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分阴阳，天有阴晴，凡事都没有绝对。这姑娘以后只要修道，就没问题了。”王守成道。
陈风松口气，但马上又悬吊起来，转头看了看孙一凡：“你愿意吗？”
所有人都看着她，尤其是姜紫烟和陈风，都很怕她会拒绝。
毕竟她身为人民警察，修道者这一行当，对于普通公职人员来说，算是个灰色地带。除了极少数的高层知道它的存在，其他人都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姜紫烟身为别动队的成员，对这里面的门道再清楚不过。她们吃的虽然也是财政饭，但是这碗饭却只能暗地里吃。比如表面上，给她发工资的是某民办医院。给刘毅发工资的，是某相声社。
如果孙一凡选择了修道者这条路，意味着她再也不能从事警察这份工作。而她实力低微，又无法进入别动队，尴尬了。
“让我想一想吧，先回去好么？”孙一凡淡淡地说道。
陈风点头：“好，先回去再说！”
又是一番告别，这一次大辫子姑娘王诺诺带着大宝和小虎，一直送她们到山下。
路上，陈风故意走在后面，王诺诺陪同。他拿出钱来，递给王诺诺。
王诺诺盯着钱，摇摇头：“爷爷是不会收的。”
“他不收，你收啊！你看小虎，还有大宝。”陈风道。
两人的目光落在前方，小虎和大宝正陪着姜紫烟、孙一凡走。大宝手舞足蹈的，笑的就跟个三岁的孩子一样。小虎很沉
默，赤着脚走在泥泞的山路上。他身边分明有那么多人，背影看起来却那么孤单。
“小虎已经十四岁，却还对外界一无所知，你不觉得他很可怜吗？”陈风道。
王诺诺沉默了。
“收下吧，这个世界日新月异，这里又不是什么与世隔绝的地方，总该让小孩子读书接受教育的。”陈风道。
王诺诺知道陈风说的是对的，她比较走运，当时王守成还送她读到高中。在接触了外面的世界之后，王诺诺就不愿意守在这个小山村了。
她觉得外面的世界更需要他们这样的人，去匡扶正义，所以一直以打工的名义在外面呆着，一直到最近才被王守成发现她做着惩奸除恶的事。
“谢谢！”王诺诺收下钱，腼腆一笑，“就算我借你的，以后会还给你。”
“好，我可记住你了啊，不还钱我会找催收公司的。”陈风笑着说，“不过我有一个疑问～”
“什么疑问？”王诺诺道，“你尽管问吧，只要我能回答的，就不会隐瞒你。”
“这么信任我？”陈风笑了。
王诺诺道：“是啊，一个古道热肠的人，难道不该赢得别人的信赖吗？”
“我的疑问就是，你多大了？”陈风道。
王诺诺很爽快地回答：“20。”
“20岁？”陈风心里一算，觉得不对，“你和王爷爷……”
“没有血缘关系，我们这个家庭一家四口，彼此都没有血缘关系。我还是小婴儿的时候就
被遗弃了，小虎父母出了车祸，三岁上就成了孤儿。大宝他倒是有爹妈，但是爹妈借口在城里打工，把他扔在村里没人管，也成了我们家人。”
王诺诺一件件历数着，陈风这才知道，王守成原来是这么有爱的一个人，心里更敬佩，也更有愧疚感了。他想，人家不爱钱，我不如做点实际的，帮他找到仇家如何？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王诺诺送陈风等人来到停车的地方，依依不舍地送他们离开。半山坡的家里，太少来客人了，尤其是像陈风这样的客人。
车子绝尘而去，过了十多分钟，姐弟三个才回家去。
却说陈风等人开车回家，返途比去路可轻松多了。大家有说有笑，走走停停，居然一个礼拜才开回家去。
路上，陈风和姜紫烟轮番劝说孙一凡，可她对修道这件事，始终避而不谈。被逼的急了，就拿事业说事儿。
“我出生在军警世家，辞职怎么可以呢？我这一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匡扶正义，在现在这个法治时代，只有警察可以做到。再说了，你们修炼不都讲究悟性么？我万一没有悟性怎么办？”孙一凡说。
她说的似乎很有道理，陈风和姜紫烟竟然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所以啊，我还是老老实实当我的警察比较好，至于能活多久，看运气吧。”孙一凡可比陈风坦然多了。
即将回到市区的时候，他们在一个服务站休息。加好油上完
厕所，去就餐区点餐。
服务区的饭菜一般都是品质和价格成强烈反差，这一点陈风心知肚明。所以当他看到一份一荤一素的快餐盒饭，标上28块的价格之后，也没感觉很诧异。
“米饭一看就是隔夜饭，而且夹生。菜也都是烂叶子，肉不知是不是人造肉，就这样的菜，份量还少得可怜，居然也能卖28元～”
陈风目光在那些饭菜样品上游走，心里忽然冒出一个想法来。
现在他的生意已经步入瓶颈期，很多地方被限制了发展。高端蔬菜在本地的量已经饱和，甚至最近销量有所减弱。倘若不开拓思维，想其他的门路，生意会日益下滑。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