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炮声声,锣鼓声天。
酒罐子村不光历史悠久,村民们也还都保持着相对古老的习俗。比如谁家有个红白喜事,那可不是一家的事儿,全村都会参与。而一旦有贵客来,那贵客更是当仁不让的座上宾。
陈风和姜紫烟,就在众人瞩目中,被村长带着来到家中。
酒罐子村背靠一座小山包,村子建在山坡上,建筑物错落有致。正如陈风所说。这里的院墙乃至房子墙壁,都是用泥巴混着失败的罐子建造的。保温隔热性好,冬暖夏凉。
村长家在村正中,院子很大,大门敞开,院内摆满了桌椅板凳,一群临时请来的厨师,正在露天灶上忙碌着。
陈风和村长攀谈着:“我们厂子计划收购一万只陶罐,听说您村上的手艺好,昨天临时联系的您,不知道能不能赶得及啊?”
村长哈哈一笑,递烟给陈风:“赶得及,当然赶得及。您只要把样式、尺寸给我们,一万只罐子,三个月内没问题!”
“那行,我有四个月时间呢,绰绰有余。”陈风道,他拿出一张照片和一张图纸,“这是尺寸与款式,您先收好。今天您家办大事,咱公事就先谈到这,您先忙着,我去看看您家千金!”
“好,好,孩儿他奶奶,快带客人去看娃咧!”村长忙叫道。
有一个中年农妇从屋子里出来,憨笑着和陈风、姜紫烟打招呼,带他俩进门去。
孩子在西卧,一个三十来岁的
妇女正抱着她,给她用奶瓶喂水。
阳光洒落在孩子脸上,她额前毛茸茸的的一缕头发,散发着淡金色的光。
屋子里充满奶香味,到处都是婴儿用品,一进门,陈风就给感染了。
他如今已身为人父,看到孩子,不由自主得喜欢起来。一进门,他就轻轻拍手,逗弄孩子。
姜紫烟则不然,这个女孩来自上京,一直以来都以公事为重,接触的人,层次也都很高,执行的任务,都是常人难以想象的繁杂困难。她这一生,就没有过结婚生子的念头,平时也很少会和孩子接触。
算起来,这个婴儿还是她近距离接触的婴孩中,为数不多的几个。
阳光下,看到陈风逗孩子的样子,姜紫烟忽然有点恍惚了。内心有一颗小小的苗儿在泥土中奋力生长,企图破土而出。
“紫烟,你看这女娃可爱吧?小手小脚,多嫩啊!哟哟哟,小宝贝,告诉叔叔你叫什么好吗?”陈风笑眯眯地说,一改往日的不羁形象。
婴儿对陈风似乎也有天然的好感,乍开小手,咿咿呀呀地和陈风对话,居然连奶嘴都不吃了。
婴儿的母亲和奶奶,看到他如此亲近孩子,也都很欢喜。又有哪个家长,不喜欢别人夸赞自己的孩子呢?
她立刻甩掉心中杂念,随着陈风生硬地赞美了几句。
陈风感觉到她的不适,便找了个借口,带她离开卧室。
农家小院,非常热闹,也不会有人对她们的行
为有什么约束。她们房前屋后的转悠着,遇到人就笑着打招呼。因为他是‘大老板’,即将给村民们带来大笔收益,所以大家对陈风都非常友好。
当然,村民们质朴,陈风相信,即便自己是以别的身份来,也会受到热情礼遇。
这里的房子都像是坐落在阶梯上,站在这家的院子里,你的脚下可能就是别人家的屋顶。
家家户户院子里,都种着柿子树、枇杷树等果树,房前屋后,鸡鸭鹅满地走,和小渔村又是不同景象。
陈风出身农村,对这些气味都很熟悉,觉得清新,没什么大不了。姜紫烟却不同,路上的鸡鸭屎被太阳暴晒过,发出很浓的味道,她好几次差点呕吐出来。
后来陈风给了她一颗奶糖,让她含在嘴里。起初姜紫烟还有些抗拒,她从不吃甜食,在世俗的修道者,肩负着常人难以想象的重任,她们对自身的要求极高。饮食,首当其冲。
她从不吃甜食,不喝奶茶,闲暇时光,不是看书就是修炼。所以,陈风递给她奶糖的时候,她推开了:“我不吃,谢谢。”
“尝一尝,陈氏特制奶糖,有加料哦!”陈风贼贼一笑。
姜紫烟好奇心起,加上那颗奶糖的确散发着诱人的奶香气,她便接了,剥开丢入嘴里。
乳白色的奶块,入口绵香不绝,随着液入喉,瞬间冲淡了一切,让她整个人的心情都美好起来。
“奇怪,你这糖有点奇怪,加
了什么料?”其实她并没有吃过多少奶糖,所以也不知它和其他糖的区别。但是姜紫烟本能感觉,这颗糖不同寻常。
陈风嘿嘿一笑:“保密,走吧,我们去隔壁巷子转转。”
两人又来到另一条巷子,位于村长家屋后,在这里她们可以清楚地看到整个院子。
“看到没,前后左右都有人家,到时候行动一定得麻利点啊!”陈风低声道。
“只要宋姐姐能及时地点上穴就好。”姜紫烟道,“到时候,一定要按照我们计划好的来。”
“放心了。”陈风点头。
太阳迅速地攀登到一日高峰,又顺着坡爬下西山去。村子里的热闹,随着日落的降临而结束。
家家户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