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嗡嗡议论着,招待所走廊里挤挤挨挨的。
陈风左右张望了一番,看到旁边垃圾桶上有一只烟灰缸,便给他拿过去。
“谢谢了啊,回头我给你领导说一声,这个月给你加薪。”那中年人冲他笑了笑。
陈风笑眯眯地说:“得嘞,这个月能不能加只鸡吃,就看您啦!”
那人嘿嘿笑着点头,一转身,脸上笑容就退去了。他旁边同事瞥了一眼陈风:“你跟这样的人说啥呢。”
“这不就是一句话的事么,今天情况特殊,想博个好心情。”中年人道,“过了今天,谁记得他是谁啊。哎,也不知道严先生现在工作为何这么繁忙。”
“国之栋梁,能和你我比么?”
陈风听到了,心里骂一句:“虚伪的胖子。”
他正到处寻找陈晨呢,旁边一门打开,陈晨正好走出来。看到陈风,赶紧拉着他胳膊:“你怎么走散了呀?快进来!”
陈风哦了一声,就跟她进去了。
这一进去不打紧,顿时仿佛有人在平静的湖面上丢了一颗石子,掀起了千层涟漪。
大家都吃惊地看着那个年轻的背影,进了那间重要的房间。
“他是谁啊?”
“我*,刚才我们局座想进去都被婉拒了,这人怎么这么大脸?”
没有任何语言能够形容他们心头的震惊,尤其是刚才那个管陈风要烟灰缸的中年人。
其实他背对陈风,本没注意这一幕。是他对面的人看到,递给他一个眼色,他才匆
匆回头瞥了一眼。
这一眼不打紧,差点吓得他手里烟灰缸掉地上,眼珠子更是快眦出来了。
“妈耶?那是谁?我刚才还让人给我拿烟灰缸~”他吓得浑身瘫软,啥名牌烟也没兴趣抽了。
却说陈风进了屋,发现这只是个标准间,两张单人床,其中一张床上,躺着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人。旁边站了两个年轻人,以及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
且不说这中年人,就单说这三个年轻人,一个个眼里闪着精光。
这种精光,可和小说里描述的那种修炼法术道术功夫的人不同。这种精光,是智慧的代名词。
总之,陈风一看到他们仨,就知道他们非比寻常,一个个都是人中龙凤。
虽说陈晨也算是人中之凤,而且有优渥的背景打底,但是和这三位站一起,也就不显多么出众了。
尤其是那个小姑娘,有一种超然物外的飘逸感。只是这种小姑娘,往往都是眼高于顶。比如这位,打从陈风进门,就没拿正眼瞧过他。
再看床上那位,气息虚浮不稳,面色青黄发暗,这是病入膏肓的征兆。
难怪要找我了,陈风心里暗道,一般世俗医生,谁能治得好他?
倒也不是陈风托大,主要是他一眼就看出来,这是受真气震慑,内伤严重的表现。
也得亏他和季白等人打过交道,才略微知道一点。再加上珍珠升华进化,又吸收了凌九的真气,这才有点底气。若是换做以
前的他,只怕也早已吓得两腿发软了。
毕竟,珍珠虽然治百病,可是有些毛病,它却是在百病之外的。
不过,抛开这晦暗的面相不说,这位中年大叔,倒也有一种儒雅大气的气质。
想起陈晨对他的形容,国之栋梁,陈风心里忍不住对其产生敬佩之情。
这人眉宇间虽然晦暗,可是却自带一股浩然正气。
陈风是非常敬服这种正气的,其实每一个三观正,能量正的人,都很喜欢这种正气傲骨。
“就是这位大叔么?”陈风悄悄问陈晨。
陈晨点点头,向其他三人介绍陈风。陈风则彬彬有礼,笑着和他们分别打招呼、握手。
小吴、小刘倒还好,很礼貌地回应陈风,姜紫烟就不同了。
一方面,她全心挂在严文广的病情上,心里还想着怎么能早点寻找到张国忠所说的名医。另一方面,又对陈家这位大小姐感到不满。
起初她以为陈风是陈晨的跟班或者别的什么,但当陈晨介绍之后,她才意识到,这位原来就是陈家给介绍的医生。
这么年轻,能做什么?产生这种想法的同时,姜紫烟似乎完全忘记,自己也不过二十几岁而已。
看来,又是白跑一趟了。其实白跑一百趟也无所谓,关键是别耽误先生治疗啊。此时此刻,身为医生,谁都比不上她忧心如焚。
综上,姜紫烟压根就没给陈风好脸色。
陈风又不傻,一眼就看出来了。陈晨眉头紧锁,心里不
爽,想给陈风找点面子,可陈风却先开口了。
“既然这位就是病人,我们就别废话了。”他走到床前。
床上的中年人正在睡觉,据说是腹痛难忍,刚刚吃了几粒药。那药阵痛的同时,又有安眠作用,所以睡着了。
见他要诊脉,姜紫烟一个箭步冲过去,拦住他道:“你当真是医生?”
“这还有假?”陈风眉头一挑,避过所有人的眼神,凌厉地扫了她一眼。
姜紫烟道:“行医执照呢?”
陈风挠了挠眉梢:“没有。”
从一开始,小刘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