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这货都黑着脸,他心里纳闷,自己要什么有什么,长得也比陈风帅,为何就没有陈风那么好的人缘呢?
呼哧、呼哧!
整栋楼似乎都在燃烧,笼罩在年轻的荷尔蒙中。
陈风汗津津地躺下,脸上挂着白痴一样的笑容。刚才,他几乎用尽了洪荒之力。
“你可想死我了!”苏嘉发丝被汗水粘在额头上,蛇一样攀附在陈风身上。
终于见面了,陈风不在的日子,她可真算是度日如年。
陈风嘿嘿笑着:“是吗?哪想呢?”
“哪想,你不知道啊?”苏嘉嗔都舍不得嗔他一句,手指轻轻在绕圈圈。
虽然屋子里开了很强的冷气,却并不妨碍他们。
陈风这一次回到家,感觉家里那么亲切。女儿更乖了,儿子更结实了。他们给儿子改了个小名,叫毛头。
“原先的名字,听起来怪别扭的,就像是卖猪肉……”苏嘉如是说。
陈风于是一拍脑袋:“那就叫毛头嘛!”
“为啥是毛头?”苏嘉好奇地问。
陈风坏坏地一笑:“因为是毛茸茸的东西生出来的~”
“你!”苏嘉又好气又好笑,无语极了。
两个人在一起,总有着说不完的情话。
歇了一会儿,再战一番,正当酣畅时,忽然隔壁间传来婴儿的啼哭声。陈风无奈地爬下来,裹着被单跑出去哄儿子。
“你是我爹,真会挑时候!”他边跑边嘀咕。
“噗!仙人,可算有个能治住你的人了!”看着陈风的
背影,苏嘉感觉幸福极了。
陈风回家之后,走东家串西家,把带回来的礼物都送了出去。还给学校里的女老师们,一人买了一份化妆品。
大棚、山林,好多地方,他都走了走转了转,足足三天时间,才彻底融入到渔村山水间。
在都市呆得太久了,魂儿都快落不到地上去了。
陈风坐在山坡上,望着远处的村庄,思绪在都市和乡村间飘来飘去。
突然间,他远远看到,村子里一户人家的大门打开,一人急吼吼冲了出来。
山离村子很远,也就是陈风这非比寻常的视力能看得到。可惜太远,他听不清那人在吼啥。
好奇心和担忧,促使陈风急忙下山,一路狂奔回到村子里。
原来是七叔家出事了,他儿媳妇生产,本来还有十几天预产期,可突然肚子疼。
偏偏家里这时候年轻人不在家,只剩下七叔七婶老两口,所以慌了神,去找别人借车,拉媳妇去医院。
“七叔,别急,我来看看!”陈风看到七叔都已经急得说不出话来,便赶紧上前安慰道。
七叔一看是陈风,顿时松口气。陈风医术高明,十里八乡都出了名。虽然是个男人,但是这时候谁还在乎男女?只要能保大小平安,就谢天谢地了。
“好啊小天,就靠你了!”七叔忙把陈风带进媳妇房间里。
陈风看到,七叔的儿媳妇正坐在地上,背靠着桌子,大口大口地喘气。地上,已经有一滩淡红
色的血水,屋子里满是异样的味道。
产妇两腿之间,隐隐可见一丛黑色的头发,胎儿的脑袋已经快出来了。按理说,这是顺产,是好事。
不管是中西医,都讲究自然法则。能够经过母亲的产道,降临到这个世界上,是孩子们人生当中的第二场巨大战役的胜利。往往自然生产的孩子,身体素质要比剖腹产的孩子强一些。
可是,看到这个孩子的样子,陈风心里倒吸一口冷气。孩子的脑袋虽然出来了,左肩却也出来了。整个身体,斜斜卡在产道口。
“卡住了!”陈风道,“七叔,七婶,麻烦你们去烧一大盆热水,家里有没酒精?都拿来!”
“哦哦!”老两口忙答应着。
七叔七婶家是村子里在海啸灾难之后,为数不多还有年轻人存活的人家。所以,这家的儿子,和陈风两兄弟一样,都是村里的宝贝疙瘩。
人是第一生产力,陈风自然要为此尽心尽力。他小心翼翼将产妇抱到床上,免得地上太脏,感染病菌。产妇已经疼得满身大汗,手使劲抓着陈风的胳膊,指甲都快抠进他肉里去了。
“嫂子,你加把劲,呼吸,深呼吸!”陈风鼓励她。
产妇在床上,双手使劲抠着床单,偶尔还会掐陈风一把。她疼啊,疼的时候,手劲儿特别大。虽说陈风体力异于常人,可是也吃不住这痛的。于是产妇声音高昂时,他也随着一起喊。
小小渔村院落上空
,回荡着男女二重奏。
七叔七婶按照陈风的要求,准备好了一应家伙什,便焦急地在外面等着。
“爸,妈,你们跟小七说,我下辈子还和他做夫妻。”七嫂一边哭一边喊。
“儿媳妇,你别想那么多,加油生啊,老大还小呢,还等着你拉扯。我和你爸都老了,我们盼着子孙满堂。”七婶也哭着回应,给儿媳妇打气。
“不,你们听我说,这一回太难了,我好疼啊。”七嫂仿佛有什么预感,“我要带老二走,你们好好过日子。给小七再找个好女人,要对我闺女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