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水马龙的夜色里,都市显得那么繁华。
陈风带着叫花子,来到朱氏大厦楼后巷子口。
时间虽然已经是秋季,但是气温并不低,白天多数时候,还是要穿短袖的。尤其是陈风,有珍珠傍身,温度对他已经够不成任何影响。可站在这里,他居然连打寒噤。
叫花子更不用提了,他一个喷嚏接一个喷嚏,打的鼻涕眼泪一起流。
“哎呀妈呀!”打了十几个喷嚏之后,叫花子抱着臂膀,瑟瑟发抖,“这里怎么这么冷啊,就跟阴曹地府似的。”
“瞎说什么呢?”陈风有点忌讳他说这话,孙一凡约他来这里的时候,他心里就有点不舒服。
其实是他找孙一凡帮忙,可是就在之前,乔爽爽出现在他屋里的时候,他有点后悔了。
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是修道者之间的恩怨纠葛,不该把孙一凡牵扯进来啊!
坏就坏在,人家别的修道者,都老老实实地练自己的功,过自己的生活,偏偏郑拓在外面做一些孽。孙一凡是人民警察,迟早要遇到郑拓作的案子,这些也终究是无法避免的。
繁杂的思绪,让这大厦变得更加阴森。陈风点了根烟,安静地吸完。一转身,就看到叫花子口水啦啦的脸孔。
“吓!你站这么近干嘛?搞基啊?”陈风有点不爽地说。
自己那一身很帅气的衣服,被叫花子穿在身上,怎么看怎么难受。叫花子身上的味儿,洗了几遍澡都洗不干
净。
得,这身衣服,以后就送给他吧。
“嘿嘿,我要!”叫花子吸了吸鼻涕,“烟!”
陈风白他一眼:“你还抽烟啊?”随手将烟盒、打火机丢给他。
叫花子笨手笨脚,拿出一根烟来点着吸了一口。他是用食指中指无名指三根手指夹烟,看起来可笑的很。
陈风可没心思笑他,这地儿越来越阴森了。叫花子说话不讨喜,可说的没错,这里简直就是它喵的阴曹地府。
此地距离马路有四五十米的距离,马路上车流不息,人来人往,红绿灯和街灯交错,美丽的都市夜景,多少人心急火燎赶着下班回家。大家都在过普通的日子,赚钱过生活。
陈风有时候想,自己这到底是倒霉呢还是走运?因为珍珠,他获得了原本想都不敢想的财富。却也因为珍珠,他遭遇了一些可怕的事,见到一些可恶的人。比如,郑拓。
正胡思乱想时,一台车子从主路拐入小巷子口,孙一凡来了。
下车之后,孙一凡直奔陈风和叫花子。
“就你自己啊?”陈风很失望地看了一眼她背后。
孙一凡心里的火气还没消散,没好气地说:“我跟人家说修道者,人家拿我当傻子。走吧,我们自己也能成事。”
她很霸气地转身向巷子里走去,叫花子急忙跟上,告诉她具体捡到东西的地点。
其实不需要叫花子再说什么,一进巷子,陈风就闻到一股臭味。很淡很淡,腐肉的气味。
这里刚下过雨,而且每天有人打扫垃圾,就算有尸体停留过,也造就被运走了。而且痕迹,也已经被打扫干净。
孙一凡虽然没有陈风那狗鼻子似的嗅觉,却拥有一个合格刑警的直觉。这里有问题,她想。
毛骨悚然,阴森可怕,她从没见过这样的现场。这也许并不是案发现场,却一定和罪恶相关。
叫花子怎么都不肯进去了,就站在巷子口抽烟。他技术进步很快,当点第三根烟的时候,已经娴熟得像一个老司机了。
陈风和孙一凡,一寸一寸地推进、搜查,她们不放过一点线索。垃圾袋、遍布污渍的破书包,甚至于醉汉恶心的呕吐物。
忽然,两人不约而同停下脚步,直起腰杆回头看了一眼。双方的目光,在半空中短暂交汇,彼此读出对方眼神中的惊疑。
“你感觉到什么了,对吧?”孙一凡低声问。
陈风点头:“小心点。”
他们都感觉,暗处好像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们。可是当她们仔细寻找时,却又一无所获。
只有巷子口,叫花子的身影孤孤单单,立在那里。
她们继续搜寻,一双眼睛,几乎津贴者脏兮兮的墙壁,骤然闪过。孙一凡感觉脊背发寒,再度回头去看,可身后只有刚刚翻过的垃圾桶。垃圾已经被清理过,里面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只有馊臭味。
“没事吧?要么你先出去,我自己在这里找找看,找到了就喊你。”陈风道
。
孙一凡摇头:“哪能这样,警察什么苦吃不了?我们蹲点守嫌犯的时候,多恶劣的环境都遭遇过。”
她这可不是夸口吹牛,曾经有一次为了抓一个凶犯,她们就躲在公厕背后。乡下正在使用中的旱厕,环境可想而知。
她打起精神,继续搜寻,忽然背后一道寒光闪过,她腰间好像被蚊子叮了一下一般,尖锐短暂的刺痛。可不等她伸手去抓,那种感觉又消失了。她皱眉摇头,嘀咕道:“这里的蚊子还挺灵活呢。”
搜罗半天,没有任何收获,眼看前方就是一堵墙,这是一条死巷子。
“怎么办?没有线索。”孙一凡道。
“可我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