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顺着他的手心冲进他手臂、环形身体一周,继而沉淀在他腹部。
后来陈风才知道,那里是下丹田,而沉淀在他腹部的,是凌九经年修炼累积的真气!
总之,这一刻状况无比的混乱。
人们有时候会形容心情低落的一个词,叫做五雷轰顶。但是大部分人都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而这一刻,凌九却彻底地体会了五雷轰顶的意义。
他那么绝望,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真气流失殆尽,而对面那小子,就像个干瘪的海绵,绵绵不断从他这里吸走所有的真气。
近八九十年的累积,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凌九的肌肉逐渐松弛,眼眸圆睁,他甚至连骂一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从喉管里,发出呜呜的悲鸣。
时间过去多久?
大约是一分钟,又或者十分钟?总之,陈风感觉对方彻底松开手,自己也便松了手。
全身就像有火在烧,他就像是火锅里翻滚的鱼豆腐。不过烫啊烫的,后来居然挺舒服了。
淡淡的温润的气流,在腹部涌动,浸润着他全身每一个细胞,他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细胞在膨胀。
忽然,有什么声音钻入耳中,陈风猛地一拍地面,一跃而起。
呼一下!
陈风吓一跳,他看到草地迅速下沉,树木不断地往地里钻,他看到了树枝、树叶,树冠,感觉自己在烟云里穿梭。
这一蹦,竟然有四五米高!
陈风吓一跳,维持不住自己的平衡,张开胳膊,
就像是初学飞翔的幼鸟,在空中摇摇摆摆,最后砰一声跌落在地。
而那个声音,也由远及近,很快就来到他们跟前。
季白低头看着陈风,满目惊讶,良久才叹息一声:“造孽,造孽啊!”
他心里在惋惜,并非因为凌九而惋惜,只是身为修道者,知道修道之路有多么漫长。一个修道者就这么陨落,无关乎他的人品,纯粹是同道中人的感慨。
他也在为陈风惊叹,这个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历?他眯眯眼,仔细打量陈风,感受着小伙子身上涌荡的真气。
“起来吧。”见陈风挣扎着站起来,季白伸手去扶了一把。
“呼!老爷子,你可算赶来了!”陈风一脑门黑线,把头发上衣服上的草棒子树叶子都拂掉,气喘吁吁道,“我俩差点给他弄死。”
“嗯,现在不会了,他给你弄死了。”季白弯腰探了探凌九的鼻息,淡淡地说。
陈风吃惊不已:“啊?不会吧,我啥也没做啊!”
“其实或许不是你的缘故。”季白捏起凌九的手腕,看到他手臂上那一条半青半红的血痕,而其全身肌肉皮肤干瘪,丹田已空。
季白用手指轻轻按压,感觉到血痕里硬鼓鼓的东西,用手指挤压出来,发现是一根针。
“这是什么?”陈风惊讶地问。
季白道:“好了,现在可以确定他的死是咎由自取。”
陈风松口气,内心的彷惶愧疚减轻不少。
季白起身,打量陈风:“你
感觉无碍吧?手给我。”
陈风伸出手去,季白捏他脉门,越捏越吃惊。
看上去,陈风将凌九的真气吸收融合的不错,就像自身练出的一般。原本季白还很担心,这小子的身体吃不消呢,现在看来完全是白操心。
“怎样?”陈风问。
“不错,对了,小米呢?”季白问。
陈风一拍脑门,光顾着撕凌九了,米小琪还在山洞里躺着呢。
“在山洞里。”陈风带着季白来到山洞,洞内弥漫着一股处女的芬芳,这就只有男人才能嗅得到了。
一进洞,季白就老脸通红,虽说米小琪穿了衣服,但躺姿实在不堪入目。而且丫头嘴里还发出那种淫?靡之声,哪怕是季白这种过来人,修道者,一时间也吃不消。
他忙以手遮眼,别过头去,连呼:“罪过罪过,她怎么了?”
“哎,我估计凌九那老狗给她喂了药。”陈风道,他还没来得及用灵水给米小琪祛毒呢。
季白一听,神色顿时无比凝重,想到凌九所属的门派,顾不上其他,转身去给米小琪诊脉。
一诊不得了,脉象混乱不堪,仿佛是狂潮乱涌。其肌肤更是火烧一样,红润烫手。
“不得了不得了。”季白连忙摆手,那丫头却像是蛇一样攀附上来,几乎把季白整个儿盘住。一双玉手,更是上下其手,探索不断。
季白惊得大叫,一张老脸血红,这都八九十岁了,怎么还被小丫头吃了豆腐呢?
陈风一脑门
黑线,上前嘿哧嘿哧,给她连拉带拽,扒拉下来。可米小琪又像是打蛇随棍,直接把他给盘住了。这次不光盘住,还抱着他脑袋,就像是啃猪头似的一通乱啃。
米小琪双腿攀着陈风的腰,双手抱住他脑袋,那场景不堪入目。
季白还沉浸在刚才的恐慌之中,好容易解脱了,一抬头又看到这样一幕,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他有心上前帮忙吧,可米小琪不知啥时候,已经被衣服甩脱大半了,不敢靠近啊!
不靠近吧,陈风看起来挺痛苦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