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一刻,陈风忽然挣扎着站起来,扑向郑拓。他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根针管,狠狠扎进郑拓的脖子,拇指使劲推那针管。
嗤!
郑拓忽然全身僵硬,眼睛一直,直杠杠倒在地上。
他的拳头不再疯狂落在小白身上,小白得以解脱。陈风赶忙上前抱着小白,看着可怜的小家伙,心痛坏了。
母狼也凑上来,拿舌头舔小白的嘴巴,显然也很心疼老公。
“小白啊小白,你让我该怎么报答你是好呢?”陈风自言自语,又暗自庆幸自己带了麻醉针。
原来,自从他那天发现自己处于危险当中之后,就去找杨云要了几针麻醉剂,随时备用。
虽说这是不合规矩的,但是现在对于陈风的要求,杨云是不会拒绝的,因为她相信陈风,也见识过陈风的本事。女人对强大的男人,有一种天然的崇拜欲望,这毋庸置疑。
总之,今天若不是小白狼和麻醉剂,陈风估计自己也就去地下见爷爷了。
他暗中度了灵水给小白,迅速修复小白的伤口,一阵风吹来,海浪声声,她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郑拓呢?
陈风忙回头去看发现郑拓躺的地方,空空如也,只剩下一只空的针筒。
“糟了,让这狗东西跑了,我连他名字叫啥都还不知道呢!”陈风暗道。
跑了也就跑了,先管好当下。他在确定小白无事之后,送两狼回窝,而后自己也赶回家中。
一方面,陈风担
心家人被侵害,另一方面,也不想让苏嘉半夜醒来找不见自己。
实际上,陈风此刻的担心纯属多余。
夜幕之中,郑拓跌跌撞撞,昏头昏脑地在田野间行走。扑通,一个不留神,他能跌到路沟里,好容易一身泥浆地爬起来,走没两步,又被脚下石头绊倒。
被两只狼没头没尾地一顿攻击,又被陈风注射了过量的麻醉剂。其实两者,无论哪一种单独施加在他身上,又或者全部施加在他身上,对他都不会造成致命伤。
坏就坏在,陈风和狼还在一旁。郑拓暂时肌肉麻痹,失去了大部分的行动力,他害怕了。
害怕能怎么办呢?唯一保命的方法,就是强迫自己动起来。他拼命地鼓动真气,冲击、刺激肌肉,令自己可以跑动。这一来,麻醉剂随着血液循环,进入了五脏六腑,特别是丹田。无意之间,竟然对他的丹田造成了相当的损伤。
“可恶,陈风,等我伤愈之日,就是你断头之时!”郑拓攥着拳头,咬牙切齿地吼着,实际上,现在一条小哈巴狗都能轻易咬他一块肉下来,他的拳头也攥不紧。
丹田被麻醉,滑天下之大稽。可是滑稽归滑稽,郑拓自己估计,这伤要想彻底痊愈,没有三五个月,是成不了的。
晚上,陈风回到家中,看到家人安眠的样子,悄悄地松口气。他望着熟睡中的宝宝们,姐弟俩脸蛋几乎一样。伸手去抚摸了一下女儿的
小脸,陈风心里涌起无限的柔情。
忽然,他感觉肚子火烧火燎,很不舒服的样子。陈风以为要拉稀,便跑到厕所去,可是马桶上坐了半天,也不见‘成果’。
“怪事,既然不是要拉稀,肚子你是咋回事?”陈风暗道,“难不成是珍珠的问题?”
他跑到客房,盘腿坐在床上,唤出珍珠来检视。珍珠一如既往,圆润明亮,看着让人心欢喜,与上次并无差别。
唤出珍珠的那一刻,陈风才意识到,原来不是珍珠的问题,而是他丹田内存储的真气。
在与郑拓一番乱战之中,陈风几乎下意识地将所有真气消耗一空。就连之前往郑拓脖子里注射麻醉剂,他也是拼了命,把所有真气都用上了。
那个时候,陈风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做法。从他得到这些真气之后,一直到现在,他就没好好利用过它们,今天算是开了荤。
结果,真气用光了,丹田内居然又产生了新的真气,形成了良性循环,所以他刚才会有火烧火燎的感觉。
实际上,这就是修道者所为的修炼、突破了。他已经成功踏入四级修道者门槛。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突破,陈风还是懵里懵懂,不过渐渐的,他肚子不再那么难受。
不过,在刷牙的时候,一件事让他意识到,自己现在拥有着怎样的力量。
他握住牙刷,心不在焉地刷着牙,忽然听到咔一声响,手里一轻,牙刷居然不见了。取而代之
的,是他满手的白色粉末。
“妈呀,我该不会把牙刷给捏碎了吧?”他傻眼。
其实今天和他有着相似经历的,还有小白狼。
在被郑拓一顿捶,又被陈风以灵水疗伤之后,回到窝内,小白狼就开始发生变化。
最显著的变化,就是它的体格。此前它体格跟一只萨摩耶差不多大,但现在,它的体格已经超过了大白熊。
成长的过程中总是折磨人的,这个过程持续了一个小时,小白格外痛苦,龇牙咧嘴,克制自己的狼嚎。但它的嚎叫,依旧是响彻山岳。从头到尾,母狼都默默陪伴,不曾离开。
突破的那一刹那,它一爪子扑抓到岩石上,一块一立方米左右的岩石,居然被它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