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砰砰地撞击着海岸线,秋风渐起。
陈风额头冒着冷汗,但很快就冷静下来。他仔细盯着前方那道黑影,有点眼熟啊。
“能跑这么快,绝对是修道者。难不成是郑拓又来捣乱了?”陈风心里一咯噔,急忙给宋佳打个电话,叮嘱她先睡,自己则飞快跟了上去。
那人跑得飞快,速度都快到60码了。陈风速度其实可以更快,但是他故意放慢脚步,使彼此保持百米左右的距离,以防被发现。
这一路追踪下来,陈风赫然发现,那人居然来到了宋各庄。
宋各庄是个比较小的村子,和宋佳的娘家挨着,非常不起眼,也很贫穷。往日里,陈风从不曾注意过这个小村落。
夜晚的海边小村非常安静,安静的有些可怕,甚至连狗叫声都听不见。
陈风追随那个身影一直来到村庄深处,最后在一所小院子门前停下。
无独有偶,在陈风和那人刚刚进到村子的同时,一辆甲壳虫开到村口停下。车门打开,一名黑衣女孩从车中出来。
她青春靓丽,气质仙逸,与众不同,赫然是成菲尔。大晚上的,成菲尔居然还戴着墨镜,这直接导致她一下车就扑通,绊倒在地。
成菲尔迅速爬起来,真气一抖,震落身上的灰尘,心里感觉挺尴尬的。
“第一次出任务,总该穿戴一些特殊的、有范儿的吧?哎,也没人告诉我,晚上戴墨镜不合适啊。”成菲尔心里有点懊恼,
可这又能怪谁呢?
将墨镜摘下,成菲尔看了一眼村庄,夜幕中的村子那么安宁,只是安宁得有点可怕。
稍微停顿了一会儿,分清东西南北,成菲尔便纵身向村中跃去。她一跳竟然能有两米多高,四五米远,速度快如风,几个起落,就消失无踪。
这边陈风悄悄跟着那黑影,来到那院子门口。珍珠傍身的缘故,陈风的耳朵是很灵敏的。他站在大门口,都能听到房间里传来男人的叹息声。
因为是深夜,这个男人的声音很是压抑和悲伤,听起来有点苍老。
除了叹息声,还有更压抑的哽咽啜泣声,这就来自老年女性了。陈风想,这莫非就是出事的那家人?
他挠挠头皮,想到家里儿女,人心都是肉长的。人家好端端的孩子,你给人拐了去,简直是丧尽天良。
想到这,陈风下决心,如果自己能帮上忙,一定会帮。
这时,他忽然感觉到一股真气波动。自从得到凌九的真气,陈风在修道者的道路上已经越走越远了。他对真气极为敏感,几十米外,蚊子拍翅那么轻微的真气波动,他都能清晰无误地感受到。
而眼下这股真气波动,非常强烈和熟悉,竟然是宋大姑。陈风心里一咯噔,果然和修道者有关啊,这可就难办了。
他想起郑拓,想起陈晨带来让自己瞧病的严伯伯,这里边咋这么复杂呢?
陈风纠结时,就听到一阵打斗声,还有老头老太的惊
呼声。
这声其实不大,惊不到四邻,但是陈风却听得清清陈陈。他急忙攀墙头,一跃而入,冲进屋子里。
屋子里黑灯瞎火的,陈风只能看清陈两个人在缠斗,拳掌交加,霹雳啪啦的响着。
两人从屋子里打到房子外,从院子里打到屋顶上。陈风还没来得及去干预呢,就见一老头冲出来,双手拍着大腿,冲屋顶喊:“造孽哟,我宋老八这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啊?你们抢走我孙女,害得我儿子儿媳到现在都在外头寻找。现在又跑上门来打架,你们是神是鬼哟!”
说完,宋老八又跪在地上,扑通扑通给屋顶两人磕头。
乘着一丁点月色,陈风看清陈了那两人,竟然都是女的。一个无疑就是宋大姑了,另一个却让他有点纳闷。觉得眼熟,像是在哪见过,但一时半会又想不起。
陈风有点尴尬,这大半夜的跑人家家里打架,的确不合适。他也没多想,上前扶起老头:“大叔,你先起来。入秋了,地上凉啊。”
宋老八从屋子里冲出来,只顾着屋顶上打架的两位了,没成想身后还站着一位。被陈风这么一搀扶,他吓得一哆嗦:“啊?鬼啊!”
一句话说完,他两眼一翻,吓昏过去了。屋子里老太太也跑出来,看到院子里多了个男人,也吓得大叫一声跌倒在地上。
陈风一脑门黑线,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他赶紧把两老都弄回床上去躺好,而后出来
冲屋顶打斗的两位喊:“下来!”
成菲尔拳如雨点,力如山倒,密密麻麻在身前织成一道密集的拳网。拳拳对准对方的要害,咬紧银牙进攻。
宋大姑也不服输,手掌翻飞,臂如蛇缠身,粘住对方就不撒手。
两个女人你一拳我一掌,耳畔只有呼呼的风声,眼前只有跌宕的真气和拳脚,哪还顾得上下面陈风的呼喊?
陈风喊了两声,不见她们回应,索性一跺脚,使劲往上一跳。他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能跳起两米高,直接手把着屋檐就爬上去了。
起初陈风不敢在倾斜的屋顶上走动,下意识张开双臂保持平衡。但他走了几步,却很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协调能力相当强,在屋顶上走如履平地,索性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