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孤灯。
陈风和周旺盛坐在床下,后者很艰难地吐露自己的困境。
“我好像惹上麻烦了,而且还是修道者。”周旺盛道,汗水噼里啪啦从他额头冒出,油汪汪一层。
陈风抽出一根烟递给他,自己也点了根,两人吞云吐雾。
他就这么静静地倾听着。
“我之前出车祸,这事儿您应该知道啊?那车祸出的蹊跷~”周旺盛道,“那次多亏您出现,我才、才没被害死。”
陈风注意到,他很明确地用了‘害’这个字眼。
“是的,就是他们!”周旺盛忍不住攥紧拳头,牙齿也咬住,眼睛里迸射出一丝恨意光芒,“陈先生,您可听说过江洋大盗丁宁?”
“啊?这年头还有江洋大盗?”陈风忍不住道。
周旺盛很诧异地看他一眼,心里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修道者。可若他不是,那么之前救人的一幕又怎么解释呢?何况,和陈风一起的那两老,实力高的吓人。而这两点,也正是周旺盛鼓起勇气来求助的最大原因。
陈风笑着解释:“现在和古代肯定不同啊,政府高效、科技发达,电子监控到处都是。小偷小摸,偶尔出现杀人犯有可能,江洋大盗?电视上才有吧?”
“不,这个丁宁可是出了名的狠毒、残暴。”周旺盛说,“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的爷爷和他是怎么产生瓜葛的,总之按照这封信的说法,是我们欠下一笔债,而现在,他要来找我要
债了。”
周旺盛把那封信递给陈风。
陈风接过来看一眼,信上只有一个日期:五月二十夜。
这可真是够怪的,不过单凭这份怪异,也足以见得周旺盛没撒谎,至少部分没撒谎。
在没有亲自证实之前,陈风是不会轻易相信一个人的。认识很久的人,他都未必能够一眼看穿,何况是刚认识几天的人。
周旺盛急切地看着他。
陈风道:“周老板,你能解释一下这个日子吗?”
“这是我爷爷的生日。”周旺盛说,“好像也就是这一天,那个修道者和我爷爷产生某种债务。但是我相信,我爷爷、父亲,肯定有一个人,已经把这笔债务给还清了。否则的话,他们去世时,一定会交代给我。”
陈风想起他家的美味。
虽然哪些食材赶不上雏鹰蔬菜,但是滋味都不差。能在俗世以普通的种植方法种出这种食材,是绝无可能的。
唯一的解释,周旺盛手里有独门秘诀。而这也是陈风很好奇的,他不介意多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却很介意自己的知识、讯息不够通达。哪怕有一天,他在市场上被周旺盛所击败,也得死的明白才能瞑目。
“恕我直言,这笔债务,和您家现在的财富规模,有没有直接关系?”陈风试探着问,“当然,您完全可以不回答,这只是我的好奇揣测而已。”
周旺盛脸色一囧,陈风就已经知道答案。可是,对方接下来的表述,却完
全出乎他意料之外。
“不不不,陈先生您误会了。”周旺盛忙摆手,“我们家的财富,是我和我父亲,一手一脚打拼下来的。我们是本地人,爸爸曾任公职,人际关系不错。后来辞职下海,我们才慢慢有点钱。到后来,抓住了房地产东风,有了今日的财富规模。”
他说的挺真诚,陈风也就权当这是真事儿。
“可现在这个人,他要求……要求我……”周旺盛愤慨不已,甚至已经涕泪交下,说不出话来。
“别急,您慢慢说,我听着呢。”陈风道,“如果我真的能帮上正确的忙,我肯定会帮的。”
他从旁边拿来纸巾盒,递给周旺盛。这个堂堂集团公司大老板,此刻哭的就像个娘们。
“他要求我把所有财产都交给他,让我们全家滚蛋!”周旺盛抽泣道,“陈先生,您说,我到底该怎么办?现在我是上有老,下有小,二女儿正在读书,大儿子也刚刚毕业~”
陈风惊讶道:“他为什么要求你这么做?”
“江洋大盗的心思,咱们普通人哪能猜得懂?”周旺盛道。
陈风点头:“我明白了,那么您需要我怎么帮您呢?”
“那个,五月二十那天,陈先生您能不能陪我一起去谈判?”周旺盛憋了半天,才很不好意思地问。
陈风点头:“当然可以,不过在这之前,我有个不情之请。”
“您尽管开口,只要我能拿得出,一定办到。”周旺盛那股真
诚劲儿,仿佛恨不得把自己的祖产拱手让给陈风。
“哈哈,我不要您任何东西。只是月清市我第一次来,据说这里还是修道者在俗世的热门城市,我想城里郊外走一走,您能陪我转转吗?”陈风笑着问。
周旺盛愣住,但马上就笑着说:“这有什么问题?明天我就给您安排行程!”
“那就一言为定啦!”陈风与他握手。
得到陈风承诺相助,周旺盛的心思似乎沉淀下来。他起身和陈风握手道别,回自己房去。
周旺盛是个生意人,果然还算诚信。第二天,他就专门安排了三天陪同陈风到处游玩。
正好,秦冥两口子似乎有什么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