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对方是个乡巴佬,但毕竟在外面也被人称一声老板,肯定咽不下这口气,说不定就暗地里动手脚了。
然而,扫这一眼,他却又不确定了。
陈风笑嘻嘻地看着他,一脸的阳光灿烂。两人眼神接触的时候,他还递给对方一个询问的眼神:“怎么啦?”
一脸无辜的样子。
大堂内,人来人往,却十分安静。
干净整洁,光可鉴人的地板,以及天花板上悬吊的水晶灯,时刻提醒着那个司机,这可是高端场所。
他按耐住心头的怒气,强忍着后背的疼痛,感觉十分奇怪。刚才到底是什么戳中自己的后背,现在那里不疼了,却开始发麻。
是陈风吗?不对吧,他那无辜的眼神,足以诠释一切啊。而且,俩人距离足有一两米,他手里又只有手机和钱包,能干嘛呢?
无奈地摇摇头,他转身继续走,可是脚却一软,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陈风故作惊诧,冲过去扶起他,关切地问:“兄弟,没事吧?是不是低血糖啊?中午吃饭没?哎呀呀,这个张总,工作太拼命,连带着手下员工都跟着一起拼,要不要我帮你弄点吃的,或者叫救护车?”
“没事……”那人皱着眉头回答。
陈风一脸严肃地说:“没事?你看我拽都拽不起你来,怎么能没事呢?”说完,他使劲提了一把,总算把他给拉起来。
“嘶,是你的手太有劲,拽疼我了。”那人回答。
“哦哦,我
是太着急。哎呀呀,现在社会压力大,别以为年轻就不会出什么大问题。什么心脏病啊、肾病啊、神经病啊,以前出在年龄大的人身上,现在年轻人也有很多得的呢。”陈风夸大其词,“以前我们村有个恶霸,天天没事就吃喝嫖赌抽,也不管老婆孩子,结果一天打麻将,赢钱了,一高兴,死在牌桌上。”
那人一脑门黑线,心说我和你说这人有可比性么?
“还有个人,那时候我还在读中学,他个比我高,老欺负我。哎,你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陈风戳了戳他,笑嘻嘻地问。
那人愣了一下,琢磨陈风话里的意思。
“是吧,我就是看起来面善对吧?学生时代,就有人觉得我面善。通常是女同学喜欢我,男同学欺负我。结果那次那个大高个,上厕所的时候猝死,一脑门扎进粪坑里,啧啧,英年早逝啊~”陈风乱扯一通。
“你能走吗?”陈风又问,那人点头,他便道,“能走就行,咱走吧。”很好心地扶着他慢慢地往外走。
那人一脑门黑线,心说这人到底是傻啊还是精?怎么感觉他话里有话呢?本身就感觉纳闷,怎么身体好端端的出了问题呢?经陈风这么一叨咕,他更害怕了。
他这段时间的确工作繁忙,已经一个多月没休过假了。难不成,真的是因为这个导致身体出问题了?
他心情太沉重了,连腿脚已经恢复利索,后背不疼这
件事都没发现。
出门时,陈风的手机发出滴滴滴的讯息声,他低头扫了一眼,没做声。
接陈风去饭店的路上,他一直沉默着,心情十分沉重。陈风对他嘘寒问暖,他则暗暗感激。
这一状态,一直持续到陈风来到包间。张德鑫正坐在包间里,笑吟吟的看着手机,似乎是在和别人聊天。
包间内只有三个人,一个是服务员,一个是张德鑫的秘书,还有一个就是张本人。
陈风挺意外的,按照他的预计,这里不是应该还有一个人么?唔,那个人必须是朱麟啊。
张德鑫那点小九九,他大概都知道的。
想要拆散他和朱麟这个组合,把比赛冠军和他的水源拿到手。这个家伙,野心勃勃啊。
从陈风和司机一进门,张德鑫就察觉出不对劲。司机出门前,他可是专门叮嘱过的:“这个乡巴佬,不用给他面子,搓搓他锐气。”
他这位司机可不是普通的司机,以前曾经做过几年雇佣兵,在中东那块开过坦克。
说是司机,其实也是他的保镖之一,身手了得。
可谁成想,这位司机现在却蔫了吧唧,一脸郁闷的样子,不对劲啊。
再看陈风,笑容满面,一进门就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握手礼:“张总,在这么高端的地方请客啊,我还真是荣幸。哎,没别人吗?就咱俩?要不把朱麟和徐露露也叫上?”
说起这两个名字时,张德鑫的心脏猛地一颤,暗道:“这小子
好端端的,提他俩干嘛?”
事实上,朱麟刚走,他俩的酒场才结束不到半小时。而徐露露呢?办完他叮嘱的差事之后,已经向他汇报情况了。这一次,他拿到了陈风的把柄——那些照片,足以废掉这家伙。
就算再厚脸皮的人,也不能看着艳照满天飞吧?在这个信息爆炸的年代,消息传播的渠道太多,太广了。
张德鑫心里想了很多,嘴上却不忘和其寒暄。
他热情地握着陈风的手,使劲摇了摇:“我和朱麟素无往来,怎么会请他呢?至于徐露露,哎,不提也罢。来,坐吧。”
宾主欢喜落座,气氛十分融洽。张德鑫把菜单递给陈风,陈风狠狠地点了几个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