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地毯,欧式装饰风格,还有罗马柱、以及可以当床的办公桌,简单俩字,奢华。
“哇,你们修道者们不是崇尚自然吗?”陈风故意挖苦道,“怎么还弄这么奢华呢?”
他一进门,就大剌剌地坐在沙发里,故意翘起脚放在茶几上。虽然换了拖鞋,但是架不住他脚丫子臭啊,那位刘先生,早已把眉头皱成个‘川’字。
刚才,刘毅是怀着紧张激动兴奋的心情,咚咚咚跑过去开门的。昨晚接到师妹的短消息,说今天有事要找他商量,他就马上去做了个头发,并且搓了澡,还跑去把西装加急送洗,今天一早拿回来穿着。
用团里人的话说,刘老师打扮得跟个新郎官儿似的。
这位京里来的非著名相声演员,在本地小剧团,俨然是个角儿,连团长都对他礼遇有加,给了他最好的宿舍和办公室。上班更是悠闲自在的很,一个月有五千底薪,外带五百时薪,三餐免费。这样的待遇,简直是打着灯笼都难找。
可就是这样被大家捧在手心里的人,此刻在姜紫烟跟前,却卑微到骨子里。他戏谑地自嘲:“谁让我是舔狗呢?”
然而,现实给了他残酷一击,当姜紫烟挽着陈风的胳膊出现在门口时,他才知道自己连舔狗都没资格做。
“师兄,我们来了。”姜紫烟礼貌而疏离的笑容,以及陈风的臭脚丫子,让刘毅彻底乱了方寸。
此刻,他颓废地坐在
办公椅里,冷冷地盯着陈风:“脚,拿下来!”
姜紫烟知道陈风是故意的,也知道师兄心里不爽,便轻轻碰了一下陈风,故意用甜柔的声音道:“听到没有啊,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脚臭~”
刘毅心,凉洼洼地痛着,师妹和他认识这么久,从没用这种语调和他说过话。可现在呢?
殊不知,姜紫烟的利器还在后面,她说不动陈风,居然亲手去把他的腿抱下来。虽然是扔到地上强迫他穿拖鞋,但这个动作太亲密了好么?
刘毅都快流鼻涕了,眼睛也模糊了。
“嘿嘿,刘老师气量大,不会在乎我这些的。刘老师,您说对吧?”陈风嘿嘿一笑,脸皮厚墩墩地冲刘毅道。
刘毅心里有八万只草泥马呼啸而过,他冷冷道:“莫非我刚才让狗儿把脚拿下来咯?”
“啊?紫烟,你快说正事儿吧。”陈风选择性失聪,对姜紫烟正色道。
刘毅差点喷出一口老血,遇到陈风这样的家伙,他也真是无可奈何了。若不是队长交代,他肯定一掌就把这家伙给拍死了。
“是关于孙一凡警官的事,详细的经过是这样……”姜紫烟用最精干的语言,将事情描述一番。
“尸寒毒~”刘毅顿时把所有烦恼都丢开,满脸凝重地说,“不好办啊,看你说的情况,她是被人当作了皮囊。”
“等会儿,我怎么听得感觉全身发毛呢?皮囊是什么意思?”陈风道。
他的声音,对刘
毅来说简直就是毒药,是紧箍咒。听不到看不到,刘毅的心情就是美妙的,一旦陈风以任何形式出现在他的世界里,他就感觉糟糕透顶。
“你能别说话么?我跟我师妹交流呢。”刘毅满脸不耐烦地说。
“师兄,陈风和我们也算是战友了,别这样,成熟点。”姜紫烟忙道。
其实她一直想说,陈风是我男朋友。拿陈风做挡箭牌,足可以让刘毅死心。但姜紫烟是个极为自爱的女孩,她可不愿意拿自己的清誉当儿戏。
从小到大,师们、组织对她的教育,都不允许她这么做。
所以她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暂时不把挡箭牌这个杀手锏祭出来。
即便如此,刘毅还是立马老实了,他对师妹毫无抵抗之力。
“尸寒毒是郑拓练魔功的时候,身体血液所化的毒素。涂抹在利器上,就像病毒一样,一旦见血,必定游走全身。它要么会把人变成行尸走肉,任人控制,要么,直接把人变成尸体。”刘毅正色道。
陈风觉得很搞笑,心里暗道:“这货真不愧是搞相声表演的,变脸比翻书还快,不过正经起来,怎么也这么搞笑呢?”
若不是现在大家都很焦虑,陈风真想配合他说一段相声。
“师兄,你的意思是,郑拓打算夺舍?”姜紫烟问。
刘毅点点头:“根据我们的调查,这个郑拓的身体已经利用到极致,寿命也达到极限。如果短期内他不能夺舍或者突破,
就会死掉。孙一凡警官,可能很不幸成了他的目标。”
这下陈风算是听明白了,他冒一身冷汗:“妈呀,一凡她……”他无法想象,一个拥有孙一凡身体,内在却是郑拓灵魂的家伙,会是怎样让他抓狂和恶心。
还好,郑拓已经死了。他微微松口气,可马上又难过起来,尸寒毒无解,该怎么救她呢?他垂头丧气地坐在沙发里,头顶笼罩着一片厚重的阴霾。
“师兄,尸寒毒无解,她是不是只会一步步变成行尸走肉?”姜紫烟道。
“理论上是这样。”刘毅道,他注意到陈风的低气压,顿时感觉很解气。陈风越难过,他就越高兴,哼哼,让你小子再张狂。
他觉得,陈风的脚臭程度和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