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毛也是个狠人,察觉背后有人追来,头也不回的双手挥舞。
无数道细如牛毛般的钢针,就铺天盖地的向沫沫爆射而去。
“江州机关堂的天女散花?”
沫沫眸光一凝,失声惊叫道。
手中却不敢有丝毫怠慢,手腕上佩戴着的一枚银色手镯,骤然化作一条白色匹练,挥舞的是密不透风。
铮铮铮!
那漫天的钢针在白色匹练下纷纷力衰坠地。
在阳光的反射下,竟然散发着蓝汪汪的光泽。
江观渔见状,浑身一颤,没想到那钢针上竟然喂了剧毒。
唯恐沫沫有什么闪失,连忙大喊道:“沫沫,别追了。”
可沫沫却是个倔脾气,理也不理的继续追向仓皇而逃的四毛。
几个弹跳间,两人就消失在视野当中。
乌拉……乌拉……
石大奎接收到行动的信号,立刻发出指令,埋伏附近的治安署成员纷纷从四面八方包围而来。
二扁虽然蠢了点,但此时此刻,也知道大事不好。
脑筋急转间,面露狰狞之色,恶狠狠的向江观渔扑来。
在他看来,江观渔就是现场的主事之人,只要能挟持他,以他为人质,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江观渔暗自叫苦,没想到沫沫为了逞一时之勇,竟然忘记了现场还有二扁这个大威胁。
好在,治安署成员正在快速逼近,他只要拖延一会儿时间,就能够得救了。
当即毫不犹豫的抽身暴退,转身撒腿就跑。
却不料,杨文井情急之下,竟然奋不顾身的冲了上去,挡在了二扁的身前。
二扁却冷笑一声,抬手一掌,重重的拍在他的胸前。
可天生神力的武徒,在高了两个大境界的武士面前也是不堪一击。
噗!
杨文井毫无抵抗能力的被一掌拍的倒飞而回,人还在空中,就口中狂喷鲜血。
噗通一声,重重的摔落在地,艰难的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可却无能为力。
噗!
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庞大的身躯轰然仰倒在地。
“小井……”
江观渔看着生死不知的小井,心如刀割般疼痛,发出撕心裂肺般的哀嚎。
眼睛瞬间成为了血色,怒吼一声,转身就如同飞蛾扑火般毅然决然的冲向了二扁。
他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小井会为了掩护他而主动冲上去阻拦。
这让他内心既感动又心疼又愤怒,还夹杂着强烈的自责。
是他大意了,觉得治安署就在左右,才没有第一时间让小井撤退。
如果小井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他是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
二扁见他不逃反战,顿时心中一喜,嘴角绽放一抹狞笑,恶狠狠的一抓向他抓去。
江观渔血红的眸子中全是滔天的恨意,不闪不避的悍然迎了上去。
咔擦!
清脆的骨折声响起,夹杂着一声微不可查的闷哼声。
江观渔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似的倒飞而回,嘭的一声重重摔落在地,溅起了一地灰尘。
灰尘散落,隐约可见他的右胳膊呈现诡异的逆向折断,白森森的骨茬都清晰可见。
而原地,二扁不可置信的低下头,看着洞穿自己心脏的一柄红色花伞,眼底闪过难以置信之色。
嘴唇嗫喏着想要说些什么,可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嗖的一声,始终没动的谢宏图突然蹿到他的身前,面色狰狞的伸手抓住伞柄,用力一扒,将红花伞抽了出来。
噗!
随着红花伞被抽离,二扁的胸口就如同喷泉般向外喷射着血雨。
噗通一声,重重的仰面朝天,眸中的光泽快速黯淡。
谢宏图被喷了满头满脸的鲜血,但却没有丝毫在意。
手一闪,红花伞就消失无踪。
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柄寒光四射的三棱军刺。
一下,两下,三下……
就如同泄愤般疯狂的捅在二扁尸体上的伤口处。
直到把他的尸体捅的千疮百孔,绝对无法还原致命伤口后才停手。
继而转身看向瞪大眼睛,正惊恐的看着他的张启明。
之前江观渔是准备留活口的,可在动用了红花伞后,为了免除后患,张启明也留不得了。
谢宏图就如同一个没有感情的屠夫,手中的三棱军刺瞬间割断了张启明脖颈上的大动脉。
“助手。”
石大奎带着治安署成员匆匆而来,可已经迟了。
谢宏图浑身鲜血,配合上他那凶恶的长相,就如同一个嗜血恶魔似的,骇人之极。
看着两具惨不忍睹的尸体,石大奎眼角剧烈的跳动着,怒不可遏的道:“谢先生,虽然你是自卫,可手段也未必太过残忍了吧?”
“残忍吗?”
谢宏图却满不在乎的抹了把脸上的血迹,冷冷的道:“如果我不残忍一点,现在死的可能就是我们了。”
说完,也不管他是什么反应,快步走到昏迷不醒的杨文井身前,给他把了下脉后,脸色变的难看无比。
“我需要一辆车子,立刻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