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观渔暗自翻了个白眼,突然觉得是不是把这家伙给画的太帅了点?
虽然这家伙是他的马甲,能够通过精神联系给他下达指令。
但更多时候,更多场合,在不违背他的命令前提下,马甲是会自我发挥的。
他突然有些担心,江夏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可千万别被叶留白给迷住了,那笑话可就闹大了。
偷偷观察了一下江夏的表情,见她神色如初,依然是那么恬淡娴静,并没有流露出丝毫异样,这才暗自松了口气。
“不好意思,梅姨,来晚了,让您久等了。”
来到包间,一进门江观渔就礼貌的解释了一下。
尽管心里很不待见赵梅,但作为“中间人”,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鱼伢子,好些年不见,都长这么高了啊?”
赵梅拉着脸,摆出长辈的姿态,不冷不热的客套着。
但目光在落在叶留白的身上时,眼睛顿时为之一亮,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事实上,当江夏跟她说,鱼伢子有个朋友能够帮她解决那批布料的问题时,她是打心眼里不抱任何希望的。
若不是她昨天跑了不少布店,一匹布都没卖出去,无奈下才死马当做活马医,答应女儿来见见鱼伢子嘴里的那个朋友了。
可没有想到,约好的时间到了,鱼伢子和他的朋友竟然还没有出现。
这让她感觉很不爽,当即起身就要走,若不是江夏苦苦哀求,她都要拂袖而去了。
但在见到气度不凡的叶留白时,让她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说不定真能帮她摆脱困境。
“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吧,这是我朋友叶留白,是拓州东风公司的老板,这是他的司机王朝王大哥。”
江观渔也懒得跟赵梅这样的人计较,介绍玩马甲后,又指着江夏介绍道:“留白,这是我发小江夏,这是她母亲赵梅。”
“赵梅女士,江夏小姐,你们好。”
叶留白微微一笑,主动伸出手跟她们握了握,随即歉意的道:“实在是不好意思啊,中午和冯郡守一见如故,一聊就聊忘了时间,耽搁了正事,都是我的错,还请两位见谅!”
江观渔暗中为他点了个赞,这波装的,他必须给满分。
“不要紧,不要紧,叶老板实在是太客气了,快,快请坐。”
赵梅闻言脸上的笑容更盛,热情洋溢的招呼大家落座。
尽管她走南闯北,见过的大人物多了去了,一个区区郡守还不被她放在眼里。
但叶留白一个拓州商人的身份,就让她不得不高看一眼。
开玩笑,拓州的经济可远不是北方七州能够相比的。
凭借着商人敏锐的直觉,她立刻从叶留白不远万里来到青州的举动中,嗅到了巨大的商机。
“来,尝尝我们青州本地的蒙山茶,不知道跟拓州的井封茶比起来如何?”
赵梅笑容可掬的亲自泡了一壶茶,给众人一人倒上一杯,滴水不漏的问道。
江观渔一听就知道,赵梅并没有完全信任叶留白的身份,言语间充满了试探之意。
“我们拓州最有名的是漓江府的井山茶,由于新采摘下来的茶叶太过苦涩,需要在特制的茶井中浸泡三个月来杀青,去除其苦味并提香,才会被人称之为井封茶。”
“实际上我们本地人还是更习惯于称呼其为井山茶,因为井江茶必须要用漓山上的山泉水来泡才是最正宗的喝法。”
叶留白云淡风轻的侃侃而谈,轻松化解了赵梅的试探。
开玩笑,有着系统提供的资料,拓州的风土人情叶留白可谓是了如指掌。
赵梅心中的怀疑削减了几分,但作为一名合格的商人,对任何陌生人和事务都会持有本能的戒备。
尤其是江观渔这个她一向不怎么喜欢的乡下孩子,却突然和叶留白这样的大商人扯上了关系,就让她愈发心生怀疑了。
水磨布虽然是烫手山芋,但怎么说也价值四十万呢。
她很怀疑,是不是江观渔从女儿口中知道了这批布料后,特意找来两个骗子,想要演一场戏把这批布料给骗走。
江夏哪里知道老妈的心思,跟江观渔挨在一起坐着,小声的窃窃私语。
赵梅虽然也算是个商场老狐狸,但在叶留白面前还是太嫩了点。
她三番两次的试探都被叶留白轻而易举的化解,不但没能摸清楚他的根脚,反而自家情况被人家套了个一清二楚。
“赵女士,很高兴认识你,时间也不早了,我看今天就到这里吧,我晚上还约了人吃饭,商谈开一家服装加工厂的事情,要提前去安排一下。”
叶留白抬手看了看腕表,有些歉意的站起身来告辞。
赵梅却眼睛一亮,眼珠子咕噜噜一转,又给叶留白倒了杯茶:“叶老板别急嘛,安排饭店打个电话不就搞定了,哪里还需要您亲自出马啊。”
叶留白本就是欲擒故纵,闻言顺势又坐了下来,笑着解释道:“我们毕竟是外地人,对清河郡的饭店并不熟悉,根本就没有联系电话。”
赵梅闻言有意无意的瞥了眼江观渔:“鱼伢子不是本地人吗?他肯定有饭店的联系电话的,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