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兰抽泣了几分钟,才想起陈风还在跟前呢,她抬起头略带歉疚地说:“抱歉啊,让你看笑话了,走吧,我带你去牧场转转。”
他们上车继续前行,在大门口,王秀兰打了个电话,大约五六分钟后,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儿一溜小跑来开门。
“老板娘,您回来啦!”老头看她的眼神很心疼,原来是她牧场的老员工,当年就曾跟着她爷爷在牧场放牧。年纪大了,兴旺不忍心辞退他,就让他留下来看大门。
“嗯,您快去休息吧王大爷。”王秀兰道,“我带个客户来看牧场。”
王大爷知道陈风可能是要买下牧场,神情顿时落寞起来。唉声叹气,没说话,给他们开了门,又把门关上。
牧场很安静,偶尔可闻狗叫声。场地内有修建简易道路,还安装了路灯。远处的点点星光,是宿舍兼办公楼的小二楼建筑。放眼望去,十分开阔。草坪的清新香气,扑鼻而来。
对于环境和场地大小,陈风都是很满意的。他停好车,在王秀兰的陪同下,绕着牧场转了一圈,看局部环境,顺便详谈。
临走前,王秀兰道:“弟弟,你也不用着急做决定,我缺钱不是一点半点,这个牧场,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卖出去的。你回去好好寻思寻思,我想你买这个牧场,等于是接了我的盘。你是好人,我不忍害你。”
“行,我听您劝,回去好好思量。”陈风笑了,“
姐,你也不要太忧虑,有句话怎么说呢?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人在做天在看,有些人作恶,会有报应的。”
王秀兰知道他说的是自己的丈夫苏大康,可现在她压根不想提那个渣男。
陈风也清楚,苏大康哪是因为戴绿帽要离婚,大概也不会因为小三和妻子离婚。他应该是为钱,不然俩人结婚这么多年没孩子,还半分居状态这么久,怎么恰好就在生意出现困难的时候吵着离婚?这人啊,精明得很,是怕背债务。
从牧场离开,陈风便直接回到县上,叫来刘旗,俩人连夜商量一番。刘旗觉得,这个时候拿出一笔资金来买牧场,属于非常不明智的行为。可陈风却认为,这绝对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资金呢?”刘旗道,“我们公司账上几乎没有啥流动资金了。”
他明显是负气的,因为账上的钱都被陈风拿去造了——修建医院。
刘旗其实搞不懂,陈风为何这么冒?进。分明公司的经营一路顺畅,收益平稳。虽然不如搞房地产那么暴利,却也绝对是能做大做强的。你等有钱了,真正成大腕了,再去修什么医院、学校不好么?
奈何,公司是陈风的,钱是公司的,刘旗也只能力柬,老板不听,他也只得作罢。
现在提起钱,他气不打一处来,便做脸色给陈风看。
陈风倒是一点都不介意的,两人相处犹如兄弟。刘旗平时又尽心尽力地照应公司生
意,别说他做个脸色,就算跳起脚来打陈风一巴掌,陈风也知道他是为公司好,会包容的。
“没事,资金我会想办法的。”陈风道,“关键就是这个天辰,它到底想干嘛。”
“我小人物一个,搞不懂你们大老板的心思。兴许咱们这里有宝藏,人家想来挖宝?”刘旗赌气道。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陈风闻言先是笑,笑着笑着忽然脸色凝重了。
灵食,意味着他们的经营者当中,至少有一个是修道者。修道者,临江、滨江,难不成这帮家伙又是冲他和仙泉来的?他马上联想到在兴崃县遇到的那件事,完全八杆子打不着的两件事一串连,他便起了疑心。
还有,刘毅和姜紫烟说,有人踏着郑拓死前留下的线索而来,会不会就是他们呢?
陈风陷入深思,而刘旗一直在批评他,并且发泄自己的不满,却压根不知道,陈风根本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楚总,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刘旗一抹嘴,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盯着他问道。
“啊?哦,对的,你说的很对。”陈风道。
刘旗气坏了,真想拂袖离去。自己在这边吭哧吭哧,操心劳力的都是为啥?他倒好,作为公司拥有者,居然置身事外?
“所以我觉得牧场的事先算了吧,有多余的钱,应该拿来度过这一次危机才是。”刘旗道。
陈风笑了笑:“好,您的意见我知道啦,回去休息吧。对了,
跟美芸姐说,我下礼拜还要去看你们和孩子啊!”
“你美芸姐才不稀罕理你,不听话的死小子!”刘旗终于把不满发泄出来,起身离开。
他和公司坐同一条船,自然不愿意看到船沉。
陈风望着他的背影哈哈大笑,为自己能够拥有这样一个得力助手而开心。
此后的几天,陈风一直在四处溜达。没错,就是溜达。
县城店里有两个理货员大姐,还有刘旗。市区的超市有刘传波,这两个人都是他的得力助手。所以他根本不需要过分操心,现在时间充裕的很。
他把所有充裕的时间,都用在了‘逛’上,各大商超轮着光,各大饭馆轮着吃。
陈风不光自己吃,还邀请孙一凡、姜紫烟一起吃。后来干脆连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