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小院变成大别墅,可在这青山绿水中,它依旧是陈风心里那个农家小院。
车子在门口发动,陈风坐在驾驶位,苏嘉抱着儿子牵着女儿,在门口和他招手道别。
“爸爸拜拜,你要早点回来!”薰儿奶声奶气地说。
儿子虎头虎脑的,只管嘬大拇指,手还不老实,放在他老娘的胸口把玩。
陈风看到,一边跟女儿拜拜,一边气呼呼地瞪了一眼儿子。
“臭小子,要玩玩你老婆的,把手从我老婆胸口拿开!”他冲儿子喊道。
听到这话,一家子都瀑布汗。
作别家人,陈风开车前往县城,先是安顿了一整天的生意,而后来到市区上岛咖啡门店,等候孙一凡到来。
正午时分,孙一凡总算是忙里偷闲,来见陈风一面。
两人一见面,都大吃一惊。
“你怎么瘦这么多?”孙一凡道。
“你变黑了,瘦了!”陈风也道。
孙一凡坐下,将包放在旁边的椅子里,接过服务员递来的菜单,很麻利地点了一杯卡布奇诺和一份苹果木红酒牛排。
对着服务员的时候,孙一凡是笑容满面的,可是当她看着陈风时,却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
陈风讪讪地坐在对面,几次想要开口和她聊天,却发现对方根本没有沟通的意图。
“喂喂,大小姐,你到底怎么了?”陈风索性一把攥住孙一凡的手,来蛮横的。
孙一凡表面很淡定,实际上身体只哆嗦,感觉一股股电流从陈
风掌心度到她身体里。
使劲挣脱陈风的手,她板着脸道:“我说你会不会和女孩子交流啊?夸我瘦就算了,干嘛还要说我黑?”
陈风算是明白了,得,说错话,得罪人了。
他嘿嘿一笑:“嘿,咱俩啥交情,就别讲究这么多了。今天我请客,你把这都啃了都行,算我给你赔不是。”
“别贫嘴了,我叫你来,可不是为了吃人家店铺。”趁着咖啡和牛排还没端上来,孙一凡很认真地看着陈风,“来谈谈你和张宝的事吧。”
陈风一脑门黑线:“我和张宝什么事都没有啊,我喜欢女的,你知道的。”故作羞涩状。
孙一凡翻白眼,真想给他铐上拉回局里,不在正经地方,这小子就没个正经样儿。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在正经地方,陈风能有正经样儿吗?
“真的,这案子特别的……”孙一凡眉头紧锁,一脸凝重。
陈风收起嬉皮笑脸,看着孙一凡。他看出来了,孙一凡被难住了。
“怎么会这么严重啊?”陈风低声问,“有啥内幕没?我能帮你吗?”
孙一凡拿出一只文件袋:“你还算聪明,选了这个角落的卡座。”
这里风景好,而且很僻静。
她把文件带递给陈风,陈风拿了打开一看,差点没给恶心吐。
都是现场照片,很血腥。
张宝等于是被人开膛剖腹了,血淋淋的几个大洞,将他的躯干贯穿。
“没有什么凶器能够造成这样的伤害。”孙一
凡愁眉苦脸道。
这时候,服务员上菜来了,她们赶紧把照片盖住。等她们走了,才重新拿出照片来看,边吃边研究。
陈风叫的是盖浇饭,现在吃不下了。而孙一凡倒是吃的喷香,照片丝毫不能影响她的食欲。
“你们法医说啥没有?”陈风问。
孙一凡稀奇地看着他:“行啊你,都知道法医这个职业了。”
这回轮到陈风翻白眼了:“我说你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
“咯咯,不贫了,法医说了,瞬间致死,毫无痛苦。看这创口,是不规则的,不像是利器造成,但是若是钝器伤,除非是瞬间、大力、高速度,否则也无法贯穿身体。”孙一凡道。
陈风拍桌子:“那假设就是钝器、高速、大力、瞬间穿过身体呢?”
“也不行,那样的话,伤口应该也是光滑的。”孙一凡摇头。
陈风傻眼了:“那你说那么多,不都是废话啊?”
“要是那么简单的案子,还用得着找你么?”孙一凡嘲讽道,“别不是你这位大编外警察先生,也没招了吧?”
陈风知道她在激将,但心甘情愿上当。他摸着下巴,顶着压力看照片,感觉早上的饭都要白吃。
看着看着,陈风忽然有个想法:“该不会是修道者做的好事吧?”
修道者们修炼的功夫,使用的法宝、武器,是很有可能造成这种伤口的。
他盯着照片,眉头越堆越高。
孙一凡看到他的神态,便问:“怎么,
有灵感了?”
“你们调监控了吗?”陈风问。
“废话,当然在调查了。不过监控太多了,我们已经看了十几个小时,还没查完呢。”孙一凡道。
正说话间,忽然她手机响了。孙一凡迅速扔下刀叉,接起电话:“喂,我是孙一凡,结果怎么样?”
她用口型告诉陈风,是她们的视频侦察员。
陈风猜测,视频一定是有问题的。
果不其然,孙一凡听完电话之后,神色变得古古怪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