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眼到了礼拜四。
陈风一大早就安排好公司所有的工作,自己则去店里挑了最好最新鲜的食材,拎了一只老母鸡。等到下午,开车来到陈晨单位门口,接了她,一道往县城的房子行去。
陈晨在县城购置了一套两居室,平时不忙的时候,就都回来住,条件是比单位宿舍强多了。
下了车,陈晨拎着菜,陈风提着鸡,两人仿佛新婚夫妻一样,有说有笑,甜甜蜜蜜往楼上走去。
她特地给陈风配了一把钥匙,所以一到门口,陈风就像个男主人一样,自然而然地掏出钥匙开了门。
“哎呀,你拿只活鸡来,怎么弄啊?”陈晨看到那只欢蹦乱跳的老母鸡,心里很是惆怅。
陈风嘿嘿一笑:“有我在呢,你怕啥?”
“厨房里会不会弄的满地是血?”陈晨问。
“没事,我不在屋里杀鸡,对了,你那位张行长说没说几点来?”陈风问。
陈晨有些惆怅地摇头,说真的,张斌今天来不来,都得打个问号呢。
张斌架子很大,陈风也看出来了。
“不来也没事,咱俩好久没一起吃过饭了,对了,家里有酒么?啤的白的都行。”陈风进门换鞋,随手接过菜,拎着鸡一起进了厨房。
陈晨直奔房间换衣服,从房里大声回答:“都没有,红的行吗?”
“这么高端,当然行了。”陈风笑嘻嘻道。
丁零零!
房间里传来电话铃声,陈风留神听了一耳朵。他猜,这个电
话应该是张斌打来的。
不知何故,陈风总是有一种不太美妙的预感。而且自从见了张斌之后,陈晨的脸色就总是不太自然,心事重重的样子。
就好比今天的事,陈风去接陈晨下班。两人分明是提前就沟通好了,陈晨也知道陈风来接自己,可是她下了班之后,居然站在大门口呆呆地站着。而陈风呢?他的车,就停在门外,距离陈晨不过五米远。
上车之后,陈风问陈晨是不是不记得自己的车了。他的车可不是一般的骚,在清水镇,辨识度非常高。而且陈晨那么聪明,记忆里又绝佳,怎可能不记得陈风的车呢?
“当然不是,我只是没注意到。”陈晨当时这么回答。
如此敷衍的答案,自然没办法让陈风相信了。但她不肯说,陈风也就不再追问,只是暗自留意,不让这个契约女友出什么岔子就对了。
卧室内,陈晨的声音若隐若现,显然是刻意压低。但这依旧无法阻挡陈风听清楚她的话,包括话筒里对方的言语。
果然是张斌打来的,这通电话,让陈风十分意外地见识到了张斌的另外一面。
“今晚八点钟,我会准时过来,带了瓶红酒,和你一起分享。”张斌的声音,比那天亲自见面时,柔和太多了。
陈风眉头一皱,喲,这小子对陈晨别有企图啊。不对吧,陈晨不是说,她和张斌也不熟吗?
“那真是太棒了,我男朋友准备了一大桌丰盛
的菜肴,有张行长的美酒,简直是完美一餐。”陈晨落落大方地回答。
张斌轻笑:“是么?他也在啊?我还以为今天就是我们两个人呢……”
“对的啊,那天就和您说了的。”陈晨笑着回答,“何况,他如果不在,我也没办法请您来吃饭,我可不会做饭喲。”
“呵呵,是的,像你这样的大小姐出身,大抵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可以理解。”张斌道,“我前妻也是如此。”
“不不,我以前是很烟火气的,但恋爱之后,就被我们家陈风给宠坏了。”陈晨话语大方中又蕴含羞涩,尽情地向对方泼洒狗粮。
“呵呵,好啊,那我们八点钟见。”张斌口气依旧那么暧昧。
陈风心里给陈晨竖起一百根大拇指——如果他有足够多的大拇指的话,这丫头够机敏,而那个张斌,够无耻。
挂了电话,陈晨换好衣服走出来。那是一件酒红色的晚礼服,非常隆重的装扮。陈风一转身看到她的样子,禁不住惊呆了。
如梦似幻一样,这簇新的新房,装饰风格十分小清新,再加上这样如花似玉的美女,一切都让陈风有点飘飘然。
“你傻啦?”陈晨毫不客气地问。
这话若是在苏嘉或者别的女人口中说出,肯定是非常旖旎的。可陈晨的口气,却是硬邦邦冷冰冰,一如既往地嘲讽口气。
她可不是在调?情,而是真地在说,你智商不够。
陈风收起花痴的眼神,
擦掉嘴角的口水,嘿嘿一笑:“我不傻,不傻能签那个字,做你男友?怎样,他什么时候来?”
“切,你少装啦,我还不知道你?刚才趴门缝偷听了吧?”陈晨哧道。
陈风嘿嘿一笑,拎着鸡拿了水壶和水盆刀子说道:“我去收拾鸡了。”
其实他大可以去菜市场找个人帮他杀鸡,但是这只鸡全身上下都是宝。若是让那些人,按照普通的方法杀鸡,这只鸡就全浪费了。
要说这鸡最宝贝的地方,当属鸡血。陈风看陈晨有点疲劳过度的样子,便打算拿鸡血给她炖个粉丝汤吃吃。
陈风下了楼,到无人的小湖边找了个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