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陈风气呼呼地坐在床尾,背对着陈晨。
陈晨用脚轻轻踢了踢他,他便傲娇地一扭身,继续生气。
“好啦,我也不是故意的,你干嘛还要生气啊?”陈晨无奈之下,只好收起眼泪来哄他。
真是无语了,你一个大老爷们,还要我来哄咯?陈晨心里不爽,可是现在她必须得哄,谁让自己刚才把人脸给挠花了的?
“我好心好意来……来慰问你,你倒好……”陈风故意省略他的慰问方式——企图以亲吻的方式慰问。
陈晨委屈道:“那谁让你猪嘴凑上来啦?人家还以为你要干嘛呢。”
“哼!”陈风哼一声,心里道,“没错,老子就是要干嘛!哼,早晚把你给办了!”
这话打死他也不会说出来,毕竟要占据道德制高点嘛。
“是我爸爸打来电话,我跟你说哦……”
陈晨巴拉巴拉,把事情利害告诉陈风。
陈风听完,倒吸一口冷气。这可是一个烫手的山芋啊,搞不好,前途彻底完蛋。
陈晨是啥人?她家里啥背景?连苏爸爸都那么小心翼翼对待的人,又会是怎样的身份?
陈风听的脸色苍白,一言不发。他虽然也发达了,也算是见过大世面了,可是迄今为止,他见过的最大的人物,是柳云霄而已。
而陈晨所说的那个人,尽管其表达的十分隐晦,陈风却也听明白了。
“我见过没?”陈风问。
陈晨想了想,点点头:“如果你经常看新闻的话
。”
“咝!”陈风倒吸一口冷气,起身拔脚就走,“算喽,我没这个命,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陈晨急了,赶紧爬过去抓他,结果他跟个泥鳅似的灵活光滑,人没抓住,却抓住他小衣服。
嗤!
一个往前冲,一个往后扯,陈风那条可怜的小衣服顿时一分为二。
陈风震惊了,脸红得像猪血。
陈晨震惊了,手僵持在远处,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陈风深吸一口气:“你!过分了啊!”
陈晨一脑门黑线,这可不是她想要的结局啊!
“对、对不起啦!”陈晨道。
陈风气呼呼地转过身,手叉腰,指着陈晨的脑门准备训话。
陈晨一抬头,看见庞然大物,顿时吓得捂眼惊叫:“啊!你!”
手指还是露了一点缝隙的,方便偷窥嘛。只不过为何眼前有红色的东西在飘?陈晨很快意识到,她把陈风的衣服也带回到脑门上了。
崩溃!
接下来,手忙脚乱,给陈风找替代的衣服。结果陈晨这里哪有男士衣服?她只好临时下楼去小超市买。
身为一个大姑娘,陈晨从没买过男人的东西,尤其是这么私密的东西。
在超市里时,她感觉仿佛有一万双眼睛,从四面八方盯着她。有一万张老婆子嘴,正在嚼舌根。
“看,就是那丫头,没结婚,把男人衣服给撕啦!”
“把男人衣服撕啦!”
“衣服撕啦!”
各型各款都买了一盒,老板喜滋滋地给她结账。结完账,陈晨
逃也似的出了小超市,回家不提。
……
滨海市市郊,有一座世外桃源似的小村庄。
这里是本地出了名的鱼米之乡,号称滨海水乡。
这座小村子叫张湾子,村庄不大,却很富裕,村民们以种植中草药为生,养鱼养蟹为辅。
张湾子有一位老中医,张国忠张老先生。早年间,张老先生曾在上京大学医学院任教,退休之后,闲居乡里,过着闲云野鹤般的生活。
但是,他的这份闲在日子,并没有安逸太久,便被陆续赶来求医问药的病人和家属们给打破了。
没办法,他实在是太有名望了。祖上做御医,做御医之前,是游方郎中。可以说不管是野路子还是正经路子,他们家都很精通。
到张国忠这一辈,更是集合了祖先们的圣学于一身。他享受着国家特殊津贴,曾经为很多领导诊病,一直到七十五岁,才得以退休。
渐渐的,在他的家乡,张国忠也出了名。但是大家都很尊敬他,也很尊重他的规矩。
他一天只看五个病号,一个礼拜只看三天病。看不好,不收钱。
大家都说不怕张神医收太多钱,只怕他不收钱。因为他不收钱,意味着阎王爷要收命了。
在家闲居了五年,张国忠还收了个徒弟。这徒弟五大三粗,却是个天生学医的好材料。他叫大壮,学问不高,记性却很好。人憨厚耿直,颇得老人喜爱,倾囊相授。
这大壮人如其名,耿直感受,
身强体壮,不光学医,还成了老人的保姆、保镖。
老人儿女能放心把父亲交给他,他感觉十分自豪。
今天就是张国忠问诊的日子,一大早,大壮就开始打扫院子,并且给老人做好了早饭,泡好了第一壶茶。
吃了早饭,张国忠拿着蒲扇,坐在院子里的葡萄藤下。他在等上礼拜的那个病人来复诊,可是等到上午十点钟,也不见有人来。
这可不太正常,往日里,问诊的日子,门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