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在退缩,有个小护士,干脆摘掉口罩脱下手套和无菌服,直接跨出手术室。
“我不干了!”她带着哭腔说,“你们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嘛!”
有一个带头的,这一盘原本就有点散的沙子,瞬间就散成一滩。大家纷纷效仿,向楼梯跑去。
经过陈风身边的时候,每个人都小心翼翼。他们都是最普通的市民,却能够感受到这个男人身上的萧杀之气。
曹伟双腿发软,他也怕陈风,但是今日他和那天不同,他有王牌。
王牌就在他口袋里,曹伟想,大不了今天和你同归于尽,也算是我为科学献身。
“怎么样啊曹博士,你自己离开呢,还是我帮你一把,让你体会一下什么叫做自由落体?”陈风道,“哎,给点面子,自由落体这个名词,是我记得住的为数不多的物理学名词。”
“好,您可真是个天才!” 曹伟虚伪地说,他一边说一边向楼梯口走去,两人始终面对面站着,互相提防。
陈风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化人这么提防,大约就是上次针筒事件留下的阴影吧。
这些人看起来文文弱弱,但真要是坏起来,一般人可招架不住。
俗话说得好,不怕流氓坏,就怕流氓有文化嘛!
陈风道:“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爹妈培养你读书应该不容易。”
“呵呵,谢你不杀之恩,不过我爸妈容不容易,你也不
配说。”曹博士提起父母时,眼神中闪过一抹异于寻常的狠戾。
“陈风大哥,我好难过啊!”手术台上,石军哼哼起来,看样子麻药的劲开始消退。
陈风暗骂一句,你们这是要解剖活人啊?虽然他很想要抓住曹伟,问个清楚明白。但是楼下月月和姜紫烟正酣战,外头豆子和那群变种狗们不知情况如何。陈风这边,必须快速解决问题,带走石军和石晶。
他顾不上曹博士,急忙冲向手术台。咚咚咚,背后传来脚步声,刚扑到手术台前的陈风,一下子警惕起来,回头看着追来的曹博士。
“你做什么?”陈风警惕地问。
曹博士道:“他身上有很多仪器管子,我来帮你一把。如果不小心弄坏了管子,会要了他的命。”
陈风一看,果然如此,可怜的、吹了气一样膨胀起来的石军,身上扎了最起码二三十根管子。每一根管子里,都有颜色不同的液体在缓缓流动,这让他身体摸起来冰冷如雪。
陈风道:“那你快点!”
“好的,麻烦你让一下。”曹博士道。
陈风怀着疑虑,略微让开半步,他侧身站在石军头部跟前,方便观察和掌控整个局势。
果然曹伟是在帮忙,他把一根根的管子拔?出来,有条不紊,这一点体现了他身为科学家的专业素养,连陈风都不得不佩服他。
“这些管子,连接的都是患者的内脏器官、大动脉血管,稍有不慎,就会
造成内出血,大出血,到时候华佗再世也救不了他。”
曹伟故意渲染危险程度,把石军给吓的够呛,陈风却丝毫不为所动。他是干嘛滴?中医传人,说起来,医道也算是他的半个饭碗了。
他把眼睛擦得雪亮,不让对方有丝毫会对石军不利的机会。
突然,一根紫红色的管子引起陈风注意。别的管子,都是输液,而这根管子,是在抽取!
“这根管子是做什么用的?”陈风指着那管子,警惕地问。
曹博士瞥了一眼道:“就是普通的检伺管。抽取患者的体液,用来检测他微量元素的动态水平~”
“哦。”陈风点头。
管子一根根的除掉,石军的难受程度也减轻不少。另一边,笼子里的石晶也醒了,她茫然四顾,感觉浑身冰冷。看着看着,就哇地大哭起来。
“哇!陈大哥,哥哥,你们在哪啊!”她第一个喊的,居然是陈风,这让石军后来很受伤,并且这个伤口一辈子都没痊愈。
石晶就像是做了噩梦醒来的孩子,迷迷瞪瞪。陈风忙冲她喊:“这儿呢石晶,我们在这儿,没事的,我一会儿就带你走啊!”
话音未落,忽然石军看到曹伟眼神变了。从平淡冷静,到凶神恶煞,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针管,狠狠向毫无防备的陈风后背扎去。
陈风太专注了,他心疼这小姑娘,完全没有留意背后的状况。
石军大喊一声:“小心!”
可为时已晚,曹博
士一针扎进陈风肌肉里,并且迅速将针液注射进去。
陈风感觉锥心刺骨的疼,背后仿佛有人给注射了冰水一样。他的血液也快结冰了,视线模糊了一下。陈风大怒,反手一巴掌,啪,将曹博士给打的在空中翻转了两圈,脸肿成猪屁股,跌在地上昏死过去。
陈风嘶嘶倒吸冷气,后背犹如无数蚂蚁在肌肉里爬行,啃咬,又疼又酸又冷,这滋味,生生世世怕是都忘不掉了。
这针好像起了连锁反应,没多久,他脚板心也开始发烫,一冰一烫,折磨至极。
“陈大哥,呜呜呜,你怎么了陈大哥!”石晶在狗笼子里,可怜吧啦地哭着。
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