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一凡抛出的这个问题,的确把陈风给问住了。
他眯着眼仔细想了想,成菲尔的死讯,从头到尾都是姜紫烟说的。他一没见着尸体,二没见着活人,倒是这个会焕颜术的姜紫烟,一直在两个身份之间摇摆着。
这真的很奇怪。
但是陈风又有强烈预感,姜紫烟没骗他。
“没有。”陈风如实回答,“基本处于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状态。”
“你好笑吧?没见到人,怎么就敢说发生凶案了?这可是很严肃的事,陈风,你千万别以为自己有特权,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要知道这一点。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孙一凡盯着他,十分认真地说。
陈风道:“其实是这样……”
他把姜紫烟的事也和盘托出,如果这个世界上还剩一个人值得信赖,那就是宋佳和孙一凡的结合体。
孙一凡听得瞪大眼,根本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哥哥,你莫不是拿我开涮?你说的事,简直比电视剧、小说都离奇。”孙一凡道,或许是咖啡厅空调开得太足了吧,她居然混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陈风道:“我拿人格担保,你信么?这个世界,有很多事情是你我都不了解的,甚至以前以为是传说的。比如,修道者。”
说完,他手掌一翻,凝聚一道真气,向桌上的蜡烛拍去。
直径五厘米的白色蜡烛,发出噗的一声。要不是距离太近,孙一凡又专注其中,甚至都不容易听
得到。
可是噗完也就完了,并没有什么啊。孙一凡随手拨弄蜡烛,那蜡烛就随之滑落。上半截和下半截,截面平滑,就像被一把锋利的刀迅速切过。
孙一凡身为刑警,日常训练中也见识过厉害的刀法以及锋利的刀剑。可是她觉得,除非这蜡烛故意加工成这样,否则任何人都无法用刀将其切得如此光滑、利落。更不要说,像陈风那样随意一挥掌了。
她虽然早就怀疑陈风的本事,可是却也不会相信,这家伙有这么神秘而强大的力量。
孙一凡盯着两段蜡烛看了看,忽然嗤道:“切,你骗谁哦。”
“谁也不骗,我只想告诉你,我会功夫。电视里的那些传说,都是有根据的。唔,怪不得他们那些文绉绉的人都爱说一句话,艺术源自生活。上次在公园,我跟你说过的。”陈风道。
这句话,是他的那个导演朋友跟他说的。
孙一凡当时半信半疑,回去之后,自己又琢磨了一番,还跑去找领导旁敲侧击。最终被领导骂一顿异想天开,要她好好脚踏实地地工作,于是又变得不相信那天的事了。
陈风也不怪孙一凡,在没得到珍珠,没见过宋大姑等人之前,他自己也不相信。
孙一凡小心翼翼用餐巾纸包起一节蜡烛,仔细研究,蜡烛、烛芯,都被齐刷刷切断,这也太不可思议了点。她仔细观察,确定这节蜡烛没有断口之后,将蜡烛推到陈风跟前。
“证明给我看!”孙一凡道,“把它再切一次。”
陈风笑嘻嘻,随意挥挥手指:“我跟你讲,不能表现得太惊讶哈,不要尖叫,不然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孙一凡嗤道:“快别吹牛了,切吧。”
陈风笑嘻嘻地努努嘴:“切完了。”
桌上的蜡烛好端端摆在原处,连角度都没变过。
“你骗谁啊?这根蜡烛你动都没……”孙一凡边说边用手去碰了碰蜡烛,诡异的一幕出现了,蜡烛四分五裂,变成更小的块状物,每一块的切口,都是光滑整齐的,和此前那个横截面一模一样。
她倒吸一口冷气,惊慌地张了张嘴,惊叫声已经从嗓子眼里窜到口腔中了。
陈风道:“嘘~”她这才把嘴巴闭上。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孙一凡问。
陈风耸耸肩:“就是那么做到的,修道者。”
“你、你说的是真的?”孙一凡掩嘴,惊愕地看着陈风,她觉得自己再一次重新认识了一下这个老朋友。
陈风点头:“还记得公园里那两姐妹嘛?”
“她们也是?”孙一凡惊问。
陈风道:“她们是不是我不知道,但她们背后的人肯定是。而且,就是杀死成菲尔的凶手,以及掳掠婴儿的罪犯。”
“嘶~”孙一凡倒吸一口冷气,如果真如陈风所说,那么这个罪犯必定是穷凶极恶的,以她们目前的警力,恐怕逮捕不了这人。
她凝眸冥思片刻,道:“你有证据吗?”
“
证据太多了,但是又不能像普通的案件物证人证一样提供给你。何况,提供给你了,你也未必能摆上台面来用啊。”
“这倒是~”孙一凡犯了愁。
说完这些,两人都沉默起来,喝了咖啡,又叫了意面,简单吃了顿饭,便各自离去。
陈风开车去忙自己的不提,孙一凡背着包,漫步在街头,脑子纷乱如麻。
婴儿失踪,并不只是县城、乡镇,市区也有。这些婴儿的家人都痛不欲生,很多都是头胎,视若珍宝。可好端端的,躺在摇篮里的孩子就不见了,好几个家长差点疯掉。
“她们都去了哪里?”孙一凡思索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