字。
没办法,人家实在是太妖孽了。
妖孽到他若不是个挂逼,都要怀疑他才是主角的地步。
江观渔很喜欢这家伙。
虽然他是个面瘫脸,性子也极为冷淡,但却是个很有趣的人。
尽管还不知道他的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
但他敢断定,齐沧海很有可能是被身边最亲近的人背叛过。
所以,他才会彻底的封闭了自己的心,不再轻易的去相信任何人。
好在,他拿出了自己所有的诚意,已经在他封闭的心门上撬开了一个口子。
相信,假以时日,在他的真诚相待下,齐沧海会告知他一切的。
齐沧海走了。
江观渔躺在大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脑海里反复盘旋着鲍莉衣着清凉,和他撞了个满怀的画面。
不得不说,跟林婉约有了深入交流后,大概是食髓知味,让他对男女之事的兴趣也是与日俱增。
只是和鲍莉相撞一下而已,就让他血脉贲张,兽血沸腾,一股子邪火让他辗转反侧,孤枕难眠。
翻来覆去的烙煎饼,直到天都快亮了,困意才逐渐上涌,闭上眼睛沉沉的睡去。
临睡前,心里还暗自嘀咕一声。
有替身傀儡真好,连上学都不用亲自去了,想睡到几点就睡到几点。
喔喔喔!
随着鸡鸣声,天边慢慢露出一丝曙光。
鲍莉和沫沫面色有些疲惫的走出了治安署。
接受了探员们大半夜的询问,两人的肚皮早就饿的咕咕叫了。
可当时情况紧急,就连外套都是沫沫随手拿的,怎么可能会想起来带钱呢。
「探员叔叔们也忒小气了,我们好心接受调查大半个晚上,竟然连顿早饭都不管。」
沫沫揉着干瘪的肚子,不满的抱怨道。
「好了,别抱怨了,咱们赶紧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出去吃早饭吧。」
鲍莉有气无力的说道。
「对了,你那个同学呢?」
沫沫猛然想起了季晓楠,开口问道。
鲍莉茫然的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清楚,她昨晚受惊吓过度,被治安署的探员直接送去了医院,现在应该还在医院吧。」
「哎!姐,你说那个老男人究竟和你同学是啥关系啊?他们不会真有一腿吧?」
沫沫满脸八卦的问道。
「这个……我觉得晓楠不像那样的人,里面应该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
鲍莉蹙着黛眉,不相信季晓楠是那种为了钱出卖自己的人。
「那可不好说,若是没有那个凶手出现,他们两个肯定已经那个了。」
沫沫撇了撇嘴,对此有着不同意见。
「傻瓜,他们两要真是那种关系,你觉得季晓楠昨晚还会呼救吗?」
鲍莉笑着敲了敲她的脑袋。
沫沫却不服气的道:「那为什么后来我们去救她时,却没有听到她的呼救声?」
鲍莉一怔,是啊,后来她去救季晓楠时,确实没有听到她再呼救。
但她不愿意恶意揣测自己的同学兼好友,含糊其辞的道:「或许是被那个老男人捂住嘴里了吧。」
「也有这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