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九脸色不变,冷笑道:“你说我想做什么,我想看你是不是用了邪门功法,令这老头肌体受神经所控制,不由自主地舞动起来。”
“哈!你还真是贼喊捉贼!”陈风也忍不住笑了,听一个十恶不赦的人说出这种话,简直看贾玲演小品还要可乐。
他更没想到,这世上居然还有比自己脸皮还厚的人,眼前这位就是。
凌九面不改色,冷哼一声要去捏贾仁贵的手腕。
陈风虽然不知道他具体要怎么做,却知道他目的是什么。
好了弄残,残了弄死,总之绝对不会让人好。
啪!
陈风直接将他胳膊打开:“不用,等十分钟。”
“十分钟?”凌九扭头盯着他,口气阴沉,眼光冰冷。
虽然凌九身高不如陈风,体型微胖,可是不得不说,他这一瞪眼,气势直接弥漫开来。
那种感觉,仿佛是泛舟海上,却眼睁睁看着前方一座冰山随浪涌冲压过来时,内心的那种恐惧和绝望一样。
贾蓉直接说不出话来,陈风低头看了一眼胳膊,汗毛全竖起来。
他将贾蓉拉到一旁,兀自镇定地看着凌九:“十分钟。”
“好,我就给你十分钟!”凌九定定地站在床前,居然是要在这等。
陈风则一屁股坐在床尾,轻轻拍着刚刚苏醒的贾仁贵的腿,帮他推拿、活血。
“二爷爷,还认得我啊?我陈风啊……”陈风一边推拿,一边和贾仁贵轻声细语地聊天。
贾仁贵手舞足蹈,
口角流着口水,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想说什么,却说不出。除了刚才那句索水的话语,他没再说出一个完整的音符。
贾钦彻底慌神了,爷爷,醒了!
他腿发软,脑子一片空白。怎么办?现在去弄死这老东西吗?大庭广众之下,来不及了。
“来不及了,一切都来不及了!”贾钦心里发出一道悲鸣,唯一的希望,就是看爷爷对自己的疼爱有几分了。
贾蓉在倒了一杯水给老人之后,跑去另一边坐下,学陈风的样子,给二爷爷按摩腿脚,和他聊天。
内心里,陈风已经是一棵高大的树,足能给他遮阴避雨。虽然两个人并非男女朋友,但是贾蓉已经把他看成自己这一辈子的恩人。
等待是漫长的,十分钟仿佛有一辈子那么久。
在此期间,凌九一直盯着自己手腕上的机械表看着。当秒针跨过十分钟的门槛时,他道:“时间到了。”
“好,时间刚刚好。”陈风最后拍了老人涌泉穴一下,笑眯眯地问贾仁贵,“二爷爷,想吃点啥么?”
大家都屏气凝神,盯着贾仁贵,想知道他是否能够回答上来。
贾仁贵的嘴唇蠕动着,干瘦的身体,皮包骨,喉结上下涌动,努力想要说句话来。
可是足足一分钟,他也没憋出半个字。
凌九嘴角一勾,冷笑一声。张德鑫眼睛眯了眯,心里也是松口气。
不过,这老头居然真的苏醒了,而且纯粹是陈风一个人的
功劳,实在是令他刮目相看了。
最开心,莫过于贾钦了。爷爷要是真开口,只怕他要跳楼去。
可就在有人失望有人开心的时候,却听到老人发出沙哑的声音来。
“粥,鱼肉粥。”老人道。
屋内瞬间一片死寂,大家都越发惊愕。
“我要吃粥,你们愣着做什么?”老人道。
贾蓉泪如泉涌,连连点头:“好,二爷爷,我去给你买粥,买最好的粥。”
她擦掉眼角的泪水,起身准备去买粥,可手却被老人抓住。
这让贾蓉很惊讶也很疑惑,她低头看看二爷爷的手,再看看二爷爷的脸,发现老人的眼神纠结、痛苦,蓄满泪水。
说不上这是一种什么滋味,他像是有话要说,又像是舍不得贾蓉离开。
贾蓉愣了一下,心里突然明白了什么。
还用问么?
回头看了一眼陈风,陈风冲她摇摇头,贾蓉便知道该怎么做了。
她轻轻拍了拍二爷爷的手背,就像是哄小孩子一样:“二爷爷,别急啊,我先去给你买粥。”
贾仁贵松开手,目送贾蓉离开。就在贾蓉身影刚刚要出门口时,他开口道:“蓉儿,报警吧,是贾钦推我下楼的,什么都是他做的。我贾家,容不下这样的子孙。”
说完,老人又闭上眼。
一切大白于天下,贾钦颓丧地坐倒在地。还用解释么?受害者的供述大于一切!
警察很快来了,录口供做笔录,一切程序都走的很顺利。
这边,陈风也开始也
凌九结算。
“怎样,赌约的事,我赢了。”陈风和凌九站在走廊窗口,他冲对方挤挤眼,嘻嘻一笑。
张德鑫也在旁边,气得脸色铁青。他怎么都想不通,凌九一个老修道者,怎么会输给一个世俗的人?他更想不通,一个世俗的小子,怎么能有这么强大的医术?
就凭这一身本事,这小子走哪都缺不了钱。
张德鑫现在是百爪挠心,对陈风恨之入骨,一点都不是虚的。但是另一方面,他心内又隐