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窝在沙发里,听着电话那头,陈宪舟的诉苦,自己也是一脑门黑线。
“我的陈大老板,您这要求可太过分啦!小琪这孩子……”陈风没说完,但大家都是彼此明了的。
陈宪舟坐在老板椅里,脸早就涨得通红。
“她早出晚归,都干嘛去了?”陈风问。
陈宪舟苦笑:“说是和朋友一起玩耍,可她在这里哪有什么朋友嘛!”
“所以您想请我帮忙调查一下?行,给我两三天时间吧。”陈风道,他是东道主,能帮的肯定会帮。
陈宪舟千恩万谢,两人又闲聊了一阵,挂了电话不提。
陈风捏捏太阳穴,正想眯瞪一会,电话又响了。这一次是个陌生本地号码,他捏着手机想了想,还是决定接通。
“喂,哪位?”陈风问。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紧张又兴奋的陌生声音:“您好啊,我是吴越,您还记得我吗?”
陈风一下想起那个高档小区门口,一脸真挚与焦虑的小伙子。
“是你啊~”陈风笑了。
“对,我明天休息,您有时间吗?想请您吃个饭,表示一下感激。”吴越道。
陈风愣了一下:“感激?感激我做啥啊?”
“您说笑了,上回多亏您救了我们家大小姐,弥补了我工作上的失职,于公于私,我都该好好感谢您啊!”吴越道。
他非常诚恳地邀请陈风,陈风也不愿矫情,便答应下来。正好明天工作不忙,去市区转转也好。顺便,或许能调查一
下失踪婴儿的事,外带寻找点商机,多赚钱啊!
转天,陈风提前完成一整天的工作,便驾车来到Susan家所在的小区。还在路上时,他心里就在想,到了小区门口,说不定又要登记,好一通麻烦。
可没想到,他还没转入小区道路,就看到吴越穿戴整齐,正恭恭敬敬站在大门口的人行道上等着他呢。
看到陈风的车子来,吴越大老远就朝他招手,并向保安点点头。有他引路,陈风进入小区毫无障碍。
陈风开车经过吴越身旁,打开副驾驶门邀请他上车。吴越笑吟吟地坐进车内,冲陈风道:“陈先生您可真守约,我们约好十点半碰面,您十点一刻就来了。”
“哈哈,这么说来,我岂不是不守时?”陈风笑道,“还有,大家都差不多大年纪,你别叫我陈先生,怪别扭的,以后就叫我陈风好了。”
“好吧,陈风。”直呼其名,吴越反而不好意思,“我想你是给自己留下了和保安周旋的时间了,我们小区保安的确挺难搞的,嘿嘿!”他笑了笑。
陈风点头:“聪明啊哥们,就是这样。我啊是底层出身的小鱼民,从小到大都泡在海边渔村,土里土气的。刚出社会那会儿,走哪都被人嫌弃,更没少吃这些保安的气。”
“哈哈,都差不多啦!”吴越笑。
他听陈风言观陈风行,能看出其出身,但是丝毫感觉不到他身上来自底层的自卑感。陈
风身上,更没有因为自卑而反弹的极度自负,有的,是淡定从容。这一点,吴越非常羡慕。
他也是底层出身,若不是遇到沈家老板,可能这辈子也就是个拆二代,顶多做个小买卖了。一直到现在,他都找不到自信。陈风与他恰相反,自信大度,令人羡慕。
两人说说笑笑,就来到Susan家的别墅。
Susan家很大,有前后两个院子,后院贴近院墙的一侧,延伸出去一块地,是一座小二楼。
这里专供保镖、司机、保姆等居住,吴越就住在这里。虽然是给他们住的地方,但是装饰也非常讲究,还有会客厅和厨房。
陈风直接被带到餐厅,这才发现原来吴越已经把饭菜都备好了。空调开的足足的,一进门就凉飕飕的。饭厅里有一股火锅、啤酒香味,引得人肚子里馋虫大作。
“我也不懂做菜,就弄了个火锅,里边有条鱼,凑合吃吧!”吴越憨笑道。
陈风哈哈一笑:“我就爱吃这口,真是巧了。”
“哈哈,是巧,缘分了。”吴越道。
两人落座,吴越先给陈风倒了一杯酒,而后自己也满上,起身双手举杯,郑重其事对陈风道:“我也不知道咱俩谁大谁小,但你值得我尊称一声大哥。出大哥,这一杯酒我敬你!”
陈风慌忙站起来:“没必要,大家都是兄弟,我先干为敬。”
说完,他一仰脖,咕嘟咕嘟,一杯啤酒灌下肚。
“真豪爽!
”吴越看得热血沸腾,竖起大拇指,也是一口气干掉。
两人倒杯,滴酒不剩,继而相视一笑,一抹嘴都坐了下来。
吴越叹口气,娓娓道来:“陈大哥,你也别觉得我叫你一声大哥是委屈了自己。你表面上救的是我家大小姐,实际上也救了我一架子。”
“这话怎么说呢?”陈风问道。
吴越道:“那天那件事,其实是我大哥惹出来的。他是个赌鬼,赌输掉了家里所有的财产,也几乎输掉了我所有的积蓄,妻离子散负债累累。那天我……”
他把事儿跟陈风描述一番,陈风打从心眼里感觉这小伙子一辈子活的不容易,可以说都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