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搞不懂,卢森也搞不懂。
回去的路上,卢森一个劲追问,卢阳碍着刘娜,不好回答。
“小刘,你可以下班了。”卢阳在路边停下车,这马路对面就是刘娜家所在的小区。
刘娜说声谢谢,下车走人,等她走了,卢阳才劈头盖脸把弟弟一顿爆捶:“我说你怎么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啊?你以为什么话都能在刘娜跟前说?她听不懂的也就算了,听得懂的要是给她知道不该知道的,我们会惹麻烦知道吗?”
“不是,哥,你还没把她转化完啊?”卢森摸着被打痛的脑袋,有些委屈地说,“我知道了,不说就不说嘛,干嘛打那么重。”
卢阳叹口气,陷进椅子里,抽出一根烟点了抽着。
吞云吐雾抽完半根烟,卢阳才惨笑:“这俗世里,我最喜欢的东西就是它了。”
“爹说了,这烟里有毒,对咱们修道者不好。”卢森道。
“废话,能活上三五百岁,得接着修炼,才去考虑好不好,有没有毒。就跟咱们这样的,尤其是你这样的,八十几岁就该嗝屁了,再毒又能毒到哪去?人家世俗的平均年龄不过70几岁,到中年就开始走下坡路,还不是照抽不误?”
“额~”卢森无言以对,“可是哥,你还没说呢,到底是什么高手,你竟然放弃陈风的买卖?”
卢阳道:“我怀疑是秦阎王。”
“秦阎王?那家伙不是在隐居嘛?”卢森道,“当初爹邀请他
加入咱们青龙门,人家说了自己就是一枚散修的。”
“你说这话和我说的有冲突吗?肯定是陈风得罪了秦阎王,所以才会被人设计。居住在那店铺里的人,早晚会中寒毒身亡的。我们先回去吧,秦阎王的事不搞定,陈风的生意咱们就别做了。”
他将烟蒂丢掉,发动车子,带着弟弟失落地打道回府。还以为终于有稳定的食材供应呢,到头来还是一场空啊。
却说陈风在店里,亲眼看着卢阳等三个人离开,心里就十分纳闷。
他是断定卢阳会来找自己,而且会答应一百五的价格。本来他想,如果对方真来了,自己也会让一步。不要一百五一斤,就给他一百四十九一斤。谁想到,这帮人竟然如此没诚意。
吃饭的时候,陈风就在琢磨:“不对,他们应该不是被价格吓到的,否则饿也不会到我这里来了。吓退他们的,另有其人吧?”
屋子里越发寒冷,就连陈风都有点吃不消了。
他关了窗户拉上窗帘,一个人躲在二楼吃自嗨锅,十分得意。
忽然,外头传来一阵细细嗦嗦的声音。这声音其实是从建筑物外面传来的,准确地说,就在店门口。
陈风纳闷,抬头看时间,墙上的石英钟,时针正指向九。
“九点半了,这么冷,谁会来呢?”陈风纳闷。
他起身关灯并走到窗口,悄悄把窗帘打开一道缝隙。透过缝隙看出去,他看到有条影子从门旁延伸
出去。
由于建筑体遮挡,陈风在这个位置看不全,他想了想,走下楼去直接来到门口站定凝听。
门外有人在点火,接着是叽叽咕咕叨咕着什么。
“谁那么贱,在我店门口放火?难不成是隔壁店铺老板妒忌我生意好?不能啊,大家又不是卖同一种商品的,互相也不干涉啊。”陈风心里纳闷。
他透过门缝看去,赫然发现是秦大刚正跪在门口台阶下,而他跟前,则是香烛等供奉品。
“我擦,这小子在干嘛?祭祀祖先吗?这里也不是他祖先呆的地方啊?”陈风一脑门冷汗,秦大刚的行为实在是太诡异了。
秦大刚的怪异行径,持续了大约十分钟左右,而后来了一阵黑烟,四周的温度也急剧降低。
陈风站在门背后,又是铁闸门又是有机玻璃门,这么多道门,都阻隔不住那寒气。
只见那寒气绕着秦大刚身体转了两圈,最后消失,也不知是钻进他身体里,还是飞走了。
那股阴寒之气,令陈风一下子想起什么——这不是和月月身上的寒气一样吗?只不过,比月月身上的森寒之气,要凛冽数倍而已。
仔细感应下来,陈风发现,这森寒之气虽然和秦冥的非常相似,却有一丝不同。
秦冥身上的寒气偏重于寒,而这道森寒之气,偏重于阴。如果黄泉真的存在,陈风怀疑这道气流,是从黄泉溜出来的。
他正在考虑,要不要出去会一会秦大刚这家伙,
对方却悉悉索索收拾东西离开了。
第二天,秦大刚照常来上班,而陈风也一如既往地做着他的老板。不过他一直在暗中观察秦大刚,发现了一些端倪。
这家伙总像是没睡醒,两只眼睛黑眼圈更严重了。而这店里也更冷了,马虎一进来就打喷嚏。
陈风歪着脑袋冥思苦想,总也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手机来电话了,是苏嘉和孩子们的。
陈风赶忙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接听电话,听到父母儿女的声音,他非常高兴。大家几乎是排着队跟陈风讲话,最后才轮到苏嘉。可是轮到她时,她却心疼起话费来。
“风儿,我就不跟你多说啦,你自己在家好好的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