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锁链甩来之时,张德鑫挥舞手里的铁钎,那锁链便和铁钎缠在一起。
他哼一声,踏步屈膝,一手抓住陈风的头发,将他狠狠往膝盖上撞。
砰、砰!
陈风一只手还被拴着无法挣脱,只能任其摆布,连续两次被撞到脑壳,他只觉得天旋地转。
这家伙身上油腻腻腥臭难耐,撞的陈风一脸是油。
“擦!再这么下去,不被打死也被恶心死!”
陈风一生气,用力攥拳头,一股真气涌出,堆积在手臂上。说时迟那时快,趁着对方第三次撞击之前,挣脱那锁链束缚。
紧跟着,他一拳击向张德鑫太阳穴。对方迅速躲闪,挥铁钎和锁链,抽打陈风。
陈风得自由,膝盖却一软倒在地上。张德鑫冷笑:“你是逃不出我手掌心的!”
他一脚踩住陈风的右手,狠狠碾了一下。
张德鑫的脚掌就像象皮,又糙又厚,力气又大,踩得陈风一股凉气丝丝的从尾椎骨往上冲。
剧痛刺激着他的神经,他咒骂一句:“娘希匹,你脚太臭啦!”
怒火之下,陈风唤出珍珠在掌心,取出一滴灵水,不顾一切猛然向自己的鼻孔捂去。
士可杀不可辱,宁可被杀死不能被臭死!
那张德鑫看到陈风手里有一团白朦朦若隐若现的光闪了闪,顿时觉得奇怪,以为他有什么暗器,便去抓他的手。
结果,他正好把那团灵水抓在掌心,灵水嗖一下,钻进他的皮肤不见了。
陈风不啻用最
恶毒的语言咒骂着,骂还不解恨,乱拳飞脚,无所不用其极。要不是这货现在一丝不挂太恶心,他就差点用牙咬了。
说来也怪,原本气势汹汹半人不鬼的张德鑫,忽然僵住,既不反抗也不说话。
被陈风揍得像个沙包,从地板一边滚到另一边,揍得像个猪头似的也不反抗。
陈风气啊,把这几天的委屈怨愤全发泄出来。霹雳啪啦,屋里上演了一幕惊心动魄的全武行。
“你行啊,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都弄到老子头上来了!仙泉是老子的,是我们河湾村的,干你鸟事!”
陈风打累了,啐他一口浓痰,还带血丝呢。
张德鑫依旧趴在地上,很诡异地发出凄惨笑声。
“呵呵呵,哈哈哈!”他笑着,阴森森的,就像是地狱幽魂。
起初陈风以为他又发什么疯,所以全心皆备。其实此时的陈风,早已经精疲力尽。两天两夜没吃东西,呆在这空气污浊的地下室,被折磨身心。若不是他有珍珠傍身,异于常人,恐怕早就挂掉了。
不,就算有珍珠也没用。陈风早撑不住,是丹田内的一口真气,帮他维持到现在。
这真是命悬一线,少了哪一条都不成。
却说陈风一鼓作气,扑过去掐住张德鑫的脖子,并且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这货能变成哥斯拉吗?那就把老子咬死吧,你要真是哥斯拉,老子也就认了。
可是,当他把张德鑫翻过来,并且死死掐住咽喉时
,却愣住了。
眼前的张德鑫,像一只萎缩的气球,皮肤不再是青紫色,而是正常肤色。只是整个人浑身青一块紫一块,显然刚才受伤不轻。
他的身体,也没有之前那么骨节分明,自然也就没了那种可怕的杀气和力量感。
此时的他,看起来就是个纵欲过度的五十岁小老头。
他脸上挂着惨笑,用陈风看不懂的眼神盯着他。
“杀我啊,你有种就杀了我!”张德鑫吼道。
陈风眯了眯眼,抬起手噼里啪啦,对着他的脸又是一顿狂扇:“老天爷会收拾你!”
想诓老子犯法?老子才不吃你这盘菜!
陈风松口气,从他身上下来,转身向袁芳一步步走去。半途,他又取出灵水,一滴给自己,一滴给袁芳。
将袁芳救醒之后,他道:“姑娘,你没事吧?”
袁芳愣了一下,一开始还没意识到是怎么回事。当她发现,自己原来是躺在陈风怀里,顿时羞得全身通红。
挣扎着从陈风怀里爬起来,袁芳只觉得像是经历了一场极远途的旅行,并且在旅行中,做了个长长的噩梦。
她的脑袋清醒了,身体也舒服了,但是屋内刺鼻的腐臭味,以及躺在一边的张德鑫,让她几欲呕吐。
想到这几天发生的事,袁芳恨不得手撕了他。她愤怒地捡起旁边的铁钎子,咚咚咚走到张德鑫跟前,狠狠扎向他。
“啊!”张德鑫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捂着血流不止的地方翻滚着
。
陈风也没阻拦袁芳,这是他应得的惩罚。
“好了,走吧。”但是陈风也不想让袁芳陷的更深,他拉住姑娘的胳膊,两人一起走出地下室。
出去之后第一件事,陈风就是去书房翻找,终于给他找到一个优盘。插到电脑上一看,一些血腥杀戮的场景不堪入目。
看来,这就是牛丽丽所说的证据了。陈风将优盘收好,打电话报警,又问袁芳:“你是准备在这和我一起等警察,还是现在走?”
意思很清楚,袁芳现在走了,陈风也不会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