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耶,这大白天的,我见鬼啦?”那男子惊呼一声,差点摔倒在路沿石上。
黑衣男子快步疾行,来到清水镇一家民房前。这是他刚刚租下的房子,而且是经过本地人的手替他租的。
他没有身份证,却不缺钱。有钱能使鬼推磨,办这些事太方便了。
“世俗的人,一身铜臭味,早晚会被金钱欲望所吞噬。”他心里想。
郑拓很在意这些,不露行踪,是他的习惯。
院子不大,院墙只有一米五左右,墙头到处插着碎玻璃。三间破旧瓦房,都已经四面漏风。但这些都不是他在意的,修道者隐居在山野间,什么苦头没吃过?
何况对于他们来说,与大自然的亲近,并不算吃苦。严寒酷暑,在他们身上早已被忽略了。
进了堂屋,关上房门,郑拓从身上摸出一个巴掌大的方盒子。盒子很有年代感,红木的,已经盘到包浆。
他手指轻轻抚触,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巴掌大的盒子里,居然取出一个十多斤西瓜大小的黑布包袱。
收了盒子,郑拓打开包袱,依次拿出烛台、香炉、神龛等物件。
他将这些东西按照方位摆放好,摆起一个阵来。最后又换上一件黑色的长袍,戴上一顶黑色帽子,手捏印诀,口中念念有词。
有一股气流,从他丹田生出,在他体内游走,汇集成一股风,噗地透过他指尖,吹向神龛。
同一时间,陈风已经来到陈晨办公楼下。沿
途遇到的人,都知道他和陈晨的关系十分密切,这些人和他热情地打招呼。
陈风现在一点都不怯和人交流,早已与两年前那个乡村青年不同了。
陈晨在办公室里,结束一天的工作,收拾了东西,准备下楼。
下楼之前,她听到楼下有人说话,是熟悉的声音,这让她心怦然一动。
是他!
其实不过三十几天没见而已,可在陈晨看来,恍若隔世一样。
再次在现实中,而不是通过电话或者语音聊天软件听到他的声音,于她简直是一件幸福至极的事。
不知不觉,陈晨的眼睛湿润了。可是,她很倔强地瞪大眼,不让泪水积蓄。略微调整了一下心情,陈晨动身下楼。
陈风刚刚和门卫聊完天,转身看到陈晨,愣了一下,接着嘿嘿一笑:“好久不见啊,走吧,我给你做好吃的去。”
陈晨碍于面子,冲他彬彬有礼地笑了笑,答应一句。门卫大爷就看着两个人并肩离开,并啧啧称羡:“年轻真好啊,这小子居然能追上我们陈镇长,厉害,是个角儿!”
陈晨步伐很大,陈风几乎得一溜小跑才能跟上。他道:“陈晨,你这是怎么了?见到我不高兴吗?”
冷不防,陈晨停下来,转过身。陈风没来得及刹住脚步,撞个满怀。
软玉温香扑进怀里,陈风下意识地搂住她。才不管什么大庭广众,先把陈晨心里这股怒火扑灭,救命要紧啊!
此时此刻,陈风的求生
欲可是极强滴!
陈晨使劲想要挣脱他,可男人的臂弯力量,尤其是陈风的,哪是她一个小女子能抵抗的?使了半天劲,也不见效果,反而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面红如血。
“嘿嘿,有啥不高兴的,得说出来,咱俩可不能生闷气。你若是生闷气,那等于火星撞地球啊!”陈风笑嘻嘻道。
陈晨平静地等他贫完嘴:“说完了吗?”
“嗯,说完了。”陈风耍赖,手臂箍得更紧。
“松手!”陈晨更加平静地下令道。
陈风只觉得浑身发毛啊,仿佛怀里抱的不是大美女,而是一只母刺猬。不对,简直是豪猪!
分分钟,这只漂亮的豪猪,就能给他刺成筛子。痛啊!
可是,陈风咬紧牙关鼓足勇气,无论如何不能松手。
这里可是乡下,此时来来往往的人又很多,大家路过,都禁不住对他俩侧目以望。
清水镇不大,一个不留神就能碰到熟人。可陈风现在啥都不在乎了,活命要紧!
陈晨一准是想他想郁闷了,才会这么反常的。
冷不防,他感觉裤裆一紧,接着一阵钻心的疼传来。他嘶嘶倒吸冷气,咬紧牙关,伸长脖子,憋红脸,青筋暴起,喉咙里发出一种鸭子脖子被箍住之后发出的声音。
“嗷~”陈风终于松开手了,他做鹌鹑状,在原地打转。
陈晨就那么冷静地站在一步开外,瞧着他表演。
唉,一段时间不见,这家伙怎么瘦成这样呢?真有点让人心
疼,可是对付这家伙,坚决不能心慈手软。哼,给几分颜色就会拿去开染坊,而且还能把买卖做得很大的家伙!
陈晨看着他,三分生气七分心疼。
等了几分钟,陈风也不见陈晨来安抚,便觉得索然无味了。
他站直身子,盯着陈晨,目光也逐渐冷却下来。
“我说陈丫头,你到底想干啥?”陈风从没用这么严肃的口吻和她说过话。
可别看他外表那么严肃,内心却怕的要死。谁让这丫头,背景那么深厚呢?上京官宦之家的孩子,他惹不起啊!
陈晨哼一声:“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