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可不知道,这位道貌岸然的君子,在离开陈晨的住处之后,就独自一人去往情妇的住所。
他的女人不计其数,但是没有一个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张斌把所有的火气,都发泄在女人们身上,这才能平息他从陈风那里吃到的哑巴亏。
家境优越,受到精英式的家族教育,张斌很少会吃这样的亏,昨天是生平第一次。
所以,当他隔了一晚,再看到陈风之后,心情依旧难以平复。当然了,情绪不会表现在脸上,张斌深谙此道。
“陈先生,你好啊。”他故作惊讶地停下来,和陈风握握手。他以为陈风不会准时出现,这些小农民哪有什么时间意识呢?
可没想到,陈风不但准时出现,还和他同时出现,这就很让人意外了。
陈风握着他的手,嘿嘿一笑:“你也好啊,张行长。喲,昨晚休息得不好吗?瞧您这眼圈黑的。”
张斌含混着点点头:“嗯,我们上楼吧。”
“可是……您不是说是什么金融公司吗?”陈风略有疑惑地抬头看了看招牌。
“放心,这公司靠得住。”张斌说,他没告诉陈风,这公司他是实际控股人。
从单位辞职,他也是为了经营这家公司。别人知道,一定会想不通。什么人会傻到放弃那个位置的公职人员不做,反而来经营一家无论如何,都会涉及灰色地带的民间金融公司呢?
别说别人了,张斌自己都想不通。然而这是太
爷爷的意思,张家,太爷爷最大。
陈风自然是意气风发的那一个,他和陈晨度过了难忘的一夜,最终相拥而眠。能够吻去女孩眼角幸福的泪滴,对于他来说也是一种幸福。
现在,站在张斌跟前,陈风内心有一种胜利者的优越感。这就像是尖子生和差生在一起,睥睨的感觉。
“那请带路吧,张行长。”陈风微微一笑,让开半步,无论是龙潭还是虎穴,为了家乡的老百姓能够有好的医疗条件,他都拼了。
“我说了,我很快就不再是行长,已经递交辞职报告,在走程序。所以,以后在外面,就不要这样称呼我了。”张斌淡淡地说,“我有预感,你和我,还有很多交道会打。”
他扫了陈风几眼,便向这家店里走去。陈风笑眯眯地看着他的背影,琢磨了片刻,也跟了进去。
这家店前面是店,后面是办公室,半批发半零售,表面上看去,卖的都是些小孩子的玩具、文具。
两个女店员,正在柜台内玩手机,抬头看到来人,忙按了铃。后面的那扇推拉门于是打开,一个微胖的中年人笑吟吟走出来。
这人模样超级路人,属于丢在人海里,就像鱼儿回归大海,根本就找不到的那种。可是陈风却一眼看出,这人非常狡猾,看起来和善,实际上吃人不吐骨头。
能把投资公司开在这里,可见他这公司只是借个壳子而已,小心,再小心。
“哎呀,老
张,你可来了,这位就是你说的楚老板吧?”中年人热情地和张斌拥抱了一下,看样子两人感情非常好。
张斌点头:“这位就是陈风,陈先生,他就是我朋友,姚强。”
“姚老板你好。”陈风很主动地和对方握手。
姚强热情地握住他的手,使劲摇了摇:“你好你好,快进来说吧!小王,麻烦你给我们泡几杯咖啡好么?”又转头和陈风解释,“不好意思,茶水间的茶刚好喝完了,还没来得及采购,只剩下一点蓝山,就委屈委屈两位啦!”
“无妨,我知道你的蓝山是最棒的。”张斌波澜不惊地说。
他没有看陈风,却也知道这个农民出身的家伙,肯定不知道蓝山是什么。对于张斌来说,蓝山这种档次的咖啡,并不能算是多好的饮品。他若想,随时随地都能喝到最纯正的庄园咖啡。之所以这么说,无非就是想看到陈风出丑。
说完这句话,张斌又在心里暗爽一把,他也搞不懂自己对陈风为何有着一刻比一刻更深的怨愤。就像他和他的情妇都不明白,为何昨晚他的表现前所未有的出众一样。
“啊?蓝山是什么?”陈风果然问。
姚强笑道:“一种咖啡而已。”
“哦,我只喝过雀巢~”陈风一本正经道。
“呵呵!”姚强笑。
“嗯。”张斌点点头。
三人进入内间,这里俨然就是一个写字楼办公间的装饰风格了。
一女三男,年纪在三十到四
十岁之间,分坐在格子间内。办公室内的办公器具也很齐全,印刷机、碎纸机都有。
最靠里一间很显然是老板的办公室,宽敞明亮,大老板桌、老板椅、沙发、茶盘一应俱全。
陈风一看,这果然是个壳子公司,张斌在搞什么东西啊?他想不通,一个在本地也算是位高权重的公职领导,居然跑来入股这种公司?这公司虽然赚钱,但赚到的钱显然不如其原本的前途来得敞亮啊。
他不动声色,跟着二人来到老总办公室,小王很快就把咖啡泡好端上来。姚强拿出雪茄招待大家,不抽烟的张斌,抽起雪茄来居然轻车熟路,动作娴熟。
陈风看出,这雪茄至少一千元一根,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