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屋子的人,包括孙一凡在内,都有点懵逼了。
这是怎么回事?陈风到底是何方神圣?其实孙一凡对陈风的能力还是非常了解的,这货总是能在关键时刻,有着出人意料的表现。
当初她爷爷、叔叔等,也都是被他的表现所折服。家里家外,没少夸赞陈风。陈风在临江能吃得开,从一开始,和孙家脱不了关系,只是他自己还不太清楚而已。
可是,这里可是滨江啊,行政单位跨越了一级,陈风居然还能玩得转?孙一凡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这个蓝颜知己,到底是自己高攀了他,还是他借助了她们齐家的力量?
最终,孙一凡觉得,谁也没借助谁的力量,他们这种属于强强联手。
“陈先生,真的很抱歉,我管束下属不力,给您造成困扰了。”姚华一个劲给陈风道歉。
陈风其实根本记不得见过这么一号人,他还在猜测,是不是当初和高清在这里打赌的时候,见过这人呢。他打着哈哈,笑了笑:“没事没事,以后管好就行。哦,这个娃娃,是我的病人了,你们不要管了吧。”
“啊?不管,不管!”姚华忙点头,“医药费也要打折。”
“那倒不必了,你们记住自己说的那句话,医者父母心就好。”陈风淡淡地说。
他现在已经不再是一两年前,初入社会那种青瓜蛋子的心态了,凡事都争个是非曲直。
那时候很多事他都不明白,而现在,是
非曲直,他一眼就能看得穿,并且学会了曲线救国。
“那什么,看你们还有事,要么就先忙你们的吧。”陈风道。
姚华愣了一下,立刻明白陈风的意思,这是下逐客令啊。其实他心里还挺失落的,本想借此机会,和陈风好好套近乎。
可是,既然人家都下逐客令了,自己也不能死乞白咧在这里赖着啊。姚华点头笑着说:“对对,我们还要开个小会,你们俩,来开会!”
他冲杨云和小舅子说。
陈风指着杨云道:“这个小姑娘,我能留下来打下手嘛?”
姚华再次一愣,看看杨云,再看看陈风,心里瞬间明白:“能,当然能!陈先生,您需要什么,尽管跟我说,我们医院一定会倾力相助。那您忙,我们走了!”
他几乎是点头哈腰,拽着愣神的小舅子匆忙离开。走出门去之后,还轻手轻脚,帮陈风把房门带上。
一路疾行,来到办公室,姚华才松口气,抽出一张纸巾,擦掉脑门上的汗水,坐在椅子里直吸冷气。
小舅子一直不懂姐夫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谦卑,尤其是对那个看起来挺乡土味的家伙。
陈风穿的已经不再是以前的破破烂烂地摊货了,但是骨子里却有渔民的热血,这一点还是能够一眼分辨出来的。但是,乡而不土,这已经是他的女性好友们对他一致的评价了。
而这个小舅子之所以觉得他乡土,完全是一种族群歧视,自身价值观
的问题。
不提这些,小舅子凑到姐夫跟前,腆着笑脸,小心翼翼地问:“姐夫,刚才那人是谁啊?”
啪!
姚华猛然一拍桌子,巨响一声,他的手掌又麻又痛又红肿。但是此刻,他完全顾不上这些,只想把一肚子怒气都撒在这个不争气的东西身上。
“好你个张企明,我姚华哪点对不住你了?你说!”姚华唾沫四溅,原本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也散乱下来。一缕头发遮住镜片,看起来很是狼狈。
小舅子吓得一哆嗦,他可从没见姚华这么生气过。
他姐姐长得漂亮,当初是姚华死追猛缠,还对他这个小舅子贿赂不少呢。这份工作,便是贿赂的一部分。
尤其是姐姐给他生了儿子之后,姚华更加重视他们姐弟俩。对小舅子,简直比对亲弟弟还亲几分。
可今天是怎么了?张企明想不通,和那个乡巴佬有关吗?
“姐夫,我、我没做错什么吧?”张企明很是委屈地说。
姚华越发生气了:“你还好意思说?我没来之前,你是怎么跟人说话的?是不是吼人家呢?”
“啊?吼?我没吼吧~”张企明心虚地说。
“没吼?呵呵,你倒是本事不小,学会撒谎了啊!”姚华道,“我都听清楚了!我警告你,那病房里那位姓陈,叫陈风,他……总之,你惹不起,以后见到他,你要比见了亲爹还亲懂吗?”
张企明很是尴尬,嘀咕道:“我对亲爹也不咋地啊。
”
“少给我嘴硬,他的背景我都查不出来,惹不起懂吗?”姚华怒道。
原来,当初大家在县招待所看到陈风给严文广治病,回去之后都纷纷调查陈风背景,姚华和院领导们,自然也不例外。
按理说,他们这些人在本地,可算得上是手眼通天了,却无论如何都查不出陈风的背景。查来查去,只知道这年轻人是临江县城的十大杰出青年,农民企业家。其余的,一概不知。
这帮人想问题都爱往复杂处思考,以为这不过是陈风遮掩真实身份的假象。他们想要追求真相,却不知道所谓的假象就是真相。
姚华训斥完小舅子,气鼓鼓地坐在办公室里,思考该怎么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