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感觉脸上挨了重重一击,整个脑袋都狠命往后一扬,伴随咔嚓一声脆响。
若不是他底子强功夫深,这一拳怕不是要把他脖子给打断。
男人心里大吃一惊:“这是什么来头的家伙?我们兴崃怎么会有这样厉害的角色?”
看看那边的姑娘,再看看眼前一脸笑嘻嘻,真气裹身的男子,男人自问不敌。
冷笑一声,他咚咚咚倒退两步:“好啊,欺负人欺负到我兴崃头上了?小子,你找死吧,看拳!”
假意攻击,虚晃一招,男子却转身拔脚就跑。咚咚咚,一会儿就没了影。他一跑,那几个小流氓也跟着跑。
陈风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修道者?我也算是服了。”
他没打算追,毕竟这里异地他乡,他背后又有孙一凡病怏怏,水深王八多,他深谙这个道理。
回头看了一眼大辫子姑娘,再看看那个醉得不省人事的女孩,陈风道:“没事吧你?”
大辫子一脸潮红,十分激动地看着陈风:“多谢搭救之恩,请问您是哪里人?”
“啊,我是从江南来的,来这里找个人。”陈风回答。
“方便留个名字嘛?您今天救了我们,方便我以后报答。”大辫子道。
陈风摆手:“叫我雷锋吧。”
大辫子脸更红了,心知陈风这是不愿意留名。她也是修道者,知道某些行走在俗世的修道者,都喜欢隐姓埋名,也没强问。又谢了一遍,便架起女
孩,向大马路上走去。
陈风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暗道:“这姑娘人不错,闪亮淳朴。看来兴崃虽然也是个小地方,却也卧虎藏龙钠~”
这一下陈风更睡不着了,在街上溜达到半夜才回宾馆睡下。转天一早,三个人吃了早饭,便一路打听着,去找那位王姓修道者。
根据刘毅提供的线索,那位王姓修道者一则年纪很大,大约有七八十岁了。二则一直在世间行医问道,救济苍生。说救济苍生可能大了点,但是为人除病患失肯定的。
按照孙一凡的想法,就是马上联系当地的派出所,从户籍上来查找。可陈风却觉得不妥。
“咱们这一次,算是私事。你呢又在休假,再说了,王是大姓,你上哪找去?不要给自己惹麻烦,我们慢慢打听,不急的。”陈风道。
孙一凡因为中毒,心绪不宁,性子更急躁了,根本听不进去陈风的话。尽管她也知道,陈风做所有的事都在为她考虑。
就这么按照陈风的办法,一点一点地打听,终于过了两日,他们打听到一个叫王高庄的地方。
这个小村子在距离县城六十里的山里,于冀北省来说,算是偏远贫困的山区了。
村子很小,据说只有百来户人,其中就有一位姓王的中医很出名,治好了很多疑难杂症。
虽然不知道这位王姓中医,是不是他们要找的人,陈风还是决定试试看。
中午吃过午饭,加满了油,检查了
发动机,一行人又去超市备足吃喝用品,向王高庄出发。
这一路上颠簸无比,幸亏陈风的自由光比较扛造。来到山下,陈风倒吸一口冷气,这座山不大,却很陡峭,而村子就分布在山腰以及山脚下。
四周的田野长满荒草,极少数的田地种了庄稼,却也疏于打理,整个村子放眼望去,一片萧条景象。
一条泥泞小路蜿蜒向前,穿过山脚下的村庄,一路向山上攀登。
这条路无法通车,陈风只好把车停在村口,和孙一凡、姜紫烟步行进村。然而越走他们越惊心,姜紫烟甚至怀疑:“这个村子到底有没有人住啊?”
陈风还没来得及反驳,就听沙沙沙的响动从路旁田地里传来。三个人都吓一跳,严阵以待。谁知道,却从田里钻出一个扛着锄头,衣衫破旧的农妇。
“你们是谁啊?”农妇也被吓一跳,忙警惕地问。
陈风解释道:“大姐,我们听说这里有个中医很厉害,是不是真的啊?”
农妇看看他们,尤其是孙一凡,脸色苍白如纸,便明白了:“找王大夫啊?是有一个,不过他脾气古怪。”
“哦~”陈风松口气,只要找对地方就行,“怎么看这村子好像没什么人呢?”他问。
“年轻人都进城打工了,有能耐的早就搬到镇上。现在这村子,也就只剩下十几户,而且大部分都是老年人。”农妇回答。
她其实只有五十来岁,年龄和陈妈相当,
一脸沧桑,看起来却比陈妈老十多岁。
陈风哦了一声,又问清楚王大夫家的位置,便和姜紫烟、孙一凡往村里走去。
这村子萧条得吓人,一路上连个猫猫狗狗都没遇到。王大夫家住在半山腰,是村子里的最高处。一栋破旧茅草屋,和着一个敞开的篱笆院,孤零零坐落在悬崖边上。
看位置,那里就是王大夫家了。陈风回头对姜紫烟和孙一凡说:“待会儿见了人,你们千万小心说话啊。像这种隐士,脾气都很怪,你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说了什么会触动他们的神经。”
“知道了~”孙一凡不耐烦地回答,气息不稳。现在她的体力很容易就被消耗掉,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